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是一個非常注重內外兼修的貴婦,最少,在外人的眼裡,紀母是一位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更是把紀家家內打理得非常好的賢婦。
脾氣不好,哪是家裡人才能見到的,在外頭,誰不說一聲紀母賢淑有德。
只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關係到紀錦時,紀母在外頭少得不本色流露。
踩着高跟鞋的她如今站在紀錦面前都得要擡頭的她是掂起腳踩,出手快疾如閃電一下子是揪住紀錦的耳朵,端莊的臉上凝着厲色,連連冷笑起來,“你爸在我面前僅且都不敢護着別人,你是我肚子裡掉出來的肉,竟然爲了一個外人跟我來鬥,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掀瓦了是吧。”
紀錦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被紀母揪耳朵了,冷不丁一揪,還愣了好一會,直到耳朵痛意陣陣,紀錦佯裝非常痛般的慘叫一聲,俊朗的臉扭曲着叫痛,“疼疼疼,媽,哎喲,疼死了……,好疼,好疼。”
“疼的時候才知道叫媽?”紀母也是怒火攻心才如此,真要聽到紀錦叫疼起來,臉上不顯的她鬆了手勁,見到寶貝兒子一臉委屈又討好的眼神,再大的怒火也軟了下來,不過,口氣還是相當地冷沉,“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外頭來泡酒吧,你好歹也是紀家的公子,就算是要出來玩,怎麼就會撿起高檔點的會所呢?”
“到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來玩,你也不怕掉檔次?小兔崽子,媽我可是從小教育你,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身份就該過什麼樣的日子。”
“你來這種破爛地方,被人瞧到你讓媽我的老臉往哪裡擱呢。”
這番話明着是在教育紀錦,可內裡的意思是耐人尋味,琢磨琢磨着了。
顧晨聽着,心裡頭已經笑了好幾回了。紀母確實是護犢心強,說他紀錦進的地方不是高檔,破破爛爛,這是檯面上的話,其實是在暗諷她呢。
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身份就該過什麼樣的日子……倒是大實話。
疏冷的視線掃過沈惜悅一眼,雖不知道她與紀母說了些什麼,憑紀母的言行舉止隨意猜猜也知道她說了些什麼話。
以前,顧晨肯定對此是漠然置之,不會站出來解釋,半句都不多說轉身走人。
可紀母不同,紀母與段昭安的大伯母葉榮璇是姐妹關係,以自己與段昭安的關係,以後與紀母少不了得要碰面說話。
一些誤會還是得要當面解釋清楚才行。
紀錦一手護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搭在紀母的肩膀上,慘得很的說起來,“媽,這算什麼破爛地方,在京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吧。當然,這種酒吧可不能跟您進出的會所,可是,您一定要相信兒子我的眼光嘛。”
眼神森冷冷地輕睨了沈惜悅一眼,哼哼道:“還有,你既然都說不能護着外人,您可是從小教育我,對誰好都不能越過對您好,娶回來的老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