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周欣欣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爲其中之一。但顯然,她是青綾那個陣營的。
不過現在看青綾這麼強悍地維護她的愛情,而李穎氣焰一下沉了下去,心情頓時好起來。喝了一大口雞湯,又舀了一塊雞肉在嘴裡嚼着,吃得津津有味。
“哼,若不是你又出現,我們快結婚了。”
李穎雖然氣怒,卻沒有被沐青綾的一翻話擊倒,她目光一轉,隱藏了眼中的陰狠之色,淡笑着說:“原本等他這次巡視工作結束,我們就要拍婚紗照了,連攝影室都預約了。誰知道你卻帶了孩子回來。”
接下來的話不用多說,她成功地看到沐青綾變了臉色。
沐青綾蒼白了臉,手指微顫,差點打翻茶几上的保溫壺。韓小帥這才從碗中的雞湯拉回目光,看向李穎,沉了眸色。
原本女人之間的爭吵他做爲男人是無意介入,但如果是欺負他媽咪,他就無法視而不見。
“據我所知,爹地回家是和我媽咪拍婚紗照。他昨天還說,他們要拍很多幸福又漂亮的婚紗照。他們的婚禮就在下個月舉行。”
慢吞吞幾句話,直接點出一個事實,誰纔是婚禮的主角。那些有妄想症的花癡們,就躲一邊哭去吧。
這回換李穎變了臉色。她倏地瞪向韓小帥,惡狠狠地說:“如果不是因爲你這個私生子的存在,他纔不會變心,他會跟我結婚。”
她等了八年,結果沐青綾一出現,就打碎了她所有的夢。一如十四年前,這個被收養的孤女一出現,就破碎了她少女時代青蔥的愛戀。
她的指腹爲婚、青梅竹馬的夢想,那麼不堪一擊。都因爲這個女人。
沐青綾臉色也很難看,照李穎的說法,喬影會跟她結婚是因爲她生了孩子,喬影不想孩子成爲沒有爸爸的私生子纔會跟她結婚?
她也冷了臉色,不客氣地說出事實:“影哥從來沒有變心過,他一直愛的就是我。他也只會和我結婚。”
她堅持這個事實。李穎氣得說不出話來。周欣欣在旁邊看得忍不住喝彩。
她還以爲青綾會在這場嘴仗中落敗,畢竟像李穎那樣攻於心計的女人是很難纏的。沒想到,此刻的青綾卻突然強悍起來,固執地維護着自己的擁有權。
“他對你當然這麼說了,對我可不是這麼說。”李穎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才又說道,“你應該知道,喬家和我李家一樣,都是地下組織世家,地下組織的男人習慣了三妻四妾,我容許你的存在,不代表你可以獨佔這個位置。”
沐青綾氣紅了臉,大聲說道:“影哥是不一樣的,喬家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呀?竟然以爲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以爲這樣想就可以和她分享一個男人嗎?她不容許,影哥也不會背叛她。
她相信影哥。是這個女人想法太噁心人。
李穎擡起眸子望着她露出微笑,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般:“這麼激動做什麼?當年的影只是一個愛打架的男生,如今的影,是天龍會十三太保,你明白這之間的差距嗎?”
“別拿你小時候的那一套來做夢了。”不屑地瞅着沐青綾,李穎繼續攻擊着她。又看向韓小帥,“你能有今天的幸福,完全是因爲你給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你應該慶幸。”
韓小帥張大了眼,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李穎,忽然卟嗤一笑:“李小姐,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難怪會拎不清事實,越敗越勇。”
原來這個女人的腦子構造是與衆不同的。
“媽咪,咱別和有臆想症的人浪費口舌了。”他舀了一顆紅棗放進嘴裡吃着,目光轉向周欣欣,“欣欣阿姨,給方伯旭打個電話吧。”
周欣欣點頭,立刻撥通了方伯旭的電話,卻將手機遞給了韓小帥,一臉無辜地說:“我不認識此人。”
韓小帥無奈,只得伸手接過。不一會兒,電話那邊便傳來聲音,有些喜悅地聲音,韓小帥冷哼了一聲,說道:“方副堂主是吧?我是喬沐韓。”
方伯旭一怔,喬沐韓是誰?但馬上想到此刻能用欣欣電話的小男孩,又姓喬的只有一人。立刻說道:“是,帥少爺有何吩咐。”
見他態度不錯,韓小帥點點頭,冷着聲音道:“李穎是你安排在這裡的是不是?她已經對這個病房的空氣造成了嚴重的污染,令我媽咪和欣欣阿姨十分難受,請你立刻、馬上叫她離開!”
方伯旭聽得一頭霧水,如果說欣欣和李穎不對盤也就算了,怎麼影嫂和帥少爺也是?就算李穎和喬老大有些扯不清,他們以前關係也沒這麼緊張吧。
“我限你一分鐘搞定此事,遲一秒,你等着收刑堂罰單,我一定會投訴你。”韓小帥又舀了一塊雞腿肉,放進嘴裡咬着,聲音稍微有些含糊不清。
方伯旭聽出他那邊在吃東西,但對他一本正經的命令卻有些捉摸不定,最後還是決定聽從,“好,我馬上叫她走。”
他掛了電話,立刻給李穎打電話,李穎卻冷笑着故意不接電話。一分鐘是吧?她偏要拖個十分鐘給他看看。
韓小帥也不着急,一邊吃一邊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穎。
電話響了幾聲便不響了,李穎正要哈哈大笑表示一下得意。忽然,病房門被人急促地敲了三下,立刻打了開來。一個女人快步走進來,上前捉住李穎手腕就往外拖,她面無表情,甚至沒吭一聲。
李穎還想掙扎,但那女人卻突然射來一記冰冷的刀子眼。韓小帥擡起手腕開始計時,嘴裡念念有聲。那女人一聽,手勁更重,痛得李穎哇哇大叫,卻還是被拖了出去。
病房門再次被關上,終於安靜了。
周欣欣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纔看向沐青綾:“青綾你今天真是好威武,我都要以爲你會被這個壞女人騙到了。”
沐青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選擇相信影哥,就不會被別人的幾句話騙到。”
她忽然又垂下了頭,聲音失落起來:“不過,我不明白她爲何要說那樣的話,她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