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突然看見好友送上來,厲傅曜微微皺眉。
長孫封騰向來都是以穩重和冷靜出名,不管發生怎麼事情都能夠冷靜的對待,而現在他卻粗莽的衝上來,說明他很有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長孫封騰突然出現在臺上,讓下面的人都紛紛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厲家又是鬧的什麼事情。
長孫封騰站在厲傅曜的身邊,表情凝重的皺着眉頭說道:“你父親來了。”
厲傅曜微微一笑:“我已經得到過消息,沒事,他這次回來,是來參加我的的婚禮,放心吧。”
長孫封騰卻沒有立刻走開,而是眉頭皺的更加的緊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很快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厲傅曜聞言臉色一變,“他來做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他是和你父親一起來的,所以我手下的人,也不敢攔着,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們都要提高警惕,我會讓收下地人盯着他,儘量不讓他出現在蘇琉璃的視線範圍之類。”
“這一點我知道,你先下去吧,我相信自己,我也相信琉璃,我們會順利完成婚禮。”厲傅曜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長孫封騰聽,他咬字十分重,彷彿同時又是爲了說服自己。
“我擔心他的目的是兩個孩子。”就目前而言,要是那個人還存在想要打敗厲傅曜的幻想的話,只能從孩子開始下手。
“在舞臺邊上多加一點人手,等蘇琉璃進來之後,就安排兩個孩子送上來戒指,然後立刻護送他們下去。”厲傅曜快速的說道。
“好的。”長孫封騰和厲傅曜的意見達到統一之後,立刻跳下臺子,快速的融入人羣去部署。
隨着一聲洪亮的鐘聲的響起,蘇琉璃由宋佳瑩挽着,身後跟着兩個粉琢玉雕的孩子,踏着婚禮進行曲的音樂,緩緩的走進了禮堂。
厲傅曜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蘇琉璃的身上,暫時忘卻了一切,這一刻,是隻屬於他們的世界,就算是有人想要來搗亂,那也要等他們完成這個莊嚴而又隆重的婚禮。
神父肅穆的聲音在禮堂之中緩緩的響起。
“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
厲傅曜從宋佳瑩的手中接過蘇琉璃,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兩個人相視而笑,異口同聲的回答說道:“沒有。”
“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蘇琉璃微笑,緊緊地握住了厲傅曜了手心,這個溫暖而又幹燥的掌心,是她這一輩子,所熟悉的,點點頭:“我願意。”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厲傅曜轉頭,神情的凝視着蘇琉璃,微笑着說道:“是的,我願意。”
神父微微一笑,擡起兩寬大的袖子,面對着禮堂裡之中所有的人,“你們是否都願意爲他們的結婚誓言做證? ”
“我們願意!”
兩個孩子站在一邊鼓掌,小手拍打得通紅。
厲傅曜和蘇琉璃兩個人面對面的彼此神情凝望着對方站好,厲傅曜牽着蘇琉璃的手,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穿婚紗,但是卻是第一次從心底認可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這夾雜着人生即將有新一頁的激動,讓他忍不住有些想要哽咽,他緩緩地舉起蘇琉璃的右手,左手捂着胸口,十分認真誠摯的說道:“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爲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
這每一個字都代表着他以後的責任,厲傅曜從未覺得自己的人生如此圓滿過。
蘇琉璃忍不住想笑,但是眼角卻已經開始閃爍着晶瑩的淚花,她的嘴角往上揚着,淚水卻掛在腮邊,邊哭邊笑着說道:“雖然我一點兒也不信相信上帝,但是今天接他老人家在世界上信譽度,我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爲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臺下的人羣一邊鼓掌一邊起鬨。
宋佳瑩甜蜜的笑着看着臺上的兩個人親密的親吻對方,一臉的羨慕,“哎,雖然這樣的婚禮十分浪漫,但是果然我還是想要一個主題婚禮的,長孫,你覺得女警與罪犯這個主題怎麼樣?”
長孫晨哲一臉的黑臉,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要是他拒絕的話,宋佳瑩立刻就能給他再整出幾套預選的方案來,比如說法官和被告之類的,“隨意。”
“哇唔!那就是你同意啦!我明天就去跟我老爹說,讓他去找婚慶公司!”宋佳瑩躍躍欲試。
“又不是明天結婚,你着什麼急。”長孫晨哲想到自己穿着囚犯的衣服站在婚禮以上,心中立刻就生氣了一陣不好的爲違和感。
“我是這麼想的,讓我爹找人幫我們設計婚禮,在正式的婚禮之前呢,我們先預熱機場,看看哪一種婚禮的形式比較好,我這裡還有國際刑警和通緝犯的方案,還有連環變態殺手醫生和女監獄官的方案,哎,長孫,你喜歡哪一個?長孫?人呢?”宋佳瑩在人羣之中踮起腳,在剛纔還在身邊的長孫晨哲片刻之間不見了人影。
長孫晨哲一個頭兩個大,一臉黑線的找地方消化清淨一下,不然的話,他可不能保證被宋佳瑩這麼折騰下去,自己不得婚前憂鬱症。
正在他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的時候,會場的另外一邊走來了兩個人,一老一少,有說有笑,長孫晨哲看着這兩個人自大門口走過來,愣了愣,腳下的步子頓住了,下意識地朝着臺上的一對新人望了過去。
臺上,蘇琉璃和厲傅曜兩個人正在交換戒指,餮盟的人護送兩個孩子下去之後,神父微笑着說道,“新娘,是誰把你嫁給你新郎?”
一般情況下,新娘這個時候都會回到:“是我的父母,感謝他們,我將會很幸福。”
可是蘇琉璃自小沒有父母,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聽見神父這樣問,未免有些傷感,淡淡一笑:“我是自己願意嫁給新郎,無論有沒有長輩的祝福,我們都將會生活的十分幸福美滿。”
“誰說你們沒有長輩的祝福!”一聲洪亮的聲音從禮堂大廳的另外一邊傳了過來,厲傅曜聽見聲音熟悉,牽着蘇琉璃側身轉過頭去一看,來人可不正是厲盛。
老爺子精神抖擻,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下巴上留着一些花白的鬍鬚,整個人看上去,無端端的,便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造就而成的,但是老爺子的笑容爽朗,倒是給人留下了好印象:“哈哈哈!厲傅曜,你小子行啊!我十幾年不回家,你把老子好好的一個家,都給整沒了!”
厲傅曜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是眼底卻是冰冷的,他已經習慣了父親這種詭異莫測的說話方式,這些年,老爺子應該都很清楚厲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裝糊塗嘛,誰不會呢。
眼眸微微一眯,厲傅曜牽着蘇琉璃的手握緊了幾分,目光越過老爺子的肩膀,看向他身後的另外一個男人:“你帶他過來,是什麼意思?”
蘇琉璃也盯着厲盛身後的那個人,自從這個人出現以後,她渾身的神經就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
厲盛轉過頭一看,微微一笑,說道:“你們說單海啊,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也不方便在這裡說,一會兒我們父子兩個人,私下好好聊一聊。”
神父相當機靈,立刻將話筒遞過去給厲盛,“請厲老先生爲兩位新人致辭。”
長孫封騰站在人羣之中,看着厲老爺子站在臺上侃侃而談,身後厲傅曜和蘇琉璃的臉色並不是十分好看,心中不免有些懊惱,這兩個人,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完美快樂的婚禮。
“老爺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十幾年不問家事,女兒去世也不出現,現在居然一臉笑容的出現在厲傅曜的婚禮上,哥,照我看,這十分詭異啊!”
“這是厲家的家務事,我們不方便插手。”長孫封騰看着從剛纔出現一直到現在,都站在臺邊沉默的單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可是事情關乎到厲傅曜,我們不插手好像也說不過去啊。”長孫晨哲略微有些不滿。
他不喜歡這種好友面臨問題,可是自己卻幫不上忙的感覺。
“老爺子的性格咱們捉摸不透,也不是咱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總之,厲家的家務事,咱們不要管就行了。”長孫封騰第二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