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見他的深情,眉宇間有凝重緊蹙着,看着那樣子並不是喝醉,趕緊的拿過手機幫他撥通了那個電話,聽着對面的聲音,報出了這裡的地址。
韓城趕到的一瞬,看見吧檯上那橫鋪了一排的酒瓶,這男人,他又喝了多少,而他現在,那昂貴的西黃外套被他扔在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幾乎是在一瞬靠在了他的肩上,那淡漠的語氣是他的格調,“去醫院。”
那疼痛幾乎快讓他產生了幻覺,韓城明顯感受到捏在他胳膊上的那隻大手在猛烈的用勁,連他都感覺到那種痛了。
擡着冷禹凡趕緊出了酒吧,將他放在車上便急速的奔馳着,看着反光鏡裡映出的後座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胃痛還是酒精的作用,幾乎是擰着眉坐在那,只是那淡漠的樣子還是沒變,即便那性感的薄脣幾乎快要發白,還是那麼冷峻的模樣。
自從伊夏離開,是他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不知道他那一天突然去了哪裡,和往常一樣,依舊是一天毫無蹤跡,整個人彷彿在地球長消失了一般,毫無他的氣息,無視冷氏那下滑的股票,無視着家裡唐心凌幾乎叫囂着的天天想他打聽着冷亦揚的消息,所有的事情統統和他沒有關係,那一天,只是他和唐伊夏的。
而第二天回來,冷禹凡就徹底就像換了一個人,那冰冷的氣質彷彿更深了,淡漠的樣子讓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都退避三舍,那樣狂傲的歸來,將所有的帳一一清算,首先就是莫詩音那個女人。過了那個夜晚,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離開那個工廠,一切,重新開始!
而冷氏的危機已經不是一點點就能解決的了,沒有銀行的貸款,整個冷氏的資金鍊像是一個旋轉的齒輪,在一個快速的轉點上狠狠的卡主了,新的項目無法實行,而舊的項目資金還沒有回籠。
就在這個時候,冷少和白少達成了一個協議,他看得出來白少是不願意的,只是爲了他的那個妹妹,她幾乎是無可自拔的愛上了冷禹凡,就算爲了那一點點的希望,她也想要爭取。
白家銀行藉資金給冷氏,代價就是冷禹凡和白蘭訂婚,時間是1年,1年內若冷禹凡愛上白蘭,那麼這筆錢便不用償還,但白氏要擁有冷氏10%的股份,若冷禹凡依舊沒有愛上白蘭,那麼就算是賣掉整個冷氏,冷禹凡也必須把這筆錢還給白歐辰。
好一個殲詐的傷人,白歐辰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在裡面,這一個賭,他註定是那個勝者,兩個王一樣的男人做起生意來就是如此的乾脆利落,那些條件,清清楚楚的擱置在那,願意與不願意便在一念之間。
冷禹凡沉靜的坐在椅子裡,那指節分明的大手交錯的握着放在身前,凝神去看男人,果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之間他身邊坐着一個妖媚的女孩兒,不是那麼認真的在那做着筆記,可那男人卻什麼都不說,彷彿由着她玩。
只一眼,他就看懂了,淡然出聲,“就按白總說的這麼辦吧。”
沒有那個小女人,他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生活就這麼的走入了另一個軌道,只是,有些時候,站在有些地方,他會發呆,比如說看着自己辦公室那一個角落,原來放在那裡的那張辦公桌,那邊會有個工作累到趴在桌子上的小女人,對着他喊,“冷禹凡,我渴,我要喝水。”
一回家,就能想到她坐在地毯上,又是她喜歡的那種光着腳的樣子,看見他回來,撲騰的跑過來,“你回來啦。”這樣的喊着。
這是,這些全部都是回憶,空氣裡屬於她的那些味道,幾乎要隨着時間慢慢的淡化掉,他特別害怕這種感覺,他努力的留下每一個她存在過的痕跡,卻再也無法把她喚回來了,直到那一天,在新加坡的地鐵上錯誤的看到了她,他只覺得那顆死掉的心又重新開始鼓動……
幾乎是每晚的沉醉,只有如此,才能在幻覺中又看見她,感受着那張小臉閃現在他的面前,只是每晚都會被那一地的鮮血的場景徹底驚醒,擡眼,*頭櫃上的時鐘才走過1,又是*無眠。
韓城載着那個男人就近去了醫院,他一進去就被人駕進了手術室,有醫生在邊上喊着,“這都胃出血了,怎麼到現在才送過來。”
那個男人躺在*上,那薄翼的嘴角卻揚起了一絲不顯眼的笑意,連韓城也猜不出來他到底在想寫什麼,就是這種痛!就是這種痛!讓他變得清醒,清醒的看清了心裡住着的那個人,感覺到自己被人小跑着帶進了手術室,昏迷前的最後一秒,腦海裡扔是那個絕美的小臉。
白蘭是半夜趕到醫院的,她在生日會結束後就回去了,當時她是多麼的訝異,冷禹凡讓她回去,可是她不能說什麼,因爲他好不容易纔答應了她給他留在他身旁的機會,她只能乖乖的回去,只是那掌心快要被指甲按出了一道道痕跡……
再次來,竟然就是在半夜的急診室裡,快要2個小時,醫生將冷禹凡推了出來,“下次不要這樣的喝酒了,平時也愛熬夜,再這樣下去我們也救不了他。”
冷禹凡那高蜓的鼻樑上掛着一個氧氣管,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才清醒,而他清醒後見到白蘭,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禹凡,我們回m城吧。”
只是他突然望着窗外,竟然奇蹟般的回她,“好。”
現在他這個樣子,他不想給那個小女人知道,回去並不代表他放棄她了,白蘭幫她整理者身上的被子,想幫他多往上蓋蓋。
可那男人直接的撕掉手上的黏膠,沒等護士就拔下了針頭,那尖銳的針頭上還有一點紅色的血順着留下來,“回去。”
“可是你還沒好。”白蘭焦急的說着,果然他一站起來就有些不穩,她趕緊的靠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抵住那健碩的身軀,他才做完手術啊。
冷禹凡朝門口輕呼,“韓城。”
那個男人馬上走了進來,他不進來是因爲白小姐告訴他她要和冷禹凡獨處,不過此時既然冷總喊他了,那麼他必然是要服從冷總的命令。
“冷總,什麼事情?”韓城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一旁那個滿心滿眼都透露着擔憂的小女人,冷禹凡絲毫沒有遺漏他的眼神,他一直都知道韓城喜歡着這個小女人,他也一直以爲這個硬漢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什麼人了,就像他一樣,以爲自己的心在很多年前,隨着那個人落入海里,也已經徹底死掉,只是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夠預知到的,而有些人就是擁有那麼大的力量讓你想要阻止卻變得根本毫無辦法……
“扶我回酒店,我們回m城。”冷禹凡簡單的吩咐着,韓城趕緊上前扶着他有些搖晃的身體,這男人根本就是在逞能!
但是他卻根本無法回絕他的命令,只能和白蘭一人一邊扶着他,而剛回到酒店的門口,就碰到了那個小巧的身影,他是第一個喊出她的名字的人,“唐伊夏。”
果然回首就是那個絕美的小臉,此時臉上佈滿了焦急的神情,看見他來,朝她走過來,他想着後面白蘭和冷禹凡還要跟着進來。
果然白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走了上去,狠狠的就是一巴掌,而冷禹凡站在後面,剛剛動過手術的他根本來不及前去阻止,只是那墨眸裡凝聚着的全是心疼,他哪能再見人傷了他。
“你來着做什麼?”
聽見那道低沉的嗓音遠遠的傳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爲什麼只有一個晚上,他就可以便的如此憔悴,伊夏好像現在跑過去,而她便也是這麼做的……
沒有理會抓着她的白蘭,直直的朝冷禹凡走去,那個男人彷彿還是有些虛弱,那性感的薄脣淡淡的抿着,突然,他發覺到這個小女人那眸子裡閃現的亮光,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般,朝着他走來的步伐十分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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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他2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在他還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拽着他的衣領讓他彎下腰來,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脣,突然,這一下舉動讓整個大廳都喧譁了起來,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姑涼就在那吻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而冷禹凡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她的這般舉動,那墨眸竟睜着看着那美麗的小臉,只見她緩緩的離開他的脣,輕吐紛嫩的小舌,“冷禹凡,接吻的時候要閉眼才專心,這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