叫什麼名字?
歌凌。
叫我“旭”。
是不是對我動心了?凌。
不,你想太多了。
……
這一刻你是歌凌,而我是司徒旭。那麼我問你,你喜歡上司徒旭了沒有?
那你覺得呢?
不,我想聽你親口說。
喜歡……
……
喂,你有沒有覺得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會下雨啊。
是嗎?我並沒有注意到。
真的啊,你看現在又下雨了。我們還不逃嗎?
要逃嗎?只要有凌在的地方我就覺得是晴天了。
……
凌,我愛你。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
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旭,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旭,我愛你。
……
親愛的,問你個問題啊。如果真的有下輩子,你願不願意遇見我?
不想啊,遇見你,真的好累啊。
啊,好傷心啊。沒辦法,只好去找你了。
……
數不清的紛雜畫面,數不清的話語片段,全都涌進了腦海中,彷彿奔涌的‘潮’水不停地淹沒掉自己的理智。太陽‘穴’劇烈地突突直跳,一向沉着冷靜的男人被攪和得心神不寧。
“靈,靈!”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安穩地趴在了吧檯前。擡眼‘迷’茫地看着尚且在手中的高腳杯,手指輕輕晃動,便帶起了杯中的紅酒漣漪‘蕩’漾。司徒旭的嘴角不經意就揚起了一陣酸澀的笑意——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戈靈下落不明,竟然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喝酒……
“砰”,漂亮的高腳杯倏地被用力直直砸向了牆壁。紅‘色’的液體滴落,沿着雪白的牆壁緩緩蔓延到了光滑的地板,拖拽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宛如彼岸綻放的曼陀羅,耗盡一生的‘精’氣肆意綻放,太過漂亮,反而無限悽美……
高高在上的AC公司總裁又怎樣,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鱷又怎樣,他司徒旭終究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他甚至沒有辦法找到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噠噠”的清亮聲響傳了過來,那是鞋子摩擦地板所引起的。司徒旭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到底是誰,只是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紅酒,嘴角的笑酸澀……
“哎呀,渴死我了。”來人看着司徒旭端起酒杯又要喝呢,一個箭步飛身過去,大大方方地躲過了他手中的酒杯,仰頭豪飲了下去,爽朗地笑笑,“好酒!”
“賤男,你武俠劇看多了嗎?”隨即進來的海沙涼涼地瞟了一眼樑千夜,舉着煙桿深深吸了一口,霎時白‘色’的煙霧縈繞,看不太清‘迷’霧後面的表情,不過可以想象得出來海沙肯定是嫌棄樑千夜的。
這讓一向皮厚不正經的樑千夜又抓到了賣萌撒嬌的好機會。‘露’出了一臉賤兮兮的討好笑容,豪邁地高腳杯重重擱在了吧檯前,熱情似火地往海沙的方向湊近。那手啊,就開始不老實地‘摸’着海沙幾近透明的白皙手背,諂媚地笑着:“沒有啦,不過只是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沉悶的氣氛而已……”
海沙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樑千夜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瞎扯。沒看見吧檯前那位,臉‘色’都黑得和包青天有得一拼了嗎?!
“沙沙要是你喜歡古代生活,要不改天我們去人家那演戲劇組裡過把癮如何?”說着說着,樑千夜就越發不老實起來,白皙修長的手開始不滿足‘摸’‘摸’手背就夠了,順着白藕般的手臂轉而蔓延到了‘性’感嫵媚的柳腰上,透過薄薄的布料,極具挑逗‘性’地撫‘摸’着。
從身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如同一陣電流‘激’過,酥酥麻麻的實在是悸動的緊。海沙擡眼便看到了樑千夜那燃起‘欲’火的雙眸,心裡甚是無奈,自己又是哪裡惹到這個男人的禁地了。怎麼和他在一起就感覺這人如同野獸俯身般,沒有一絲屬於人的理‘性’了。
暗暗翻了個白眼,海沙不禁開始細細琢磨起來,難不成是自己餓了這位大爺。怎麼感覺他猴急成這樣。
不過其實這真的不能怪樑千夜現在如此‘欲’求不滿了。他和海沙相識已經一年多了,這小手也牽了,小嘴也親了,小腰也抱了,可是讓樑千夜氣惱的是,到現在他們還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吧檯前的那位終於承不住氣了,冰冷地低吼了一聲,“Vinsen!趕他們出去!”
海沙真的是無語了,他們可是來找司徒旭說正經事的,現在倒好,這事情還沒提出來呢,人家主人就要趕他們走了。
“……”大廳外的Vinsen也恰巧看到了樑千夜糾纏着海沙廝磨的一幕,心裡也是非常配合地送了樑千夜一記鄙視的眼神。但是身爲一個合格的保鏢,Vinsen還是非常理智的,冷眼看着海沙他們漠然說道——
“你們有什麼事要和司徒總裁彙報?”
嘖,樑千夜心裡暗暗吐了吐舌頭,“彙報”這個詞……用得實在是……
敢情他一個軍官還要想黑道俯首稱臣不成!
海沙當然明白樑千夜心裡在埋怨些什麼了,不過她現在也不想咬文嚼字了。既然Vinsen都給了一個臺階了,那乾脆順水推舟好了。漠然地推開不停點火的樑千夜,海沙淡淡地看向了吧檯前的司徒旭,‘波’瀾不禁的口‘吻’裡聽不出太多的情感——
“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吧。武警他們快把西陵園那邊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沒有發現戈靈……”
“這個我知道……”司徒旭似乎有點不耐煩,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幽深的眼眸冰冷地盯着海沙他們,“說重點!”
“考古專家在西陵園下面真的發現了一個古墓!”樑千夜接下了海沙的話,挑了挑眉看着倏然瞪大了瞳孔的司徒旭,嘴角漸漸攀上了一些溫暖的笑意,“我的一個朋友從那些棺槨碎片上發現了一些秘密……”
“什麼秘密?”司徒旭現在課沒有心情和樑千夜玩什麼“你猜我猜”的遊戲。看着樑千夜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司徒旭眼裡的眸‘色’不由更深了,也更冷了。冰冷的口‘吻’裡明顯充滿了巨大的不耐——
“你***能不能不口氣說完啊!”
“法國黑手黨史密斯的軍火據點……”樑千夜絲毫沒有被司徒旭的冷漠氣場嚇到。揹着雙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他微微笑着,氣定神閒地晃悠到冰冷的司徒旭面前——
“在哪裡啊?”
***,果然不能小看了樑千夜這個‘混’蛋!他現在是變着法子和自己套黑道上的重要秘密呢。
“……”司徒旭斜眼漠然地瞪着樑千夜,如帝王般囂張霸道的氣勢自身體裡散了出來,是怎麼也忽略不掉!
“嘿嘿,你別這樣看着我啊……”樑千夜一看司徒旭臉‘色’不好,就習慣‘性’地‘露’出了諂媚的討好笑容,開始打太極,“你想想啊,史密斯和你是死對頭,現在由我們軍方協助你削弱史密斯的勢力,對你可是有極大的好處呢……”
“史密斯是法國人。”司徒旭冷冷地打斷了樑千夜的話,眸光幽暗了一下,彷彿來自地獄的冰冷撒旦,一股強悍之氣桀驁地從身體裡顯示了出來——
“什麼時候中國政fǔ還能管上他們法國人的事情了,這麼重大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了。”
“嘿嘿。”被戳破了小心思的樑千夜尷尬地訕笑了一聲,繼續打着太極說服司徒旭,“當然是中法兩國友好合作了啦,上級委託的任務呢,務必揪出史密斯這一條大魚……”
“想要我提供什麼幫忙嗎?”銳利的目光掃向了一旁不動聲‘色’的海沙,司徒旭嘴角勾勒一彎鄙夷的嘲諷笑意,“這次恐怕不是國事是家事了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時啊……”樑千夜依舊一副欠人揍的賤賤笑容,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自來熟地將手搭在了司徒旭的肩膀上,而後被男人一個銳利的眼神嚇得直接收走了手。嘿嘿訕笑着說道——
“向你借個人……”
“Vinsen?”司徒旭涼涼地看了一眼邊上漠然的海沙,稍薄的‘脣’角微翹,描繪一彎邪魅至極的弧度,口‘吻’中不由自主染上了一些寒意和不容忽視的狡詐,“你那邊沒有人呢嗎?”
“嘿嘿,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嘛。海沙搜資料,你走‘私’軍火,槓槓的嘛。”樑千夜不知羞恥地繼續媚笑着,“至於Vinsen……我的手下在追捕犯人方面可沒有Vinsen來得厲害哦。”
“擡舉了……”司徒旭漠然地冷哼一聲,眼眸晦暗如海,蘊藏着無數的‘波’濤洶涌,就連那低沉的嗓音也是帶着徹骨的寒意的,“Vinsen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樑軍官你實在是太擡舉我了,你還是找別人吧。”Vinsen也立即接下了司徒旭的話,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
屁!Vinsen要是不厲害,你司徒旭會讓他當你的貼身保鏢!
樑千夜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心裡自然明白司徒旭是打什麼的算盤,咬牙切齒地笑道:“行,我告訴你西陵園那邊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