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靜靜對峙,卻又是那麼近地相擁。
他的手甚至還緊緊鉗在她的腰間,而她的手……死死揪緊他的襯衫。
在外人眼裡看上去就是一對即將分離,背影寂寥的情侶,實際上戰火連天,燒到司機想遁逃。
“這裡,這裡,包話……”在她冷冷注視裡,他從自己的脣開始指,點到了心臟,又指到了代表男性的地方,揚起薄脣微微地笑,“都會只是你一個人。不管你我分離多久,只有你才能擁有它們。”
活兩輩子,顧晨是頭回遇到個敢對她如此放肆的男人……,感覺並不是很好。
她在車內透過玻璃一臉陰鬱看着他,他卻是怡然自得地朝她揮揮手,高大修長的身影一點一點走前她的視線,最後融入夜暗裡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留下的是他強勢不散的氣息,在脣齒間,在心間久久不能揮散開。
飛機上是安靜的,顧晨抿着嘴脣把手裡的報紙翻得又急又快。
胸口到現在還是疼痛,被掐後那一整晚她都無法入睡,恨不得衝回去扁到段昭安求饒爲止。
那樣肆虐而霸道的男人習捲起驟雨狂風以尖劍般地姿態狠狠地插入她的心口,留下的全是屬於他給她的痛。
下脣也痛,被他咬破一個大口子不得不進行炎消,當然,他也是痛的,因爲……她咬得更兇,尖銳地犬牙直接咬進他脣肉裡。
一直到登上飛機,儘管淋浴數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是揮之不去,似是與她自己的氣息融爲一體,不分彼此。
兩個生猛地後果就是到現在需要帶着口罩,哪怕是在飛機上,顧晨也沒有將口罩取下來。
這回她沒有再轉機,大使館直接給她訂的是直達飛機。
離開中方國土近二十五天後顧晨再次回到了學校裡,彼時離高考只有十天不到的時間。
顧晨高考前夕請假在學校裡可不是掀起軒然大波,簡直是狂風暴雨把高三同學們幼小心靈打擊到千瘡百孔。
太傷人了!高考前請假的牛人不多啊!
沒有人再敢說她肯定不行等這些妒意十足的話,事實就擺在面前,誰還敢說什麼呢。
回來正好是上午最後一課上課時間,顧晨沒有去學校而是先回宿舍裡收拾下,舟車勞頓總得把一身風塵洗乾淨才行。
下課後段曲冰與欒粟打開門便見空了近一個月的牀鋪躺着一個人,兩人愣了下後,欒粟是尖叫着興奮道:“啊啊啊啊,顧晨,顧晨!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直接朝牀上撲過去,“小樣兒,一聲不吭請這麼久的假,想死我了!”
顧晨可沒有讓她撲上,是坐起來與她擁抱,淺淺而笑:“事出突然也沒有來得急跟你們說一聲,怎麼樣,一切可好?”
“你長高了。”段曲冰素來剋制,朝她淺淺笑,與段昭安肖似地眉目是讓顧晨眸光微地閃了下。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兩兄妹其實長得……像呢。
鄭文潔與於曼曼攜手進來看到顧晨回來時,兩人皆是愣了下,朝她淡淡地頷首不曾有過多言語。
她們關係本來如此,話多了反而顯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