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車禍?我,我不知道。”孫二狗恐懼的連連搖頭,很無辜的樣子,“你,你們肯定認錯人了,我是喜歡賭,可我不害人。”
“還嘴硬,來呀,兄弟們給他加點料。”劉助理大手一揮,兩個黑衣人立刻把一條大蟒蛇掛在他的脖子上。
大蟒蛇滋滋的吐着蛇信子,在他胸前扭來扭去,孫二狗頓時嚇的昏了過去。
“靠,就這點能耐。”劉助理讓人將蛇拿走,然後用冷水將他潑醒。
“說,那晚上車禍怎麼回事?如果不想成爲大蟒蛇的腹中美餐,就儘管閉緊你的嘴,爲指使你的人死守到最後!不過我想知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劉助理不由嗤笑道,說着又用手指了指那條大蟒蛇。
孫二狗一看大蟒蛇,差點又昏過去,那大蟒蛇正昂着頭,朝他這邊探伸過來。
“我,我說,我都說,一個月前,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孫二狗終於鬆口,說出了關於那晚車禍的真相。
但是那個人並不是沈曼,劉助理問孫二狗那個人是誰。
孫二狗說是道上的一個朋友,一個月前他輸了一大筆賭債,走投無路,那個人指給他這麼一個賺錢的法子。
讓他在駱家別墅附近隱蔽好,並告訴他那晚上可能裡面會有一個女人跑出來,讓他找個機會把她做掉。
孫二狗不想幹,說人命關天,他寧肯被債主砍掉手指頭,也不敢做這樣掉腦袋的大事,雖然他常幫人破財免災,可是沒有幹過這樣活,堅決不接。
可那個人一再勸說,告訴他只要找機會將那個女人撞死就行,事後把車一扔,神不知鬼不覺的肯定不會追查到他身上。
這次他欠下那麼多賭債,可不是斷根指頭那麼簡單,只怕會被債主剁碎了喂狗的。
事成了不但能還上賭債,而且還有一大筆錢賺,一舉兩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可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如果他不幹,他就去找別人,想接這活的大有人在,不過是那麼一壓,大把的票子就到手了,多
簡單的事。
而且金主會想辦法擺平這件事,不讓警察查到一點線索,否則豈不是連她自己也搭進去了。
最後,孫二狗最終被說動了,答應幫他做事,蹲守在駱承天別墅門口附近的綠化帶邊。
車禍那天晚上後來下雨,他原想偷偷離開的,卻被電話告知一定要等到那個女人出來把事情了結才能走。
他還嘟囔,這鬼天氣,那女人傻啊,敢出來送死?沒想到後來還真跑出來一個女人,孫二狗駕駛着事先準備好的無牌照小轎車,偷偷跟在她身後,在一個視頻盲區,眼一閉,腳一踩,就朝着簡艾撞了上去。
反正只聽到一聲女人痛苦的尖叫聲,至於撞得怎麼樣,死沒死,他也沒有敢看,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就逃走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我要是說一句慌,就天打雷劈。”孫二狗舉着右手信誓旦旦的發誓。
“諒你也不敢說謊,帶我們找到指使你的那個人,自然有你的好處。”劉助理說完望望駱承天,駱承天點點頭。
“好好,我帶你們去找,他家我知道。”孫二狗忙不迭地答應,現在他不想求財,只想求平安。
在孫二狗的帶領下,那個人很快被找到了,經過一番恐嚇,他交待出是沈曼找他謀劃的那場車禍,而且那天下午也是他跟沈曼做戲扮演了駱承天,跟她在路邊接吻,迷惑簡艾,製造誤會,做足了鋪墊。
後來他覺得沈曼給的錢少了,自己很吃虧,萬一哪天被抓到,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他又跟沈曼要過幾次錢,其中一次就是駱承天在她門外聽到的。
駱承天問他,沈曼把錢給他了嗎?那人說給他了。
沈曼家裡是開大公司的,她爸爸有的是錢,他爲她做事,她破財免災很公平。
一切真相大白,雖然早已經預料到的結果,可是駱承天還是備受打擊。
他怎麼也想不到沈曼竟然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表面上那麼柔弱乖巧善良,從來都是備受欺負的弱者,怎麼私
底下竟然是個如此歹毒的女人?
五年前將簡艾成功從他身邊逼走,五年後她剛一回國就故技重施,慫恿洛奇對他下藥。
一次次假裝各種事故,車禍,受欺負,生病等等將他硬生生從簡艾身邊叫走,他毫無防範,完全當她是正常求助,根本想不到是心機。
這還不算,她竟然又設計要殺死簡艾,殺不死她,也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何其歹毒啊!
單憑這次車禍,他就可以把她送到警察局,告她蓄意謀殺,就算不被判死刑,也會被判無期徒刑的。
可是,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他已經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了,可是她執迷不悟。
她不是在愛他,而是不允許自己的失敗,她嫉恨他跟簡艾在一起,甚至不惜假造漸凍人的病例牽制他。
多虧他當時看那份漸凍人病歷的時候留了個心眼,記住了那家美國醫院的名字。
後來託朋友調查過,確實是沈曼重金買通了一名醫生做的假病歷,醫院並沒有存檔,這樣的病例如果是真的一定會有存檔的。
這種種,都讓他感到痛苦失望和憤怒,對於這樣的蛇蠍心腸的女人,以玩弄別人的感情爲樂趣,是絕對不能姑息縱容的。
其實,一直以來他潛意識裡,還在期盼簡艾的車禍即便是人爲的,也不是沈曼指使的,而是另有他人。
可是,現在在人證面前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沈曼就是殺死他那未出生孩子的兇手。
而沈曼的爸爸就是她背後的財團支持,不然怎麼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錢一次次花錢僱兇。
既然他們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不把沈氏集團搞垮誓不爲人!
看他憤怒的樣子,劉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道:“駱總,你沒事吧?”
“沒事,你回去吧,這件事對任何人都要保密。”駱承天沉聲吩咐道。
“我明白。”劉助理說完便退出去了,只剩下駱承天獨自一個人在那裡,被傷心失望包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