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走人,片刻都不敢耽誤。
酒吧裡龍蛇混雜,這裡頭不光有跟女人玩一夜情的男人,也有喜歡跟男人玩一夜情的男人。
他哥長成那雌雄莫辨的模樣,偏偏臉上又是一幅正兒八經的表情,……媽的!活生生一禁慾少男系,這要落在一些人的手裡,不死也得玩殘。
顧晨這頭還真是……氣到臉上陰沉如烏雲過境,眼裡一片肆戾。
“不好睡?”睡在對鋪的段昭安擡眼便看到顧晨坐在牀邊,耳邊邊有藍藍手機屏光,坐起來,清冽的聲線因剛醒來的原故,有着低沙的質感,性感又有悅耳。
火車入站,需要等候五分鐘,站臺透亮的燈光穿過窗簾,自一小縫斜斜地灑在顧晨的臉上,正好讓段昭安看到她臉上的陰沉。
他目光斂了下,長腿邁到走到顧晨身邊,貼着她坐下來,“接到誰的電話?”看上去,似乎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她稀少會露出陰沉的表情,或是冷漠,或是微笑,或是面無表情……,獨獨不會露出會讓人一眼看穿心情的陰沉。宣州……又出什麼大事了?
如果有,葵蛇他們還留在宣州,肯定會打電話告訴他纔對。
顧晨擡頭看了他一眼,擡手把窗簾一角掀起來看了下外面,離宣州已經過了四站了,嘴脣抿了下,放下窗簾對段昭安道:“如果我說現在想回宣州揍一個人,你會不會阻止我?”
……
饒是做好任何大事發生的心理準備的段昭安,也沒有想到她突然會這麼一說。
烏黑的寒眸靜地看了她少許,她的表情雖然陰沉,可幽靜的黑眸卻是有着無奈之色……,這可不是發生大事的表情了。
心裡微微一動,便笑道:“我不會阻止,我會陪你過去。”有力的長臂已經攬過她的肩膀,低頭輕輕嗅了嗅她的發間,柔情已在眼裡浮動,“怎麼?是不是於長寧在宣州給你惹麻煩了?”
在宣州,能讓顧晨無奈的只有於長寧了,一個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男孩子,心性不定,卻有懂得分寸的傢伙。
顧晨捏了捏手機,頗有些磨牙道:“他竟然帶於長燁跑到酒吧喝酒了,還把於長燁給弄丟!”
現在,又把她的電話給掛斷,好小子,大了點就敢跟她叫板了?欠收拾!
果然是於長寧,不過,……於長燁的話,段昭安親了親她的發間,道:“不急,我讓葵蛇他們聯繫一下安排在醫院裡的人,會找到。”
他能看出於長燁對顧晨是什麼感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想要佔據的感覺。說實話,哪怕對方還是個青澀小夥子,段昭安也不能做到真視對方於無物。
要知道,於氏兩兄弟可是放在顧晨心裡頭的,雖然定位是“親人”。
他安慰着顧晨,趁她在回撥於長寧手機之隙,給葵蛇去了個電話,習慣晝伏夜出的葵蛇他們此時正是精神煥發的時候,他們會在宣州呆上很久一段時間,具體……自然是跟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