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蘭驚得抽氣,那手急忙地去拿那人的大手,卻被男人一把攥了手腕,力道不大,堪堪讓她掙不開,又不會弄疼她。
“不要,不要……”他手下的動作讓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連說話的聲音都變成破碎的呤哦。
“求我!”男人在她耳畔壞笑。累
“求你……求你,不要……”
“不好,再說!”男人在她頭上吐出灼熱的氣息。
“求你……求求你,不要……”女人被他攥了手腕,根本沒有掙開的能力,只能低低哀求。
這破碎的求饒聲當然愉悅了男人。
手下的動作停住,將女人嬌軟的身子攏入懷裡。
若不是她肚子裡有個定寶,他怎麼會停住啊!心裡、身體裡都像長了草,而眼前的女人,就像是燎原的火,很容易地便能將他身體裡的草點燃。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好半晌女人才找回自己完整的聲音。
男人低頭看着她黑亮亮的帶了羞怯的眼睛,薄脣輕啓:“什麼?”
“我有一個同學下個星期結婚,她說……想借你的賓利用一用,做婚車……”儘管心裡知道這男人多半不會同意,可是那同學一再求她,她便只好來求這男人。
“不行。”男人果然一口拒絕。果斷乾脆的話讓女人心裡陡然失望起來。
眼神頹喪地垂了眸。悶
孰料男人的聲音又在頭上響起,“我會給她找輛加長悍馬。”
“啊?”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男人。
夜色裡,男人的眼睛像明亮的星星正轉也不轉地凝着她。
“我說,我會給你的同學找輛加長悍馬!”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心裡騰起莫大的喜悅,江芷蘭連聲道:“謝謝你!”
剛纔還爲男人的果斷否決很鬱悶,轉眼即是心花怒放了。
伊雲飛看着女人那興奮的樣子,只覺得心底裡無限的愉悅起來。
自從身邊睡了這女人,夜晚變得真是難熬。那女人好像適應了他的懷抱,一晚睡得極香,而他,則是幾乎整晚無眠。身體裡的草總是瘋狂地長,讓他這麼個二十九歲的大男人,竟然是一晚春/夢無邊。末了,不得不從那女人頭下抽出胳膊,起身去沖澡,然後又披了睡衣,去陽臺抽了好幾根的煙,再上牀,竟然已是後半夜兩點。
早上,女人先醒的。輕輕逃開男人的懷抱,江芷蘭下了地,晨起總是妊娠反應最重的時候,一番嘔吐,讓她臉色刷白。
出來時,男人已經起牀。
“爲什麼總吐,要不要去看醫生?”男人關切地看着她。
她吶吶出聲,“孕婦大多是這個樣子的,上次懷孕也是這樣……”
話未說完,心口處突然被什麼挑了一下,剎時間疼了起來。
見女人小臉更白,脣緊緊地咬着,似乎在忍受着極爲痛苦的煎熬。
心上也是咯噔一下,第一次懷孕,如果不是他非要她打掉,那麼,那個孩子也快該生了吧!
“你在怪我嗎?”男人攏了眉,臉上已然是一片的沉鬱,神情也複雜起來。
“沒有,我只怪我自己。”江芷蘭心口泛酸,眼眶處熱熱的,扭過頭去,聲音卻是哽咽了。
男人伸臂將她越發纖瘦的身子攬在懷裡,柔了聲道:“對不起,那件事是我不對,原諒我好嗎?”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女人越發尖而瘦的下巴,眸光裡已然鎖了心疼。
女人垂眸不語,眼眶處卻是酸酸脹脹的,有灼熱的液體流下來。
伊雲飛去上班的時候,把她送回了市區,江芷蘭回到家,母親便是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和伊雲飛復婚,她只說再想想。
雖然這幾日一直和那人住在一起,但是復婚的事情,她還是躊躇不定。
江嗎嗎神色已是冷了下來,不知爲什麼,江芷蘭覺得母親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因爲自己的事情讓她過於失望了嗎?
她也感到很是困惑。
吃過午飯,手機響了,清清朗朗的聲音,是雲哲。
他要她陪着一起去看姚茜。
她知道如果沒有她的陪同,這男人是斷不會去看那個可憐女人的。
沒有告訴母親,只說出去走走,雲哲的車停在老遠的地方,灑脫不羈的男人,仍然是帥氣奪人,只是形神卻是有了幾分的頹廢。
這都是她害的。
她想。
“蘭蘭。”雲哲見到她,老遠的便展開有如旭日暖陽般的微笑。
江芷蘭也笑笑上了他的車。繞道去孕嬰品店,買了許多嬰兒用品,這才驅車前往姚茜的住所。
一個星期不見,姚茜的肚子好像又大了,走路的時候一手摟着背,看起來很是吃力。
神色也是極爲憔悴。
雲哲照舊的沒有什麼話說,只是眸光時不時地會向着女人的肚子瞟上幾眼。江芷蘭覺得,他還是在意那孩子的,只是不願意承認,不能坦然接受而已。
在那裡十幾分鐘的時間,偶爾的,姚茜會皺着眉低叫出聲,因爲孩子在踢她。
江芷蘭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再過幾個月,自己的孩子也會在肚子裡踢騰了呢。眼前恍然浮現出一個小胖孩在肚子裡手舞足蹈的畫面。眼角泛出笑意。
伊雲哲的眸光落在女人的臉上,他看到女人一臉神往憧憬的樣子,心知,她必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中悵然。便是起身要走。
江芷蘭跟着站起來,將一大堆的嬰兒用品放在姚茜面前,“這是雲哲買的,相信馬上就可以用到了。”
姚茜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不知爲什麼,那一眼讓江芷蘭只感到了一陣的冷。
當然那些東西全是她給挑的,伊雲哲一大老爺們哪知道小孩子都要用什麼。
從姚茜那裡出來,雲哲轉身看她,“陪我一起吃頓飯吧!”聲音裡染了傷感。
他傷感便也勾起了江芷蘭心上最柔軟的弦,自然不會拒絕。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均是食不知味,雲哲更是不停的喝酒。
“別喝了,你還要開車呢!”江芷蘭擔心地勸他,卻是不管用,便去搶他手中的酒杯。
卻被男人一把甩開了手。
“你別管!”雲哲眸光中不知何時已帶了怨憤,只瞟了她一眼,便是自顧地喝。
江芷蘭心下起急,“雲哲,求求你,不要喝了。這樣子開車會出事的!”
“出事又怎麼樣?這樣的日子生不如死!”伊雲哲又是一大口的酒下肚。
都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幾杯酒下肚,伊雲哲神色中更是多了幾分的迷離和更深的痛楚。
“江芷蘭,你好狠的心,就那麼的對我的一片癡情無動於衷。你——好狠!”他望着對面的女人,一雙眸子染了濃濃的感傷還有一種怨。
“雲哲,我……”江芷蘭心上劃過沉沉的傷痛,卻不知說什麼來安撫這男人。
“別你你的,沒人聽你囉嗦!”伊雲哲突然間煩躁起來,再加上幾分的醉意,清醒時所有的理智全然不見了。
江芷蘭眼中潮溼一片,默默地嚥着淚。男人卻還在不停地喝着。
“我陪你喝好嗎?”女人忽然間站了起來,一把搶過他面前的酒杯,端起來便喝。
“你瘋了!”男人晃晃着站起來,一把攥了她的手腕,酒杯飛了出去,砰的摔個粉碎。
驚壞了餐廳裡的客人。
有服務人員過來,收拾地上的碎屑。
江芷蘭脣角抽搐着,眼淚啪啪的掉下來。
“雲哲,你想要我怎麼辦啊……”江芷蘭哭着,身子顫慄起來。
伊雲哲眸光帶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怨,凝了她一眼,就那一眼,便是讓女人一顆心碎成了無數的片片。
那一眼有太多的傷痛,還有怨恨,更有許多複雜的情愫。
然後便是萎靡的聲音道:“對不起,我酒喝多了,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說完卻是揚聲對着站立一旁的服務人員說了句,所有的消費記他賬上,便轉身向餐廳外面走去。
他走得跌跌撞撞的,江芷蘭擔心,腳步跟過去,“雲哲,你不能開車,你喝酒了你知不知道?”
“別管我!”男人一揮手,險險將拽着他的女人甩個跟頭。
江芷蘭扶住餐廳的門才站穩身形,全身都是出了一層薄汗,她現在是有身孕的人,跟頭是摔不起的。
可是又是實在惦記雲哲的安全,還是追了出去。
“雲哲!”她邊追邊喊。
“你不能開車,不要開車!”她一下子過去,抓住車門不放開。
伊雲哲醉眼看着她,“難道你想上來跟我一起走嗎?好,上來呀!”他大手一拽女人的胳膊,便是要將她拽到車上,可是卻有一隻大手先他一步,將女人攬到了身後。
伊雲飛眸子陰鬱地盯着他的弟弟,“雲哲,你想做什麼?”
“哈哈,我想做什麼?我只是想開車而已,是你的女人她跑過來攔着我,不讓我開的,不是我要纏着她……”
“喝這麼多酒,你還要開車!”伊雲飛眸光陰鬱地掃過弟弟的臉,卻是伸手到車裡,一下子拔了他的車鑰匙。
然後便是吩咐身旁的幾個隨從,“把他送回去!”
“是!”幾個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過來不由分說架起伊雲哲便走。
伊雲哲早有了八九分的醉,哪裡有力氣抗拒幾個大男人的武力,幾下子便被丟到了他們的車上。
江芷蘭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目光觸及男人的眸光時,全身卻是激靈一下。
“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又去找雲哲了?”
伊雲飛擰着眉,面色早已是沉了下來。
“我陪他一起去看姚茜!”江芷蘭垂了頭,吶吶出聲。
“不許再有下次,聽到沒有!”男人陰沉着聲音召示着他的怒火已經在燃燒。
女人點頭。
然後手便被人拉起,伊雲飛將她安置在副駕駛的位子,這才沉着臉開車。
“我們的婚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就訂在這個月底吧!”男人問完又是霸道地顧自下了結論。
江芷蘭蹙眉不語。
本來她和他復婚只需要去民政局辦個手續就行的,但是江嗎嗎要求伊雲飛必須好好的像模像樣的重辦一次婚禮才成。
畢竟,第一次的婚禮很是簡單,再加上那離婚事件,江家顏面無光,江嗎嗎只是想找回一點面子而已。
伊雲飛一口答應。倒是江芷蘭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這個婚是復還是不復,她心裡也躊躇不定,她真的好怕,結婚以後會再次上演離婚的戲碼,必竟,她不能確定,這男人是不是真的愛她,還是隻愛她肚子裡的孩子。
而她,是真的再也傷不起了。
汽車再次開到了郊外的別墅,伊雲飛下車,又給她打開了車門,聲音依舊陰沉。
“下車。”
江芷蘭看了看他,從車裡下來,冷風一下子便襲捲而來。
她打了個哆嗦,雙臂抱緊了自己。男人陰着臉看看她,長臂一伸已然將她摟進懷裡,擁着她向着房子走去。
依舊是飯店叫餐,菜式倒是清淡了許多,吃起來還算可口。
男人一直是擰眉不語。
江芷蘭更是沉默着,直到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頎長的身子站起,向着餐廳外面走去。
隱隱地,江芷蘭聽到那人的聲音染了焦灼,至於說什麼,卻是聽不明白。
吃過飯,又洗過碗,江芷蘭從餐廳裡出來,卻見大廳的觀景窗前,高大的身影肅然而來,背對着她的方向,仍然在對着手機講着什麼。
這段時間他好像特別的忙碌,和她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星期裡,已經不知是第幾次這樣的講電話了。
轉回身來,男人有一絲的怔,收起手機,淡聲道:“吃完了?”
“嗯。”
“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有點工作要做,一會過去陪你。”
“好。”
江芷蘭不知男人是幾點進屋的,她睡得迷迷朦朦的時候,感覺牀的另一側陷了下去。
她知道是他進來了。
以爲還會像那幾天一樣,長臂摟着她,可是沒有,而是仰面躺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爲什麼,心底裡倒是涌起了一絲的失落。
短短的幾天而已,她竟然適應了那人的溫存,他不摟着她睡,她竟然就覺得少了些什麼。
倦意再次來襲,正欲沉入夢鄉,身上卻是突然一沉,她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寒如冰的眸子。
“以後,不準再和雲哲單獨見面,要見他,必須經過我同意!明白嗎?”
他覆在她的身上,眸光咄咄,卻又帶了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她怔愕片刻,卻是點頭。
但是雲哲就是隱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傷,以前見到他會不由自主地心花怒放,現在卻是每見一次,便是心痛一次。他痛,她便痛,而且會更痛。
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內疚之感,讓她覺得是她害了他。
“明天去選禮服,挑戒指,準備月底結婚。”男人的聲音依舊陰沉,身子一歪已從她身上下去。
“你愛我嗎?”江芷蘭坐起身來,凝着身旁的男人。“你確定你和我復婚,是因爲愛我,而不是爲了腹中的孩子嗎?”
她望着他,眸光如暗夜的星星,卻又似帶了困惑。
伊雲飛也坐起身來,伸臂將女人的身子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俯睇着她。
“愛,兩個都愛!”
“那麼,金清玫呢?你還有愛她嗎?”
“愛……但是已經過去了。”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纔回答,聲音有了一絲的艱澀。
“爲什麼會過去,她
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嗎?”他曾經爲了她,可是連父親的話都會違背的!現在只是過了不足一年的時間而已,卻是說不愛便是不愛了,讓她不由不懷疑那種愛的真實性。
她的長相可是遠遠不及金清玫的,而且人家是世界名模,她是什麼,一個灰姑娘都不是的人。
她怎麼敢想象這男人會愛她?
黑暗中,男人的長眉已經糾結起來,面上沒有太多的神色變化,只是那雙眼睛卻是更深地凝着那女人。
好像要望進她的心裡面去。
良久,沒有回答,而是托起女人的身子,吻了下去。
一吻落在她柔嫩的脣瓣上,有一絲涼意自那副薄脣上傳給女人,沒有輾轉纏繞,卻是停留在女人的脣上。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彼此的呼吸清晰的撲到對方的臉上。時間恍若靜止了。
29。30。5月1日三天可能會有大圖推,到時候大概會有超過四萬字的更新,所以這幾天偶會努力存稿,更新不會太多,大家表急。因爲偶寫文太慢,一千字大至要用一個小時,這幾天一邊發文一邊要存足至少四萬字,汗!存不足就淚奔了!只能從平時的更新上擠一些,大家原諒偶。耐心跟文,等待幾天之後的大爆發吧……
謝謝540862062送給作者100朵鮮花,突然看到這麼多的花,真的太感動了,還有裡兒的大荷包,從上一個文就天天收到,真的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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