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明明看到有人的,怎麼一眨眼不見了。”一個大塊頭男人在電梯門口前轉悠,不時懊惱地用手撓撓頭。
“你是在找我嗎?”
清清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塊頭男人馬上回過頭,就看到一名年輕的女子,翹着雙手,兩條雪白長腿交叉在一起,笑眯眯看着自己。
“見鬼了。”大塊頭男人縮一下肩膀叫一聲:“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後面。”一時間忘記了自己今天要乾的事情。
“喲,大塊頭,原來你真的是在找我呀。”
薄冰答非所問,翹着手上前兩步,盯着眼前的大塊頭,暗暗瞠目結舌,這傢伙的高度跟老陸有得一拼耶。
大塊頭似是想起什麼,趕緊往腰上一摸:“你是薄冰,你的死……”話沒說完,面色然驟變,驚訝地道:“我的槍呢?”
“誰拿了我的槍?”大塊頭哭喪着臉問。
“你是說這把沙漠之鷹嗎?”
薄冰像變戲法似的,從肩上揹着包包裡掏出一把銀白的手槍,左瞧瞧右瞧瞧,一副外行人的模樣。
“你的,不對,是我的槍,怎會在你那裡。”
大塊再一次驚訝地看着薄冰,他的槍是什麼時候被這個女人摸走的,一臉沮喪地看着薄冰
薄冰完全不理會大塊頭的沮喪的表情,鄙夷地對大塊頭道:“不是我說啊,這沙漠之鷹有什麼好用的,後挫力大震得手發麻,又重又裝不了幾發子彈,馱着它就跟馱着個四五斤重西瓜一樣,你不累嗎?。”
大塊頭瞧着眼前,把他的槍批得一文不值的女人,嘴角狠命地抽搐,累不累跟你丫有毛關係嗎?
其實心裡卻大叫一聲:“你丫的,求求你,把槍還給老子吧。”面上假裝不在乎,其實……
還沒其實出什麼,就聽哸咔嚓一聲響,見薄冰竟然拉開槍的保險,大塊頭小心臟一下子跳到喉嚨上,堵得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姑奶奶,你不會玩槍不要亂動,小心走火,傷了自己不好。”
大塊頭一臉驚悚看着薄冰,那個王八蛋告訴他,一個小妞而已,很容易解決的,這簡直就是隻小妖精嘛。
用槍指着大塊頭,薄冰眼眸內依然是一片警惕,剛纔的殺氣並不是來自大塊頭,目光暗暗地掃視着四周。
目光不經掃過一扇貼有危險標誌的門,心裡靈機一動,擡起頭衝着大塊頭微微一笑:“大塊頭,快看那邊。”
薄冰用槍隨便一指,大塊頭馬上擰轉頭看過去。
當大塊頭朝薄冰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除了車外,那邊其實什麼都沒有,撓撓頭道:“這裡什麼都沒有……噫,人呢?”
回過頭,大塊頭驚訝地發現,薄冰居然又消失不見了,不由一陣捶胸頓足,居然讓人在眼皮底下跑了,還有他的槍,很貴的。
啪!
地下停車場,除了應急燈還在亮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眼眸中一陣驚訝,暗暗咒罵一聲,這個女人居然把停車場的燈給關掉。
待他適應過眼前的黑暗時,已經失去了早就瞄準的目標的蹤影,卻不敢輕易移動身體,因爲這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你這位置挑得不錯,但是執行任務前,別抽菸,煙味兒把你暴露了。”
清清淡淡的女音再次響起,趴在暗角中的男人心裡一驚,一樣冰冷的東西已經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憑經驗,這是槍的溫度,頂在自己頭上的是一把槍。
薄冰也淡淡地打量一眼面前男人,眼中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男人要出聲時,突然一束光從電梯的方向射出來,就聽到一把罵罵咧咧的聲音:“是誰這麼缺點呀,居然把停車場的燈給關掉。”腳步聲在黑暗中特別清晰。
片刻後,停場內再次亮如白晝。
不過除了那名下來的開燈的工作人員外,停場內並無其他人,就連大塊頭也消失不見。
男人微微側眸,看着拿着指着自己的漂亮女人,又看看擺在一邊的照片,不禁罵了一聲:“該死的大塊頭。”就會壞他的事。
薄冰用下巴指一下方向:“走吧。”
走到自己的寶馬前,收回槍,拉開車門,含笑道:“上車吧。”
“去哪?”男人順從地坐在駕駛座上,一臉驚訝地看着薄冰,她居然不殺他,她是不是有病啊!
“是誰讓你來,我們就去誰那。”薄冰看一眼天花板,怎麼現在的殺手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不夠沉穩啊!
“我只負責殺人,收錢,其他的我不管。”
男人似是漸漸適應了薄冰古怪行爲,恢復了一慣的冷靜沉着,淡然打量起薄冰。
這個女人很年輕,看她的外表不過剛十八、二十歲這樣,不過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喜怒形於式的女人,其實是一個狠角色。
“怎麼,看癡了,我是不是比照片上更漂亮。”
薄冰突然笑眯眯地問,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偷窺被人發現的囧態。
這個殺手還挺有意思的嘛,薄冰輕輕笑出聲,盯着男人笑得人畜無害,把一個手機擺到男人面前:“不要緊,你只要告訴我,剛纔是不是這電話號碼的主人通知你,我已經從上面下來了,乘坐的還是二號電梯。”
盯着手機,男人一愣,好半晌纔不太肯定地道:“這這……不是我的手機嗎?”太過驚訝了,以至於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薄冰衝着男人笑笑道:“是啊,反正你也不用了,就給我用吧。這手機款式挺好的,扔了怪可惜的。”
這是殺手一行的規則,幹完一票後,不僅卡會換掉,連手機也棄掉不用,免得被人找到蛛絲馬跡,她順手摸了過來。
從殺手剛纔所在的伏擊位置來看,對方分明是早知道她從哪兒出來,就說明有人提前通知他,告訴他自己會中從那一部電梯出來,提前做好埋伏的工作,只要她一踏出電梯,馬上就會進入射擊範圍。
只是沒料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大塊頭突然出現,擋住了這位殺手的射擊線路。
男人一臉戒備地看薄冰,咬咬牙道:“不知道。”
薄冰看着男人笑笑:“點一下頭,或者搖一下頭,這麼簡單就能的動作,就能換你一條命,很值的。”
男人卻很有硬氣地道:“抱歉,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我不能說。傳出去,我有什麼資格在這一行裡面混!”
他的話音剛落,原來已經收起來的沙漠之鷹,再次出現在薄冰手中,又重新頂要男人的頭上,這回已經打開保險,很危險。
薄冰臉上的笑容已經斂起,輕輕拉開保險道:“不是我說,點下一頭,搖一下頭,你會死啊!警告你,你再不給我表示一下心意,我馬上讓你沒有將來。一槍嘣了你,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繼續在殺手行裡混。”哪來的這麼白癡的殺手。
瞟了一下電話號,薄冰拿出手機。
男人只見薄冰一手拿槍指着自己,一手拿着手機,同時飛快地按着手機上的按鍵。
片刻後,薄冰臉上重新露出一絲笑意,拔了個電話號碼:“陳京,我想要十八樓五號包廂顧客的資料。”十八樓就是帝豪專門招待殊別貴賓樓層。
薄冰故意按一下免提,就聽到陳京在電話裡道:“薄小姐,五號包廂的顧客姓沈,沈長華,首都口音,昨天剛天入住我們酒店2809號房,不過房間、包廂卻是當Gx省勢力、實力最大的黑幫頭目所訂。”
“最大的黑幫,我知道了。”
薄冰喃喃自語兩句,掛掉電話,沈長華,不用也猜到是首都沈家的人來南華,準備要爲沈萬華報仇。
白一眼還坐在旁邊,驚訝得說不出話的男人道:“不是我說,就你這德行,別在殺手界混了,嫌有辱殺手這兩個字。星期一到mc找陸力陸總,他會給你重新安排一份工作,過些安穩日子吧。”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男人一怔,就聽到薄冰冷冷地道:“還愣着什麼,還不趕緊點下車,真等我一槍嘣了你啊。”
“再加一個人行不行。”在薄冰威逼的目光中,男人怔怔道。
“隨你。”
薄冰拋出兩個字,發動車子,就在車子要開走的時候,車門再次被打開,簡涵坐了進來,閉一眼睛一言不發。
白色寶馬飛快地行駛在街道上,當着簡涵的面,薄冰拔了陸力電話:“老陸啊,問你個事,Gx省目前勢力最大,實力最強的,跟首都沈家又關係的黑幫總部,是不是就在南華市,給我一個具體位置。”
“是,在北區,華天大夏,一整幢大廈都是。”電話內傳來陸力洪亮有力的聲音。
“知道了。”薄冰回了三個字。
“丫頭,你又想幹嘛?”陸力似是覺得事情不對,多問了一句。
“想端了。”
薄冰掛掉電話,馬上提速,飛快地開向南華市的北區。
最奇怪的是,坐在旁邊的簡涵,卻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反而睡得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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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十八樓二號包廂,就在一羣人正努力地哄着哭得傷心欲絕的小傢伙的時候,薄冰只帶着一把沙漠之鷹,就直闖Gx最大的黑幫總部。
白翊好不容易把抽泣不止的小家抱在懷中,把手伸到他衣服裡面摸一下,溼漉漉一手汗:“小傢伙出汗了,快拿毛巾過來擦一擦,小心感冒。”
話音剛落,一條消過毒的毛巾就出現在他面前。
白翊也不看遞毛巾的是誰,接過毛巾,就撩起小傢伙的衣服,擦掉他後背上的汗水。
然後把另一條毛巾從下面穿到脖子上出來,掛在小傢伙背上,輕聲道:“小明乖乖,不哭,其實你媽咪是很愛很愛你的。”
只見小傢伙拼命地搖搖頭,抽泣不止地道:“媽咪走了,她不要我啦,媽咪不要我啦……”隨之一陣哽咽。
白翊輕手輕腳地替小傢伙擦了一把臉,極溫柔地道:“你放心,你是你媽咪九死一生,拼了命也生下心肝寶貝,她就算是不要全世界也不會不要你的,剛纔就是有一點兒生氣,因爲你吃幾個蒸蘑菇就不要她,她也很傷心很傷心,需要找地方靜一靜,不過很快就會來找小明。”手指親暱地刮一下小傢伙的鼻子。
“小乾爹,你怎麼怎麼媽咪是九死一生,拼了命也要生下人家,你當時又不在場。”小傢伙奶聲奶氣地問。
同坐旁邊的大人們也不由豎起耳朵,尤其是墨雋,他需要了解更多關於薄冰的事情,那怕是極細微的事情都不想錯過。
“誰跟你說,我當時沒在場?
白翊不服扭道,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追憶過往般道:“因爲你出生那天,就是小乾爹跟你媽咪認識的日子。”
當時是她順手救了被人追殺的他,不過那時薄冰似乎也受了傷,後面似乎也有人在追她。
“很多人?”小傢伙似懂非懂地看着白翊。
“是一個阿姨,你媽咪當時因爲懷着你,而且已經是預產期,打不過那個阿姨,小乾爹遇到你媽咪的時候,她已經流了很多很多血。”
白翊目光看向窗外,時間彷彿又回到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他被家族的仇人追殺,手臂上中了一槍,卻顧不了那麼多,瘋了似的奔跑,只想逃那些追殺他的人,不想對方繼續開槍,腿被打中,整個人猛地栽倒在地上。
那些追殺他的人從後面跑了上來,得意地對他一陣咆哮,然後是一陣拳腳相加。
打得他快殺去意識時,拔出槍頂着印堂,就在對方準備要開槍的時候,情節就跟電影裡的一樣狗血。
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薄冰突然開着車出現,用一個漂亮的甩尾,就把那些人全都撞翻出一邊,然後就是幾聲槍響。
那些想殺她的人,全都倒在血泊中,全都是眉頭一槍致命。
白翊看着那些人出了一會兒神,薄冰坐裡駕座上問:“你要上哪?”
他記得當時,薄冰的面色很蒼白,可以說是面上血色全無,還不停地流着汗,呼吸也不太平穩。
當時他是本能的說了去x醫院,車門就打開了,薄冰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正好順路,你會開車嗎?會的話,替我開會兒,我的孩子迫不及待要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時候,他才發現薄冰是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
當下沒有猶豫,馬上點點頭,一是害怕後面還有人要追殺他,二是因爲他的傷需要到醫院,三是爲了感謝薄冰的救命之恩。
當薄冰艱難地坐到副駕駛坐時,他才發現位置上全是血水,本就是學醫的他馬上就知道是,是羊水破了,救他的女人必須馬上到醫院生產。
車重新上路,薄冰卻坐旁邊麻利地換了彈匣,面色很蒼白,神情卻一直鎮定自然,若卻無其事地道:“你只管專心開車,無論待會兒發現什麼事情,一切都有我在,我會解決他們。”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應該是生產前的陣痛。
就在他們的車重新開上馬路不久,就有一輛車從後面追上來,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們的車,車體劇烈是震動,薄冰卻穩穩地坐着。
白翊本能地握緊方向盤,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免了緊張,但是他更擔心旁邊的薄冰,生產前的陣痛一直折磨着她,汗水已經打溼她的長髮。
似是猜到他的心思,薄冰卻反過來安慰他:“別怕,沒事的,我馬上就能解決後面的車輛。”
剛說完,就舉手往後開了一槍,接着就是一陣車輪子打滑的聲音,再後就是一陣爆炸聲。
他卻緊記住她的話無論是發生什麼事情,只管專心開車,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察覺到薄冰收回槍,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道:“前面有一座橋,最後的障礙就在上面,我們就在橋上清除掉一切障礙。”
果然不久,前面就出現了一座大橋,橋面不是很寬,只能兩輛車並排通行。
此時,橋中間停了一輛車,不過是橫着停的,這就意味着他們的車無法正常通過,也就無時及時趕到醫院。
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仇,但很明顯全都是衝着身邊的女人來的,在她必經之路設下了種種障礙。
白翊當時心裡有些矛盾,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是停車,還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現在有兩條生命在他手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薄冰讓他把車停了下來,距離前方的車輛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卻並未熄火。
薄冰一隻手拿着槍,一隻手捂着肚子,輕輕道:“寶貝乖乖,別心急,等媽咪清除掉前面的障礙,就讓你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一個女人,女人的個子不是很高,身材嬌小,不過很辣,一短裝的緊身皮衣,肩上扛着一把槍,就是電影上看到那種威力很強的槍。
女人緩緩走到他們面前,妖魅地一笑:“ice,現在只剩下你跟我,算公平吧。”
公平?
看一眼薄冰肚子,白翊狠狠鄙視女人一眼,不禁爲薄冰捏了一把汗。
薄冰脣邊泛起一絲冷笑:“請了一大幫人在路上攔截我,又特意挑在我準備生產的時候才現身,不錯,就你這樣的廢物而言,確實算是公平。”語氣中充滿譏諷。
面對薄冰的譏諷,女人眼睛一不沉,突然又用手遮住嘴巴,妖魅地笑起來:“是啊,很公平。這就當是我幫你把懷孕生子的事情隱瞞了十個月的報酬,現在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的決定吧。”
呵呵!
薄冰也輕笑兩聲道:“那真是謝謝你……”
你字還沒說完,薄冰突然一側身,搶過方向盤,一腳踩在油門上。
伴隨着白翊的叫痛聲,車子立即像飛起一樣衝過去,前面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像風箏一樣被撞飛,重生地倒地上。
薄冰靠在椅子上休息兩三分鐘,緩過氣,異常冷靜地對白翊道:“你把車開過去,然後把她搬到駕駛座上,再繫好安全帶,我們換她那輛車,馬上離開這裡,我的寶貝太心急了,明明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的。”
白翊當時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很害怕很緊張,但全都一一照做,然後扶薄冰走下車,才發現她白色孕裙已經染成了暗紅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抱起薄冰,就朝前面的車輛跑走。
走到車邊的時候,薄冰突然反手回頭,朝原來那輛車開了一槍。
白翊又聽到了一聲爆炸聲,然後是火光沖天,再後來他們順利到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薄冰馬上就被送進了產房,而他也在另一個地方處理傷口,而且是完全清醒的情況,因爲他要以孩子父親的身份,簽下所有需要簽字的通知單。
每每回想起這一段過往,或者是午夜夢迴時,白翊都覺得自己彷彿是做了一場夢,或者是看了一場電影。
風池聽到白翊這一番話後,震驚半天才回過神,然後震驚無比地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衝出重重包圍,還順利生下兒子……”
“其實一點也不順利。”
白翊打斷風池的話,看着墨雋淡淡地道:“我剛纔也說過,ice當時已經受傷,九死一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生下小明。這事就發生在四年前,x醫生應該還有記錄,你只要到醫院查一下,就會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所以……”
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白翊才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別搶走孩子,孩子就是她的命。”是她用命換來的。
墨雋看了一眼兒子,小傢伙聽得似懂非懂,只是乖乖地伏地白翊懷中,似乎通過白翊的心跳中,能感覺到剛纔的話有多麼重要,淡淡地道:“我沒想過要搶走孩子,只是在彌補我錯過的四年。”
“壞人爲什麼追媽咪呢?”小傢伙好奇地問。
“不知道,你媽咪沒說。”
白翊輕聲回答,大手輕輕撫着小傢伙的頭。
真感謝那一夜的大雨,把一切沖洗得乾乾淨淨,沒留下任何痕跡,任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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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市,分成東南西北四個區。
東區是商業中心加上人地居,西區是貧民區,南區是人居地,北區卻是型工業區,華天大廈就像標誌一樣,座落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工廠間,格外的搶眼。
當然北區也不全都是工廠,起碼華天大廈附近,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商業區。
薄冰坐在寶馬車內,冷靜地看着面前這一幢大廈。
從外面來看,跟普通的商業大廈沒什麼區別,有一個極普通普遍的名字——皓天大夏,不過卻跟黑幫名字是同一個讀音。
昊天幫,在Gx確實是很有名,不過跟洪門、三合會這些老派幫會比起來,也不過是馬羣裡面的駱駝,還上不得大臺面。
只不過因爲跟沈家有些糾葛,以前又有沈萬華在暗中周旋,在南華才保持着穩定發展而已,漸漸稱大而已。
現在沈萬華沒了,昊天失去了支持,很快就會有一場混亂,與其讓他們在東盟國際會議時亂,不如讓它提前亂起來,然後再找一個合適的人在東盟國際會議開始之前結束動亂。
“你準備怎麼動手?”簡涵輕聲問。
“你等一下。”
薄冰拿出手機,手指飛快地動着。
昊天幫各級主要人物的信息馬上出現手機上面。
看完信息後,薄冰無奈地扔下手機,無奈地道:“看來今天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機,昊天幫的核心人物都不在,他們似乎正籌備一場盛大的葬禮。”
“是沈萬華的葬禮?”簡涵眼睛一亮。
“錯,是昊天幫的葬禮。”薄冰紅脣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重新撿起手機,薄冰拔了陳京的電話:“陳京,幫我聯繫江少傑,我要見他,並且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也順便也要給某寶送上一份小禮物。
江少傑接到陳京的電話,從他口中知道那個女人說要見見自己,並且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此時二人就坐在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這兩個人當,有一個是熟人,簡涵,涵少,mc原來的cEo,那麼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就一定是薄冰。
薄冰約見江少傑的地點,不是在任何一個秘密場所,而是地王廈的最頂層上面,上次來過露天咖啡廳。
因爲這裡環境不錯,同時站在上面,還需要一定的勇氣,當然陪行的人一定是簡涵,因爲他跟江少傑曾有過幾面之緣。
江少傑來到咖啡廳外面時,兩人正悠哉地喝着紅酒切着牛排,裡面氣氛完全不像是在商議重大大事,倒像是朋友見面。
江少傑不由停下腳,遠遠看着坐在簡涵身邊的薄冰,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那個跟普通白領精英沒什麼區別的女人,真的是那一個道上一直在傳的,mc真正的話事人——薄冰,也太年輕了點,看上去比他還小上好幾歲呢。
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不過卻讓隨行的保鏢守在門外,自己一個人推門走進咖啡廳內。
薄冰和簡涵相視一眼,也不起身客套,自如地吃着東西。
簡涵指着身邊的位置道:“三少,今天只是先碰碰頭,就當是朋友見見面,一起吃過飯,請隨意,別太過認真。”
江少傑也不是拘小節的人,拉了薄冰對面的椅子坐下,毫不避忌地坦然打量起薄冰,看着優雅切着牛排的女人莫名地有一種熟悉感,不僅是人,還有她切牛排的動作。
記得很多年前,有一個小女孩也是這樣切牛排,大腦深處的記憶像一道閃電劃過,江少傑脫口道:“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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