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是這麼……想的是嗎。?好吧,我無話可說。”
他微有些沮喪地又堅持着自己骨子裡的驕傲抿緊嘴脣,下顎繃緊略擡是把視線高高地落在電梯裡的一張海報上。
電梯到在三樓停下,有三位學員有說有笑地擡腳走進來,卻被電梯裡冷峻氣氛不由地縮回了腳。
柏特萊姆目光冰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擡手……直接把電梯門合上。
“再好好考慮一個晚上吧,顧,不要立馬否認我們的提議。”最終還是他妥協,放柔和的聲音如琴絃般地輕,“你繃得太緊了需要好好放鬆了下。我帶你去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上。”
……
這人……臉皮有點厚,顧晨默默地想。
最後,柏特萊姆是在箭拔弩張地氣氛下硬是完成了本不可以完全的任務:帶着顧晨去看美景……。
西點軍校的燈塔屹立在一個人字形的河彎邊,褐紅色的屋頂,白色的牆面,站到燈塔上便是與哈德遜河最近地接觸。這就是柏特萊姆眼裡最美風景。
河風吹過帶來河水的腥味,嗅聞大自然的清爽空氣,看着哈德遜河谷在黑夜裡的如一位美麗少女進入夢時,磅礴內心會便慢慢寧靜下來。
確實是美麗,顧晨如是回答他。
一直到晚上九點她纔回到宿舍裡。
推開宿舍門就聽到會在牀邊的山島久芳冷嗤道:“這麼晚回來,你是去打探明天考覈內容嗎?哈,你不是很厲害嗎?”
她站起來,看到顧晨被河風吹亂的短髮,眼裡閃過鄙夷,“出賣自己的身體得到考覈內容,你……”
本是心情不太好顧晨黑眸驟冷盯着她,“你最好給我閉嘴。”
“哈哈哈,怎麼?心虛了?你們中方女人都是這麼隨便拿自己的身體去……”
山島久芳的話還沒有說,顧晨的臉色是徹底陰寒了下來,“找死!”
兩人本來離得近,顧晨驟地出手扼住她的咽喉,力氣大到直接推着猝不提防的山島久芳只來得及單手抓過雙人鐵牀牀架。
鐵牀拖曳出巨大的“哐哐”聲,顧晨根本不給她有任何支力穩住身體,右臂似要被扯斷的山島久芳鬆開手,“砰!”一聲重重地推按在牆面上。
整個背部狠狠地撞到牆面,巨大的衝撞力反彈過來,撞到她背脊陣陣抽痛起。
“我有沒有說過,我最討厭多嘴的東西。”在山島久芳驚駭地眼神裡,扼住咽喉的她整個人被顧晨磨着牆面一點一點提了起來。
窒息像是海水一樣將她淹滅,她想擡腳去踹飛過顧晨,卻被對方出腿快、準、狠踹向膝蓋。
巨痛與窒息雙重刺激下山島久芳整張臉變得格外蒼白。
“你……敢……殺……殺……”在顧晨臉上看到陰鷙地殺厲,從未害怕的山島久芳瞪大眼睛,雙手是奮力抓向扼住自己喉嚨的雙手,內心裡的害怕如驚濤拍岸。
“殺你一個算什麼,我手上的人命多到無法計算!”目光高高在上如生命主宰者般地顧晨注視着她,陰鷙道:“再殺一個,不過是在我的戰碑上再添一筆!”
缺氧的山島久芳眼底迅速充血,害怕與慌亂是讓她的臉格外猙獰。
顧晨絕壁地不能招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