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猜顧晨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所有人非正常死亡,都是因那個與自己肖似的東方女子引起,似乎也能解釋爲什麼生自己的這對夫妻,爲什麼沒有給自己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了。
因爲這對夫妻知道,他們的行蹤是不能暴露,同時,他們也不能擁有朋友,更不能留下與朋友的合照。
否則就會大禍臨頭。
這是最壞,最不好的猜測,她不想說出來。
段昭安是知道顧晨心思慎密,有許多事情別人還沒有猜測到,她卻能根據一點點的蛛絲馬跡能猜出許多結果,然而再慢慢篩選,得出最有可能的結果出來。
她淡然地看着自己,平靜的口吻不起半絲波瀾,越是如此,越能證明此事她不是沒有想過,而是已經想過,並有猜測過。只不過,她不需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就算想過,猜測過,她也不會去正面面對。
這會兒,跟自己分析得如此清楚,可見,她已經做好正面面對的打算了。
段昭安把這張或許不能面世的照片收好,拿出手機給段瑞夙去了一個電話,說的自然是有關於這張照片的事情。
或許是段瑞夙的朋友在調查的時候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至此,並沒有讓整個事情有惡化現像。但既然顧晨有此一說,再加上謝景曜的事,小心一點總歸是好。
段瑞夙的警惕性相當的高,不然,當年也不會在美方的**裡生存下來,還把黑幫的公主倪千靈娶回家。
聽到侄子的提醒,在給懷孕七個月,腳都浮腫的倪千靈按磨小腿的段瑞夙低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在你跟顧晨的眼裡,我還是一個毛頭小夥子呢?”
“試想,二十年多年前就有能力存在數百萬鉅款的夫妻,他們會是一對簡單又普通的夫妻嗎?當時查的時候我已經跟朋友交待好,務必要暗中謹慎進行。”
“我這朋友幹了一輩子謹慎的活,我提醒一句,他比我還要謹慎百倍。否則,不會在發現他查不到那對夫妻生活痕跡時,立馬收手,並告訴我事情不簡單。”
倪千靈聽着又侄子面前扯大鼓吹牛的丈夫,好笑又好氣地擡起另一隻腳,不客氣地踹到他肩膀上,壓着嗓子小心道:“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還知道小心,知道小心就不會去這件提不得的舊事。”
“輕點,輕點,踹痛我是小事,別傷到自己!”把妻子當太后一樣伺候的段瑞夙見她猛地發力,嚇到手機都差點甩出去,“別動,別動,沒聽見今天醫生怎麼說的?給我忘好了!”
進了七個月後,肚子裡的胎兒有早產現象,頭一回落了一點紅,差點照顧着的仁姨嚇暈過去。
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段瑞夙用仁姨的話來說,心理承受能力比她一個老婆子還差,上樓的時候,是軟手軟腳爬着上來!
由此可見,倪千靈這一胎既是來之不易,也保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