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里沒有人,門前地上放着一隻食盒,顯然是行政部秘書聯繫不上總裁,又不敢逾越處理,最後乾脆放在門前,表示按照總裁的吩咐,中餐確實送到了。
遲疑再三,她還是伸指按上了密碼鎖,手指無聲按過,房門“嘀”地一聲開了。毫無懸念地,她用沐青綾的生日打開了房門密碼。
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拎起地上的食盒,走入房間,身後的房門立刻自動關上了,她都沒來得及退出去。她回頭看了一眼,只好壯着膽子打量四周。
房間很大,佈置卻很簡單,靠門是一組大沙發,靠窗是一張大牀,靠裡牆是書櫃和衣櫃,除此沒有多餘的東西。
因此,她很容易便看到正在牀上熟睡的男人。將東西都放在茶几上,她輕輕走過去,靜靜地注視着那張熟悉的面容,心思起伏如大海波濤。
大概,也只有這種時間纔有機會細細打量他了吧,久違的人,久違的心情,沒有掩飾也沒有欺騙。
不知何時,喬影睜開眼來,目光深邃,柔情萬千,笑得有些得意:“我以爲自己這次死定了,你果然還是捨不得。”
已經自投羅網,雖心有不甘,卻莫可奈何
。
韓綾紗沒有作聲,偏頭往茶几望過去,那上邊有早已放涼的中餐,也有還冒着冷氣的奶茶和蛋撻。
“我好餓。”喬影驀然伸手,將佇立在牀邊的人猛地拉到牀上,一個翻身俯脣吻上她。他的餓,不只是肚子,更有身體的需求,餓了八年的忍耐。
“放開我!”韓綾紗毫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拳打腳踢,用力掙扎,很生氣他的無賴,更生氣自己竟然妥協了。
“不要!你餓了我這麼久,應該先餵飽我。”在如此舒適的牀上,又抱着久違的軟玉溫香,再冷情的男人也會被愛情點燃濃濃的火焰,喬影用力拉扯着她身上的衣衫,有些迫不及待。
“混蛋!我只是來送飯的,你不能非禮我,你太缺德了,色胚!”韓綾紗沒有停止掙扎,外套已被脫掉,襯衫釦子繃掉了好幾粒,不由憤怒地亂罵着。“如果不是怕你餓死了,我纔不來!”
喬影停下了動作,目光深沉地定在女人的臉上,擺正她的臉,與她目光相接,一臉嚴肅道:“我要自己的女人,怎麼是非禮了?我讓你來送個飯,我怎麼缺德了?我只想讓你餵飽我,怎麼就成色胚了?”
韓綾紗一臉倔強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地抗辯:“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對我的行爲不是非禮是什麼?你威脅我,用詭計逼我到這裡來不是缺德是什麼?看看你剛纔在做什麼?想做什麼?這不是色胚難道是君子?”
喬影瞪着她,好半晌後忽然露齒一笑,手指輕撫上她被吻得紅豔豔的嬌脣,聲音溫柔似水:“告訴我,你剛纔是怎麼打開門的?”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房門密碼是我女人的生日,你既不是我女人,又怎麼會知道密碼?還玩掩耳盜鈴的遊戲會不會太out了?
韓綾紗被問得噎住,無語地轉過頭不肯看他,就在他又要開始親暱遊戲時,她忽然大吼一聲:“夠了!”
在喬影怔愣時用力推開他,有些狼狽地爬下牀,回頭瞪着他冷冰冰地開口:“我是怕你餓死纔來的,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先吃飯,飯涼了,我另外帶了下午茶過來,你若想吃就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