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雲飛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長指一下子挑了她的下巴,道:“女人,你管得太多了!”
江芷蘭直氣得渾身都哆嗦起來,“那麼好,我也告訴你,我不會去的,絕對不會去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不但要相親,我還要結婚,只是那個人不是你!”累
空氣突然之間凝固下來,四周氣溫陡降十度,伊雲飛雙眸陰鷙如刀,直直地灼視着眼前的女人,江芷蘭緊緊地咬了脣,一聲不吭地用眼神與他抗衡着。
良久,男人才說道:“好,那我們走着瞧!”
……
江芷蘭一回家便將自己鎖進了屋子。江嗎嗎喊她,也只說大姨媽來了,江嗎嗎便不再問。
外面安靜下來,江芷蘭將衣服脫下,對着鏡子她看到白皙的身上,漫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
那個傢伙竟然那般瘋狂地索要她,可憐她,就像待宰的羔羊被那傢伙一寸一寸的凌遲着。而更可憐的卻是,她的三次清白呀,兩次沒得糊里糊塗,一次又是被那秦壽用了強的,嗚嗚……
江芷蘭越想越傷心,心裡直將伊雲飛恨個要死。
躺在牀上,不由又想起了雲哲,不知爲什麼,特別的想聽到他的聲音,哪怕只是一聲‘蘭蘭’,也足以慰藉她的心。
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的人便接聽了。
江芷蘭沉默着沒有說話,而那邊也是沉默着,雖然是各自握着手機,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卻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悶
江芷蘭緩緩合上雙眼,晶瑩的淚滴滾落臉頰。
不知過了多久,長久的沉默之後,江芷蘭艱澀無比的聲音道:“對不起,打擾了!”
話落,便是掛了電話。
伊雲哲的手機仍然放在耳邊,直到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他才頹然放下。
那麼地欣喜,他的蘭蘭會終於肯打電話給他,他不敢有一分的耽擱迅速地接聽,實際上,這段時間手機一直放在觸手可得的地方,即便是睡着,手機的響聲也是開到最大。只爲,不錯過她的每一個電話。
那麼的想要叫一聲‘蘭蘭’,那麼的,想要聽他的蘭蘭叫一聲‘雲哲’,可是,電話接通的瞬間,卻是千言萬語哽在喉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真的好想告訴她:蘭蘭,我戒酒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也……戒了女人。我發誓,只要你不回到我的身邊,我伊雲哲再不會喝一滴酒,再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我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原諒我,好嗎?
可是,他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耳畔是那邊熟悉的呼吸,想像着她握着手機凝神的樣子,他只是眼睛慢慢地濡溼……
他真的好悔,若不是當初風/流成性,處處留情,又怎麼會欠下一屁股的風流債,又怎麼會失掉心愛的女人?
伊雲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蘭蘭,快點收拾一下,一會陳默會過來接你。”一早上,江嗎嗎就推開了女兒的房門,心急地喊道。
江芷蘭揉揉眼睛,晚上沒怎麼睡,缺覺缺得腦袋都疼。
“媽,做什麼呀?怎麼又是他呀!”
“不是他,是誰?難道還是伊家那兩個王八蛋不成?”江嗎嗎直接暴粗口。
江芷蘭臉上一抽,直接無語。
沒一會兒,陳默便到了,一身休閒裝的他,倒是顯得書呆子氣少了一些。
“蘭蘭,我們……今天去爬山怎麼樣?”
只要江嗎嗎在場,陳默自大的毛病便會收斂起來,反而是謙卑了許多。
可是沒等江芷蘭說話,江嗎嗎卻是搶着說道:“當然好了,我家蘭蘭最喜歡爬山了,蘭蘭快點,別讓人小陳等太久了!”
江芷蘭頭大,又拗不過母親,便只好跟了陳默出來。
說是爬山,其實不過是坐了觀攬車上去,然後在頂上走走,看看高處風景。
到了售票處,江芷蘭更加頭大,
伊雲飛竟然也來了。一襲黯黃色風衣,黑色西裝,精神奕奕,即使是出來玩,也是打扮得人模狗樣的。
而在他的身旁,還立着一黃髮女子,身材豐滿妖/嬈的,並不是金清玫,想是這傢伙在A城的新歡吧!
雖然是初冬的季節,那女人卻是穿着暴露,雪白的酥胸不怕冷的半掩半露,又是呼之浴出的招搖着,吸引着男人們的眼球。
早知道會碰上他,她說什麼也不應該和陳默到這兒來。
江芷蘭鎖着眉,將眸光別開。
而伊雲飛也已然看到了她,確切地說,根本就是有意爲之。
她的一舉一動,在於他,其實都是透明的。
她每做一件事,都會有人暗地裡報告給他,尤其是這種和男人約會的事情。
他當然不能錯過。
今天,可是推掉一筆極大的生意抽身過來的,這樣的行爲在以前爲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曾發生過,可是現在,他卻做出了在以前認爲最爲可笑的事。
或許是着了魔,或許如這女人所說,他真的是個瘋子。
要不然,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江芷蘭和陳默坐了同一個攬車,伊雲飛和那女人就在她們身後相鄰的位子。
攬車開動,緩緩滑向高處,藍天白雲就在頭頂,腳下卻是萬丈深淵。不看則已,向下一看,江芷蘭頭頂便絲絲冒出了冷汗,兩手緊緊地抓住胸/前的保險扣,仍是嚇得小臉刷白。
而身旁的男人,好像比她還害怕,眉目緊繃,兩隻秀氣的手死死地抓了保險扣,好像在咬着牙的樣子。
而身後,早有女人的嚎叫聲響起。
江芷蘭不用回頭,也能想象得到那美女兩手死死抱住身旁的男人,身子使勁兒向上貼的樣子。
不由對那男人更加的鄙夷。
攬車已經滑到了兩座山峰之間,下面是峽谷深深,隔了萬丈,江芷蘭的心像被什麼死死地揪住,那種恐懼的感覺越來越深,漸漸瀰漫到四肢百骸。其實這種攬車,她真的是頭一次坐,心裡本就緊張,此時更是嚇得小臉慘白一片。
噹的一聲,攬車突然在半空停住了。
尖叫聲陡然四起,而叫得最歡的,卻是身旁的男人。
江芷蘭驚疑扭頭,卻見陳默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張着大嘴,面色猙獰,不停的嚎叫。
嘿!
心裡這個氣呀!
本來心裡是極怕的,可是因爲了身旁的男人,讓她連害怕都忘記了。
腦子裡卻是隻回想着自己那日在伊雲飛面前的豪言壯語:我不但要相親,我還要結婚,只是那個人不是你!
她又扭頭看看身旁的男人,小臉都抽了起來:難道會是他嗎?
她幾乎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好在時間不長,攬車又動了起來,事後風景區的管理人員說,是突然停電了。
從攬車上下來,江芷蘭兩/腿都軟了。而那男人好像更軟,一下來就差點摔倒還吐了起來。
身後有冷嘲的笑聲響起,伊雲飛高大的身影已然越過她,忽地回頭,低低的聲音道:“你要嫁的人,就是他嗎?”
江芷蘭臉上一抽,瞪了那人一眼。
山峰高處,有寺院若隱若現,遊玩的人皆是奔着那裡而去。
江芷蘭和陳默也是。
老遠的便聽到了誦經的聲音,在寂寂的大山裡,那聲音顯得異常的清遼。
據說在這寺裡抽個籤,十有八九會靈驗,江芷蘭也抽了一個,上面寫的卻是:佳偶天成,好事多磨。
這個佳偶不知會是誰?
而她現在,已經夠多磨的了,還要怎麼磨呢?
挑了挑眉,放下籤子,又放下一點香火錢,從寺裡出來。
陳默在外邊等着,臉色有些不好,伊雲飛和美女的身影正從他身邊走過。
兩人低低調笑,好像是在議論着,剛纔在攬車上,誰誰誰嚇破了膽,誰誰誰吐了,真不像個男人等等。
陳默叫得最歡,一下攬車便吐了,江芷蘭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誰。
見陳默臉色越發的不好,便安尉道:“別聽他們的,我們去別處玩吧!”
可是下山的時候又碰上了那對男女。
他們走在前面,悠然自得。
江芷蘭和陳默走在後面,暗叫晦氣。
走着走着,前面的路忽然間斷了,一塊大石橫在眼前,大石的下面便是陡坡,一眼望去,非常難走。
伊雲飛走得倒是瀟灑,身子一躍,先行到了下面,然後又把那嬌媚女人抱了下去。
打劫月票花花,不給偶的,都叫大少撲倒,叫乃們哭都哭不出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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