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十一點,街上的醉漢已經有了,空蕩蕩的柵花路因爲有一幢廢墟的存在,平白地添了幾分陰森,幾聲流浪貓的聲音在寒風裡飄來,淒厲厲的更讓人心裡慌得狠。
顧晨轉身,對護着周老的謝景曜道:“你先帶周老回去,我到地下線佈置一下。”她揚了揚今天下午買的魚線,“半個小時後來接周老。”
“嗯,你小心點。”謝景曜其實是很不放心顧晨一個人進去,半個小時……,半個小時能過入地下室?叮囑道:“有什麼情況立馬撤退。”
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包括把地下室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包括運送,再護送回國……,謝景曜知道自己再不放心也只能是同意。
沒有辦法,時間急迫,由不得他來選擇。
周老輕地拍了拍顧晨的肩膀,小姑娘纖細的骨骼硌到他心裡又慌又高興,“小心一點,不要勉強自己。”他一直是一個埋頭在實驗室裡的工程師,極少直接上前線,這是他第一回直接與在前線奮鬥的軍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死神就在他們的身邊,……隨時會把鐮刀落下來。
顧晨是等謝景曜帶着周老離開後這才動身,她扭了扭脖子,肩膀前後扭動一下,再在抖了抖雙腿來了一個很簡單的熱身後……,一秒前她還站在這裡,一秒後只有一張薄薄的廢紙隨着風猛地刮起來,飄落到非常遠的距離,那裡,已經沒有了顧晨的身影。
因擔心四周有無線追蹤同金屬探測報警設備,顧晨從頭到腳沒有可以與外界聯繫的通訊工具,也沒有配帶任何的金屬。
連內衣……都是棉質無鋼圈的。
大使館雖然被毀,南盟軍還是安排的門衛看護,但卻沒有了士兵。
大抵知道到了入晚後的大館館是比白天還要安全,因爲,他們都知道有無人雙眼睛盯着這裡,誰都想靠近,可誰也不敢輕易靠近。
鐵門是緊鎖的,在路燈下一道仿若酒鬼眼裡纔有的虛影從路燈的燈光下一掠而過,街道依舊冷冷清清空無一無,偶爾會有夜行的車輛也是飛疾而過不曾有半點停留。
顧晨已經輕鬆地跳過一米七高的鐵柵欄,腦海裡浮現的是謝景曜給出的地圖,以風馳電摯,肉眼凡胎無法看見的速度到達了入口。
沒有立馬進入,而是進入廢墟朝大使館原來的三樓的一間辦公地點而去。
那裡有一把通往鎖住所有機密的大門的鑰匙,她需要拿到鑰匙才能把防火防爆的特殊制鋼門打開。
沒有人知道當導彈打入大樓朝地下室進去的哪一瞬間,在地下室準備開始工作的工程師們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全部撤離,並在萬分危急之下關閉了鋼門。
也算是美方倒黴,沒有摸清楚大使館地下室的門道就直接炮轟,導彈是打入了地下室,然後樓層的塌方把鐵門正好堵住,再加上工程師已經把導航追蹤器拆到,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肯定他們要搶回來的機密是不是還在地下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