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想到的卻是上回段昭安對自己說,沈惜悅在國外認識的一個來自京城的富家女子,她的腦袋本來就好使,與那富家女子有過幾回交往後,但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起富家女子的門庭家世。
她是個聰明的,打聽別人家的家事都是在奉承中一點一點收集起來,爲了不讓人發現她的別有用心,今日不着痕跡問一點,明白又在說笑打鬧中問一點,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對方的家世打聽得一清二楚。
這富家女子就是樂幼筠,一個炫富、胸大無腦的千金小姐。
曾在京城貴婦圈裡盛傳兩天的小道消息隨着段昭安的三堂嫂出面便壓了下去,再加上紀母從中也出了力,沈惜悅那點小計謀並沒有鬧出大動靜。
自然,紀錦也就不知道。
他掃了樂幼筠一眼,腦海裡刷了一片,對顧晨道:“不認識。”
不認識你還能同她說上話?
“你還真是天生的憐香惜玉,不認識的人,對方一臉質問你還能好好回答她。”顧晨打趣起來,對紀錦這種人千萬別順着他的意思,一旦你順了他一回,以後你就得處處順着,否則,立馬對你橫鼻豎眼的,左右挑剔。
認識這麼多年來,紀錦就沒有一回在顧晨手上順心過。
問言,劍眉一挑,哼哼嘰嘰道:“我是個男人,難道你們女人把自己收綴成潑婦一樣罵我,我也得把自己收綴成潑婦一樣罵回去?”
“紀錦,你!!”樂幼筠再沒有腦子也知道紀錦是在指桑罵槐,罵她剛纔的行爲是潑婦行爲,頓時怒火攻心,“你憑什麼罵我?要不是惜悅給……”
要不是惜悅給我電話,我才懶得理你……,話沒有說完,看了一會的沈惜悅心裡暗罵了句:蠢貨,如春風細雨般地開口,“幼筠,你在這裡幹嘛呢,樂伯母正在尋你呢。”
如此蠢貨可不能跟紀錦一起,自己好不容易在紀錦面前挽回形容,又得紀伯母青眯,萬萬不能讓樂幼筠壞了她的好事。
樂幼筠哪想得這麼複雜,見她過來,氣急敗壞道:“惜悅,你看看紀錦,我爲你打抱不平幾句,他他……他竟然說我是潑婦,氣死我了。”
果然是蠢,他紀錦又沒指明道姓說誰,偏偏她自己要趕着承認。
“好了啦,紀錦就是喜歡開玩笑,以前我跟他讀高中的時候,都不知道被他取笑多少回,我都沒有生過氣。你啊,別搭理就成。”好不容易與紀家有了聯繫,可不能枉給他人做嫁衣。
樂伯母的心思,她還是知道一點。
今日她挽着樂伯母進場,以樂誼影視現在的身價,在場的貴婦定對她這個從宣州來的千金高看一眼,自己再使點手段,絕對能給她們留下一個“溫婉聽話”的好印象。
樂幼筠太過相信沈惜悅,渾然沒有聽出所謂的好友暗地裡說她心胸狹隘,愛計較;自己側是心胸開闊,就算被紀錦取笑無數回,她也不曾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