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呆呆竟然敢打尊貴無上的聖主,他活到二十多歲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如果換成是別人,下一秒,就會被扭斷脖子。
夏澤偏着頭,微眯的眼眸中閃爍着徹骨的寒光,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你想走是不是?我成全你。可是你記住,走了就別再回來!!!”
話音剛落,他便撞開呆呆,絕情的離開。
呆呆的手無力的垂下,捂着嘴,哭得顫抖,卻努力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響,綠茵摟着她,輕輕嘆着氣。
小湖仍然有些不可思議,怎麼也不敢想念呆呆竟然打了她們尊貴的聖主,這是多麼令人震憾的事情。
冰瀾瞥了一眼呆呆,眼中閃爍着懾人的殺氣,這一巴掌,徹底打響了她想要剷除呆呆的決心,她在心裡恨之入骨的罵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小賤人,竟然敢打聖主,很快,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
……
夏澤帶着熾烈的怒火回到實驗室,一腳踹翻茶几,又將桌面上所有的儀器和珍貴藥物全都掃下來,然後一拳打在牆壁上,一個凹陷突現的同時,他的手背也被擦傷,鮮豔的血液順着手背滴落在地毯上,他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血液在地毯上點綴出鮮紅的花,心,似乎也像裂開了一道縫隙,無法癒合。
他並不想用尖酸刻薄的言語傷她,這偏執的做法,不應該是他的個性所爲。
可是,他受不了她的鎮定從容,受不了她的堅強淡漠,似乎那件傷害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好像他比她這個當事人更加難過。
看到她仍然如當初那樣甜蜜的笑容,他就想發瘋,聽到她無所謂的提到言皓宇,他就要抓狂。
她怎麼可以這樣無所謂?怎麼可以?
她的所做所爲,讓他覺得,她並沒有那麼難過,他會可怕的猜想,她是不是自願將自己給了言皓宇,一想到這個,他就會失控。
也許這就是心魔,可是,他無法控制。
然而,他並不知道,呆呆的故作堅強只是不想讓他更加難過,再加上她根本沒有真的跟言皓宇發生關係,潛意識裡的悲傷纔不夠濃烈,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刺痛了夏澤。
呆呆一直以爲夏澤在乎的是她的過去,他是嫌棄她了,所以纔會處處迴避她,看她不順眼,可她卻不知道,夏澤更在乎的是那種感覺,那種不被重視的感覺,他沒來找她,她就不會去找他,他迴避她,她也一樣在逃避,甚至都不願意放下身段主動一次。
兩人對彼此的誤解,讓茅盾越來越深,也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
海面上又颳起炎風,遊艇無法出行,冰瀾安排明天再送青婷去埃及首都開羅,她精心挑選了十個身手卓越的助手,加上綠茵和呆呆,一共十二個人,所有行程就安排好,就等明天出發。
……
一整天,呆呆就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空間裡,像昨晚一樣抱膝坐在自己房間,發呆,落淚;
夏澤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他向來是個理智冷靜的人,幾乎沒有做過沖動的事,可現在,他一次又一次情緒失控,全都因爲呆呆。
傍晚,綠茵端着晚餐來到呆呆房間,想要勸她用餐,呆呆的情緒卻異常平靜,她在收拾東西。
“呆呆,你在幹什麼?”綠茵皺着眉問。
“收拾東西,明天跟你們一起去開羅照顧青婷。”呆呆頭也沒擡的說。
“把東西放下。”綠茵將呆呆手上的衣服扯下來,氣惱的說,“你是不是忘了聖主的話?他說過,如果你走了就別再回來,你不記得了?”
呆呆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說:“他那說的是氣話。”
“你竟然知道他說的是氣話,爲什麼還要跟他硬碰硬?你今天打了他一巴掌,他還能忍着你,真是算是不錯了,如果換成是別人就死定了。”
呆呆脣邊揚起悽美的苦笑:“是啊,我應該感激吧,無家可歸的小白癡被堂堂科學聖人收養,不僅治好我的智商,教我學東西,還給予我珍貴的寵愛,這天大的恩賜,有多少人渴望啊,我真是不知好歹,竟然還敢打他。呵,呵呵。”
“呆呆……”
呆呆的眼淚流下來,淒涼的說:“可是,就算他對我的恩情再重,難道就可以隨意侮辱我麼?是不是他那樣侮辱我,我還要迎着笑臉說,您教訓得對,我就是這麼下賤的一個女人……”
“別說了,別說了呆呆。”綠茵抱着呆呆,哽咽的說,“我知道那件事對你傷害很大,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聖主今天說那種話傷透了你的心,可是你也應該站在了的角度想想啊,他是那樣高貴驕傲的一個人,他一時間放不開也是情有可原的,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想透的。”
“是,我也曾這麼想,所以我一直在忍耐,在等待他釋懷的那一天,可是今天他說那種話,我突然覺得我的存在會讓他更加不舒服,也許分開一段時間,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他才能更清楚的認清自己的心,而且,青婷是爲了保護我們才變成這樣,我是真的很想去照顧她。”
“你說得也對,竟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再勸你了,不過,你還是應該去跟聖主道個別,明天早上我們就要走了,在臨走之前,不要抱着怨氣,那樣只會讓隔閡更深的,去找他吧,跟他好好談談。”
呆呆沉默了半晌,想了想,點點頭說:“嗯,我現在去找他。”
***
實驗室裡,夏澤將忙碌一天的成果全部毀掉,看着垃圾處理器裡變形的芯片,他的脣角揚起嘲諷的冷笑,原來智力靈感都與心情有關,心情不好,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垃圾,毫無用處。
自從呆呆出事之後,二十多天來,他沒有一天做出好東西,每天都在虛度時光,再這樣下去,他科學聖人的名號就真要被毀了,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更加焦躁。
隨手拿起旁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然後繼續倒滿,繼續喝,一瓶酒下肚,夏澤的臉上微微漾開一片紅雲,眼神也有些迷離,他很少這樣大量喝酒,因爲酒精會影響智力。
可是這幾天,他已經離不開酒。
繼續喝着,又一瓶被解決掉,夏澤真的醉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去。
“聖主,您一天都沒用餐,吃點東西……”
冰瀾端着一份晚餐走進來,發現夏澤已經醉得趴在桌上睡着,實驗室狼藉不堪,桌上還有殘留的酒漬,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如此沉醉失落的樣子,頹廢得讓她心疼。
她將晚餐放在桌邊,輕輕走過去收拾着實驗室,然後拿來熱毛巾替夏澤擦理手上的酒漬,突然,夏澤緊緊抓住她的手,迷迷糊糊的喊着:“別走,別離開我……”
“聖主。”冰瀾的心跳加速,小心翼翼湊近他,伸出手,溫柔的整理他額前凌亂的髮絲,這時,夏澤突然將她攬入懷中,冰瀾驚呼一聲,纖細的手扶在夏澤的肩膀上,慌亂的看着他,臉頰泛起迷人的紅。
夏澤捏着她的下巴,醉眼迷離的盯着她,喃喃自語的低吟:“你爲什麼這麼美?你不應該這麼美,不應該……”
“聖主!”冰瀾激動的看着夏澤,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誇她,原來在他眼中,她也是美的。
在冰瀾心中,夏澤從來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所以,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經讓她感動不已,看着他俊逸絕塵的臉龐,她的心中泛起濃濃的愛意,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於是,大着膽子,伸出手捧着他的臉,緩緩湊近他。
“呆呆……”夏澤癡迷的低吟着,捏着冰瀾的下巴,迷離的看着她。
冰瀾打了個寒顫,震住動作,原來夏澤把她認成了呆呆,他的稱讚全都是對着呆呆,而不是她,頓時,一股濃濃的悲哀從心中涌出來,她的脣角起淒涼的苦笑,轉瞬,眼中涌現蝕骨的恨意,呆呆,你沒有資格得到聖主的愛,沒有資格……
這時,外面傳來呆呆忐忑不安的詢問聲:“哥哥在裡面嗎?”
“在。”一個助手輕聲回答。
冰瀾心中一驚,轉瞬,眼中逝過一縷狡黠的光芒,突然捧着夏澤的臉,深深的吻住了他,她的吻熱情主動,狂野嬌柔,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席捲其中,夏澤完全喝醉了,把冰瀾認成了呆呆,不僅沒有推開她,反而迷戀的吻着她。
爲了讓這場戲演得更加激烈逼真,冰瀾將夏澤的一隻手塞入自己裙*底,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前,然後分開腿跨坐在他身上,敏感的柔軟緊緊抵着他的堅挺,放肆的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