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一擡眼,就看到男人的眼睛裡似乎燃燒着可以灼死人的烈焰。
那是晴浴的火。
而她,也因爲男人越發肆意的動作,而雙眸染了迷離的色彩,不知何時,她身上的睡衣早就被除掉了。
此刻的她,就不着寸縷的躺在他懷裡。累
頭下是他堅實的臂彎,頭上,是他灼灼的雙眸。
“別……會傷到孩子!”她有些惶恐不安,卻又有些期待,那手,緊緊地攥住了男人另一隻臂膀。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體內有股子火在四處的亂竄。他的頭好像要炸開了一般,渾身的血液就要把血管撐爆,而身體的某個部位更已是躍躍欲試。
可是,不行,不行,他不能那麼做。
他陡的將手臂自己女人頭下抽出,然後翻身下了牀,向着洗手間落荒而去。
女人仰面躺在牀上,眼底的情潮退去,霍然鬆了一口氣……
陳相宇是幾點到家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記得天上星星對着他眨眼睛,好像有夜風呼呼地從他西服的領口吹進去。然後他腳步踉蹌地向着不遠處的房門口走。
到了臺階子上,後腳差點兒被自己的前腳絆住,一把扶住了門框才站穩。
耳畔好像有母親的聲音:“相宇,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擡起朦朧的眸子,看到他的母親正站在樓梯口處。悶
他也不知自己胡亂地說了句什麼,然後一向不易動怒的母親瞪了眼睛。
再然後,好像就有人扶着他上樓。
趴在牀上,大概流了很多眼淚。
到早晨的時候,頭疼的厲害,舉拳用力地砸了砸太陽穴的位置,疼痛好像輕了一些。起牀去衛生間,卻在鏡子裡,霍然看到一雙泛着紅的眼睛。
他有些愕然。
洗過臉又重新的躺下,隨手將身旁的手機拿了過來,卻在看到上面若干個的已撥電話時怔住。
那個號碼那麼的熟悉,熟悉到早就隨着那段記憶刻入了他的骨子裡,甚至會隨着他的血液運轉。
然而,卻再也不會有人接聽。
他的她,早就在離開A城的那一刻,換了手機號碼。
而這個被遺棄的手機號碼,其實是他一直地在交費,一交就是七年。
他嘆息着合上手機。
目光現出迷罔。
“宇哥哥,這道題我不會做,你能不能教我?”
“宇哥哥,我在美國的媽嗎寫信給我了。”
“宇哥哥,畢業以後你會娶我嗎?”
耳畔彷彿有那個清脆的聲音在迴響,一下一下遙遠卻又清晰,一下一下喚醒着他沉睡多年的記憶。
他想起那個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孩兒,過去的十年光陰裡,是她一直陪着她,從中學到大學。
“宇哥,對不起,我要去美國了……”
思緒突然間紛亂,陳相宇一把抓起了枕頭,狠狠地朝着房門擲去……
“少奶奶,早餐做好了,少爺叫您下去吃飯。”江芷蘭正在梳頭的時候,有傭人進來說。
她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梳子,向着外面走去。
下了樓到了客廳,光亮的地板上有一小片的水漬她沒有看到,一腳踩上去,突然間打滑,身子猛然間向後仰去。
啊——她驚叫着,本能的想抓住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
伴着巨大的恐慌,耳畔有傭人的驚叫聲,接着是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她笨重的身子快要落地的時候,一雙長臂牢牢地將她抱住。
伊雲飛面色驚惶,聲音急切地道:“蘭蘭!”
她被他抱在懷裡,兩條腿還打着彎,兩隻手則是死死地攥住了男人的衣服,大大的眼睛裡落滿了驚恐。
“雲飛……我……”她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暈厥過去。
伊雲飛擔心到無可名狀,立刻便是將她嬌小的身子打橫抱了起來,腳步蹬蹬地來到沙發旁,彎身將她放在上面。
而女人的手卻是仍然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大眼睛裡仍是無邊的驚恐神色。而眼底卻有驚恐的淚珠在迅速地積聚。
小臉更是在差點兒跌倒的那一剎早失了血色。
伊雲飛心疼不已,突然間暴喝一聲,“那地是誰擦的?給我滾出來!”
傭人們早都是嚇得面如土色,他們深刻地知道,如果少奶奶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恐怕再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一個女傭膽戰心驚地走了過來,聲音裡帶了哭腔地道:“少……少爺,是我擦的。”說話的時候,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伊雲飛面前。
伊雲飛雙眸灼灼,怒氣噴涌,陰沉的聲音道:“管家,馬上結薪水給她,讓她滾!”
管家應聲,急忙就要去辦,那女傭嚇得立時哭了。
“少爺,求求你,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讓我走,我弟弟還指着我的薪水給他上學用呢!”
這小女傭來自山區,自小便輟學,出來當傭人,供養家裡好幾個弟弟妹妹,此刻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就差磕頭了。
伊雲飛卻是絲毫沒有動容的樣子,一張俊顏緊繃,那臉色陰沉得可以殺死個人。
江芷蘭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又是拽了拽他的衣袖,“雲飛,別這樣……”
伊雲飛皺眉,面目陰沉地凝向他的小妻子,她的眼睛裡仍然還有驚恐的神色,只是臉色好像好了一些。
“你別管蘭蘭,這樣不負責的人留着她,只能給我們帶來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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