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毛毛細雨到了晚上便浠瀝瀝地下了起來,不再是走出來只會一身水霧,而是一下車冷冰冰的雨滴打在臉上,能感覺到入冬第一場的冷。
陳四停好車擡頭看了看陰暗暗的前方,這見鬼的天氣還真有些冷了。
身邊坐着的是從塞到車子裡便老實的範雨燕,陳四一睇眼過去,她立馬縮緊了肩膀,驚慌的失措地看着對方。
車廂裡全是範雨燕身上的香水氣味,陳四皺了下眉頭,爾後他直接下了車,繞到另一邊後在範雨燕瘋狂蹬腳裡直接把她擰下車丟在外面。
雨有些大,穿單薄的範雨燕推下車時立馬打了一個冷戰,嘴巴里還塞着半截袖子的她驚慌無惜地朝四周飛快看了幾眼,在沉沉夜靄中一排一排的墓碑靜靜佇立,風雨交加的夜晚讓這片哪怕全世界都瘋狂,這裡也是安靜的地方呈出蕭瑟的悲涼。
在範雨燕眼裡不是悲涼,而是恐懼。
她開始奮力地掙扎起來,喉嚨時發出“唔唔唔”地驚恐聲音,與沈惜悅極爲肖似的杏仁眼噙着淚水,一直看着陳四,她企圖用自己的可憐打動押着自己走的男人。
陳四的身份並不簡單,他是負責king身邊安保人員的隊長,有king的地方,哪怕是那些狙擊手都得要叫他一聲四哥。
女人他是見多了,不過,他喜歡的只是二十歲剛出頭年輕漂亮的女人。對範雨燕這種老女人,在他眼裡跟曬乾的黃花菜沒有什麼兩樣。
面對她的可憐,陳四隻是冷地睇了一眼,回到車子裡搖下車窗便由着她一個人唱獨角戲。
範雨燕看到自己的媚態完全無用武之地,不由恨起對方不解風情。死丫頭還沒有過來,她得想辦法逃離才行。
“四哥,這女的在勾引你。”開車的男子有些發笑的說話,陳四喜歡的女人都是細皮嫩肉不過二十來歲的女人,這種老女人真以爲自己還很年輕有魅力嗎?
一塊注了水的牛肉,看上去彈力十足,可皮膚上細細的皺紋哪還能吸引男人興趣。
陳四點燃根菸,深深地抽了一口,看向範雨燕的目光跟看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吐出來的煙霧和着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孔。
冷淡道:“發騷的老女人,顧小姐只要一句話,送她去巴西發騷去。”
他們並無顧忌地說着,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落在還在想辦法逃跑的範雨燕耳裡,自詡自己保養到跟二三十歲差不多的範雨燕聽聽了後,只差沒有氣到吐血。
鬧過,吵過,掙扎過還是沒有逃離的範雨燕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搶在顧晨來前脫身,一想到顧晨冷刺刺的眼神,一個人呆在車子外面淋雨的她害怕到膝蓋發軟,幾乎沒有辦法站穩。
顧晨過來時,範雨燕已經軟癱在地上,好在陳四把車子停在一片枯草坪上面,範雨燕再狼狽身上也沒有多少泥濘。
車子裡有傘,陳四在顧晨下車前早早撐傘站在車門外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