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小傢伙卻是在雪地上玩開了。快兩歲的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像兩隻小老虎在雪地上連滾帶爬,不一會兒就成了兩個小雪人兒。
“峰峰卓卓,不要把雪弄到衣服裡,小心感冒!”江芷蘭不放心地喊着。
兩個小傢伙只玩得不亦樂呼,你扔我一團雪,我砸你一雪球。累
江芷蘭直嘆氣。
寶寶見兩個弟弟玩得熱鬧,便也湊了過去,於是兩個小傢伙又採取了一致對外的政策,團團的雪球向着姐姐飛去。
“爹地,媽咪!”寶寶捂着腦袋躲到了伊雲飛身後,伊雲飛摟了女兒,不甘心地對妻子說。
“只有峰峰才淘氣嗎?我看卓卓也很淘氣嘛!”
江芷蘭笑:“小孩子哪有不淘氣的,只是卓卓沒有峰峰淘氣而已。”
“那你告訴我哪個是峰峰哪個是卓卓!”
伊雲飛生怕兩個孩子聽見似的低聲地說。
江芷蘭哧哧的笑道:“你自己想嘛!”
“我想不出來,你說!”想起兩次猜錯兒子們的身份,在小傢伙面前出醜的場面,伊雲飛沒好氣兒地道。
江芷蘭又是撲哧一笑,“你是他們的父親誒,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分不清,嗯……真是無可救藥了!”
“你說什麼?”
伊雲飛立時佯裝生氣地板了臉,一把攥過女人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懷裡,那手直接伸到她腋下擱支她。悶
雖然穿了大衣,江芷蘭還是被他擱支得咯咯地笑起來。
“你壞死了!”
她躲着,雙臂緊緊地夾住自己的腋窩,往他懷裡扎。
伊雲飛卻是仍然不肯放過她,把她從他懷裡推出來,繼續折磨她。
江芷蘭躲不過,揚起小拳頭開始砸他。
伊雲飛俊顏笑容更大,她打他,他也不惱,還乾脆一把抱了他的小妻子,在雪地上,抱着她轉起了圈兒。
“快放我下來,會摔跤的!”被擱支得臉上肌肉都笑疼了的江芷蘭此刻又是嚇得驚叫。
伊雲飛卻是抱着她不放。
一旁正連滾帶爬玩着雪的兩個小傢伙見狀,此刻卻是拍着小手叫了了起來:“爸爸抱媽媽,爸爸抱媽媽了哦!”
寶寶也是拍手笑。
伊雲飛轉累了放下他的小妻子,額上竟然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他笑着,伸手去抹,
身後卻是響起一陣童音。
“缸(江)上一籠統,地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鍾(腫)”
伊雲飛和江芷蘭齊齊扭頭,只見身後的一個小胖孩兒正煞有架勢的念着不知是誰寫的打油詩。
兩人皆是被那小傢伙驚住。
“乖乖,這誰教他的?”伊雲飛驚訝得,下巴差點兒掉在地上。
他的兒子竟然會念詩了!
他臉上的表情奇妙的變化着,忽然向前幾步,一把將那小人兒舉了起來,“乖兒子,會背詩了呀,真棒,爸爸愛死你了……”
他在那小人兒的臉上叭叭地連親了好幾口,
直到那小人兒被他臉上的胡茬扎得連扭帶躲這才停下。
“這算,什麼,我也會背!”另一個小胖孩兒看見爸爸舉着哥哥不放,也奶聲奶氣地說道。
伊雲飛挑了眉,驚訝的看着他的另一個兒子,江芷蘭也是驚訝,繼而失笑。
而那小胖孩卻已是念了起來: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聲音稚嫩,咬字也不準,但仍是讓兩個大人還有身旁的寶寶哈哈大笑起來。
江芷蘭哧哧笑着對着身旁的男人說道:“這次你知道誰是峰峰,誰是卓卓了嗎?”
伊雲飛也笑,峰峰那麼頑皮,應該就是背打油詩的那一個,而卓卓一向思維嚴謹,應該是後面背詩的一個。
他走到那兩個孩子面前,一手抱了一個道:“小壞蛋們,爸爸知道你們誰是誰了!”
兩個小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是一笑,“那你說,我們誰是峰峰,誰是卓卓?”
伊雲飛指着那個背打油詩的男孩兒說:“你是峰峰,”又指着那個背《別董大》的孩子道:你是卓卓。”
“嘎嘎……”兩個小傢伙立時仰着小腦袋笑了起來。
“爸爸笨笨!爸爸笨笨!”這次是三個孩子,再加上一個大人全都是哈哈大笑了。
伊雲飛窘極,
頭上黑線遍佈,鬱悶地回頭,卻見他的小妻子小臉都笑成了花,正前仰後合的笑得上不來氣。
伊雲飛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人設計了,他黑着一張臉,起身來到女人面前,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江芷蘭仍然是笑,眼睛裡已經笑出了眼淚來。
三個小傢伙本來已經不笑了,此刻又都被他們的母親感染得笑了起來。
伊雲飛氣呼呼地低聲威脅他的小妻子,“看我晚上怎麼樣懲罰你!”
女人還在大笑的臉一點點的抽搐起來。
“老公對不起哦!”她拽他的衣襟,一副又嬌又軟的樣子,伊雲飛仍然是黑着一張臉,那心裡卻是落在了蜜水裡。
不過晚上,還是照樣地罰了她,一晚上,她全身又累又酸睡成了爛泥一樣。
……
紐約的清晨,
一道高挑纖秀的身影站在窗子前,身上的海藍色睡衣被晨風輕輕地拂起波紋,就像海里的浪。
“向晴啊,過來看看媽……過來看看媽好嗎?”
電話那邊一箇中年的女人,聲音哀婉。
顧向晴握着手機身子一陣顫抖,“對不起,我沒空!”
迅速地按掉電話,她將手機扔在了牀上。
又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轉身去了洗漱間。
顧子睿進來的時候,他的媽媽已經梳洗完畢,換上了黑色的長衣長褲,頸部一條淡青色蠶絲披肩,既利落又不失靚麗。
只是那眼睛好像有些泛紅。
“媽咪,你不舒服嗎?”他問。
“沒有,媽咪很好。你在家裡練琴,媽咪去公司。”
她邊是將手機塞入包中邊說。
說完便拿着包走了。
顧子睿看着媽嗎的身影離開,少年深沉的眸光變得冷銳。
顧向晴的車剛剛駛上馬路,手機就又響了,她壓抑着心底的陰鬱悲傷,接聽電話,那一刻,臉上立刻沉了下來。
“等等,我馬上就到!”
她沉着臉說完,立刻加大油門向着公司駛去。到了公司,主管經理正一臉的惶恐等在她辦公室外面。
“顧總……”那人聲音戰戰兢兢地喊了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林氏的合約爲什麼會撤銷?”
顧向晴將包包拍在辦公桌上,一臉的疾色。
那主管經理聲音畏懼地道:“我們只聽說,他們找到了價格低於我們的合作方……”
顧向晴不等他說完,已然撥下了那位林總的電話,
裡面響起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哎喲,顧總你好!”
“林總,中午有沒有時間,我們XX飯店見個面?”顧向晴開門見山地道。
“哎喲,不行,我沒空啊!”
“那就明天。”
“明天……好吧。”林總好像有些爲難的樣子,但還是答應了。
放下電話,顧向晴心底仍然是無比的焦慮。和林氏的這份合約一旦撤銷顧氏的損失將是無可估量的。極有可能……因此而破產!
她心下大爲惶急。
到了轉天的中午,獨自一人奔赴林總所說的飯店。
那是一個個子不高,身材稍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長相一般,到是兩隻眼睛灼灼生光。
這筆生意本就是她親自談成,只是不知爲什麼,在顧氏投入了鉅額的人力財力之後,他們卻要單方面終止和顧氏的合作。
顧向晴笑容明豔的向林總敬酒,那位林總也還以笑臉,只是一雙灼灼生光的小眼睛不時地在顧向晴細白的小臉,飽滿的胸部打量。
似有所察覺,顧向晴秀眉微斂,心頭騰起不快,但是面上仍然是笑臉相迎。
“林總,顧氏和林氏合作兩年有餘,顧氏的能力林總是看得見的,我相信,除了顧氏,沒有一家公司可以將林氏的合約履行的這麼完美……”
“呵呵,顧總說的是,”林總笑道:“只是,現在,林氏遇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他們的價錢可是便宜了三分之一喲!”
今天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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