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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的人爲我癡心不悔
我卻爲我愛的人甘心一生傷悲
在乎的人始終不對
誰對誰不必虛僞
愛我的人爲我付出一切
我卻爲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
愛與被愛同樣受罪
爲什麼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累
忽然又擡了頭,說道:“這豆腐,你嘗過嗎?”
“沒有。”江芷蘭搖搖頭。
伊雲飛卻是晃了晃手中剩了半塊豆腐的勺子道:“過來嚐嚐。”
“怎麼了?”江芷蘭疑惑地走過去,奇怪,上次給雲哲做的時候,他說蠻好吃的呀!
在男人面前站定,剛想拿餐勺舀塊豆腐出來,那人卻是攔住她,晃了晃手中躺着半塊豆腐的勺子道:“嘗這個。”
“啊?”
江芷蘭是真的有些懵了。
這傢伙竟然要她吃他咬剩的豆腐。
“吃呀,怎麼不吃?”男人凝眉,面色平靜如常。
“可是……可是這是你吃過的呀?”
這傢伙難道要她吃他的口水嗎?
“對呀,是我吃過的。不吃我吃過的,你怎麼能知道我吃的那口是什麼味道呢?”伊雲飛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江芷蘭疑惑地接過那勺子,將那半塊豆腐送入口中。
很正常,不鹹也不淡呀?
這傢伙倒底要做什麼?
江芷蘭疑惑地看着他,“沒什麼,蠻正常的。”悶
伊雲飛俊顏綻開一抹若有似無的笑,腦中卻是浮現出昨日,這女人和雲哲兩人分吃一個糖胡蘆的情形。
那個情形害他整整憋悶了一個晚上。
他吃你的口水,那麼你也吃點我的吧!
想着,俊顏又是陡的一抽,好像他這樣子也太**了吧!
“難吃死了,重做!”心情陡然間變得煩躁起來,揮袖起身,就要離去。
江芷蘭一直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因爲怕雲哲會打電話給她,即便是做衛生的時候,她的手機也是放在衣袋裡,機不離身的,做飯時候,手機便一直放在餐桌上。
“雲哲,”驚喜的喊聲讓剛剛邁出幾步的伊雲飛腳步停住,緩緩回身,便見那女人一臉的興奮,拿着手機在嘰嘰喳喳說着什麼。
“……在美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頭上的傷記得換藥,出去應酬不要喝太多的酒……”
江芷蘭極關心地囑咐着那遠在美國的男人,小臉上笑得甜美。
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小媳婦。
伊雲飛胃中忽然地便起了酸,像是突然地喝了一瓶的醋,酸得他五臟六腑都難以安寧。而電話那邊男人赤果果的話,還很清晰的通過遙遠的距離傳過來。
“好了,雲哲,我這兒正忙,回頭再打給你!”
“不好,你先親我一下,要不然我不會掛電話的。”那邊的人在耍賴,“寶貝兒,就親一下!”
江芷蘭哭笑不得,神思早被電話那頭的男人給牽過去了,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男人的臉色已是越來越陰沉了。
“別鬧了,這樣子怎麼親?”
“就這樣親:嗯,波!”雲哲對着手機‘波’的來了一下。
這一聲着實響亮,讓站在江芷蘭幾步開外的男人都聽到了。
伊雲飛雙眉一點點地斂了起來,面色陰沉如水,似籠了千年的寒冰。
而江芷蘭卻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這傢伙……”
等她掛了電話,伊雲飛涼涼開口:“對了,我剛剛看見湯裡面放了紫菜,我不愛吃那東西,倒了重做吧!還有,饅頭我也不愛吃,不如換成你親手烙的餅吧。”
“啊?”聽着男人無理的刁難,江芷蘭就差氣得翻白眼了。“可是時間已經太晚了,今天就湊和着吃好嗎?明天我烙餅給你。”
“明天?”伊雲飛揚眉,神色不悅:“早知道今天的事情都可以推到明天,我應該明天再去警局救你。你說,對吧?”
“你——”江芷蘭脣角一抽,這男人真是讓人無語。
簡直睚眥必報也!
“好吧,我現在就做。”
不管怎麼樣,她一個電話,這男人就去了警局,這份情她還是蠻感激的!
將那些東西通通倒入了馬桶,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追了出去,“你家沒有面,我烙不了餅!”
“去外面的超市買!”涼涼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江芷蘭蹙蹙眉,打個電話給母親就說是表姐的花店生意太多,她不得不晚些回去。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伊雲飛先生,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她對着那緩步而來,神態悠閒的男人道。
伊雲飛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急什麼?我一個人吃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你陪我一起吃!”
“天已經這麼黑了,你不能再浪費我的時間了!”她急了,對着那男人喊。
男人兩道長眉立刻便是聚了起來。
“你說我在浪費你的時間?那麼我們來算一算,你今天浪費了我多少錢!”他高大的身子在餐椅上坐下,兩隻胳膊交叉支在桌子上道:“一筆價值幾個億的合同,如果成功了的話,至少幾千萬的利潤,可是因爲你的電話,我不得不取消了和對方的約會。你說,這麼多的錢,我們該怎麼樣算?”
他一副極認真的表情,江芷蘭又是無語了。
“對不起!”她極鬱悶地在男人對面坐下,揪了一塊自己親手烙的外焦裡嫩的大餅,咬了一口。她倒真的是餓了,只是跟這男人一起吃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吃了一點兒便是一副懨懨的表情,還張口打了個哈欠。
一早六點便去機場送雲哲,然後就倒黴地被人栽髒,在警局折騰了差不多五個小時,而後又被這傢伙帶到這裡,將他這差不多有三百平的別墅裡裡外外擦了個遍,再做飯。馬不停蹄,一刻沒閒着,她已經快要累散架了。
而那對面的男人,卻是慢條斯理地吃着,即便是一塊豆腐也是細嚼慢嚥,一口湯也要慢慢地品味。絲毫不理會她的焦急。
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時鐘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江芷蘭終於神色懨懨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對面的男人終於放下筷子,眸光瞟向對面的女人,眼裡帶了若有似無的一點笑。
這頓飯吃得簡直是累死了。
本來心裡是極堵心的,所以才故意要她把所有的飯菜重做,而且有意刁難讓她留下來陪着他吃飯。
又故意地消耗時間,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飯,只不過就是想看她現在的樣子而已。
她趴在餐桌上,長髮半遮了臉頰,一隻墊在腦袋下面,伸到餐桌上的手,還帶着麪粉的痕跡,但是睡得卻是極安祥的。
這女人,總是不知防備。
而他,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薄脣抿出一抹笑,他站起身來,腳步輕輕走向女人,一隻胳膊將她抱住,另一隻卻是託了她的雙腿,輕而易舉地便將已然睡着的女人抱了起來。
她顯然是累極,倦極了,睡得竟是極沉,他抱着她走向二樓,她竟然沒醒。
把她放在大牀上,輕輕地捲起她的毛衫,想給她脫下去,她卻是睡夢中兩手一擋,“幹嘛,困死了!”身子向後一翻便是找個舒服的姿勢睡去了。
伊雲飛也沒再動她,只將鞋子給她脫了,將被子給她蓋上,又凝視那睡顏幾分鐘便去了書房。今天和這女人在一起,一直是心煩意亂的,他還有好多工作沒做。等做完了,再來陪你吧,我的蘭蘭!
江芷蘭這一覺睡得沉沉,再醒來時竟然已是半夜。大腦還有些混沌,她翻了個身,卻碰上硬硬的東西,藉着牀頭微弱的燈光,她看到身旁躺着的黑影,怔怔幾秒,陡然間尖叫一聲。
身子迅速地蜷縮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驚詫地看着那緩緩坐起身來的男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爲什麼會在這兒呀!倒底怎麼回事?”這不是她家,她看清楚了,這是那傢伙的房間。
伊雲飛咧脣輕笑,“你睡着了,我看你睡得實在香,就把你放我屋裡了。原本,我打算開車送你回家的,可是你知道……我忙了一天,心力交瘁,實在是沒精力開車送你。所以,我就委屈一下,讓你睡我牀上吧!”
男人說的振振有詞,還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江芷蘭皺着眉,一個頭八個大了。
還好,還好自己的衣服倒是整齊的,她鬆了一口氣,卻又突然間緊張起來。
慌忙地便要下地,去翻手機。
“不用打了!”男人的聲音涼涼響起,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爲什麼?”江芷蘭疑惑地看向男人。
黯淡的燈光下,男人的雙眸灼灼光華。
“你媽打過電話過來,我剛好接了,所以,她現在應該什麼都知道了!”男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江芷蘭的大腦嗡的一下,幾乎一片空白。
然後突然間叫喊起來,“伊雲飛,你什麼意思?你成心害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媽是不允許我和你在一起的,你這樣子做,成心害我,你成心的……嗚嗚……”她又急又氣竟然就哭了起來。
伊雲飛神色微微一怔……
早上的時候,江芷蘭神色萎靡,而那人卻是一如既往地神色清冷,穿衣起牀,“我去公司,在這段時間你可以回家,但是務必,要在我回來之間出現在我面前。”
江芷蘭不理,只是默默地穿鞋,剛一站起來,卻是胃裡突然間一陣翻攪,有什麼一下子涌了上來,她迅速地捂了口,向着衛生間跑去。
等到回來的時候,她看到那男人就站在對着衛生間的方向,雙眉微斂,神色有些怔。
“你不舒服?”他斂着眉問。
江芷蘭仍舊不理他,只是手背從嘴邊一抹而過。
那人又顧自說道:“如果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我順路,可以帶你去。”
“不用。”江芷蘭冷着臉,神色沉鬱。
拿起包包便是要走。
“要不要,我送你!”
男人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江芷蘭腳步滯了一下,仍是顧自向着外面走去。
在家門外徘徊了好半天,江芷蘭纔敢上樓,卻是意外地江嗎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不由奇怪。
“蘭蘭,昨天累壞了吧?以後要是住在你表姐哪兒,提前給媽掛個話,省得媽惦記!”
“啊?哦。”江芷蘭發現自己更懵了。
媽不是應該生氣,然後把她大罵一頓嗎?怎麼好像沒事人似的?
江芷蘭疑惑地梳洗,在家吃過早餐,又去了表姐的花店。
表姐正在忙碌。一見到她就欣喜地道:“蘭蘭,那位雲先生又訂花了,一百盆的巴西木,給送到公司去。貨到付款。”
“哦……”雲先生,又是雲先生!
表姐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伊雲飛這傢伙又要做什麼?
鮮花裝上車,仍舊是她負責跟去取款。
說是公司,其實是伊氏在A城臨時租用的辦公大樓。
雖然是臨時的,也是氣派非凡。
“把花都搬到裡面去!”有保衛人員出來說到。
江芷蘭和那司機一起搭着手,將花盆如數搬到裡面,累得腰痠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請問,你們老闆在哪兒?”她長吁了一口氣問那保衛。
“十層。”保衛回答。
江芷蘭上樓,
找到總裁辦公室,輕按門鈴。這裡不比伊氏總部,沒有伊氏裡那麼多規矩,一路上都沒人攔着她。
門鎖咯的打開,江芷蘭推門進去,她看到伊雲飛正在電腦前忙碌着。
英俊的面龐盯着電腦的屏幕,她進來,他也沒有擡眼,她猶豫了一會兒,便向那人走去,“伊……伊總。”她還真的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
伊雲飛?雲先生?
那人並沒有言語,反倒是電腦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幾步奔過去,卻見電腦視頻上一張熟悉的容顏。
是伊雲哲。
好像在主持會議的樣子。鏡頭拉遠,她看到伊雲哲四周坐了六七個青年男女。
而伊雲哲則是在不苟言笑地說着什麼,那樣子與平日裡見的痞痞的雲哲真的是盼若兩人。
江芷蘭站到伊雲飛的身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而伊雲飛卻是輕按鼠標,點擊了視頻窗口的叉叉,窗口關掉,伊雲哲的面容消失了,江芷蘭心裡涌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想他了?”伊雲飛淡淡的聲音響起,大班椅一轉,他翹着長腿面向她。
江芷蘭眨了眨眼睛,卻是答非所問地道:“昨天,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嗎她沒有生氣?”
伊雲飛抿脣輕笑,“現在想起來問了?”他頎長的身子站起,高大的身子遮住女人眼前的光。
“你嗎嗎打電話過來,我的確是替你接了。但,是你嗎嗎先開口說話。她說,既然這麼晚了還在你表姐哪兒,就住她那裡吧!免得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所以,你就住在我哪了!”伊雲飛挑眉。
江芷蘭心上豁然一鬆,看來這傢伙還不是太壞,假若他在電話裡對嗎嗎說些什麼,她嗎嗎的雞毛撣子非落她身上不可。
“那個,錢,是不是該付給我了?”她把開好的收據遞到男人面前。
伊雲飛只是哧的一聲輕笑,“江芷蘭,既然那麼缺錢,幹嘛當初不接受我的七千萬?”就在剛纔,他從窗子裡看到這女人像一個男人似的和那司機兩人從車上往下搬花盆。彎着腰,費了好大的力氣,花盆搬完時,他看到她,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心裡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非常的複雜。
江芷蘭低頭,“我只接受我樂於接受的。伊先生,如果你沒什麼事,請照單付款。每盆一百塊,正好一萬,請你快一點付給我。”
伊雲飛凜眉,神色中摻了幾許意味不明的情愫。
轉身,拉開抽屜,拿出一張蓋好私人印籤的支票來,回身遞給她,“金額我沒寫,你自己想要多少自己填吧!”
江芷蘭蹙眉,“伊先生,我想我說的夠明白,我只得我應得的,接受我樂於接受的,請把數字照着收據一字不差的填好。”
她的樣子繃着一張臉,說的振振有詞,看起來,只覺得說不出的可惡。
怒火在體內氤氳,滋長。伊雲飛一把鉗了她的下合冷聲道:“江芷蘭,你有種!”
大家週末愉快
謝謝竹柯竹的月票,裡兒的荷包,虎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