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哪有戰友,都是這一週帶隊的教官,……都是原猛虎大隊的隊員。
二十九號陳歆淡笑着開口,“林中尉你想多了,我們在坐幾位都不覺得吳教官的行爲有什麼不妥。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一週的野外生存,吳教官在結束後背着一個腳扭傷的新兵從山上走回營地,他啊,抽到腳抽筋,這會兒得養着。”
“走到腳抽筋,林中尉肯定是沒有償試過,要是償試過了,怎麼這麼不瞭解戰友呢。”
真要說到吵架,計較,隊裡還真沒有幾個會落下風,只是不願在嘴皮子上耍花樣罷了。
陳歆一說完,對面坐着的鄒恆也笑道:“陳教官,你也真是。林中尉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走到腳抽筋,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上週開始,老病復發的護花使者呢。”
“她不知道,你仔細說給她聽,讓她理解理解,就把話說太死,讓人家面子上過去去。畢竟,她又沒有參加此次一週野外生存。”
瞧瞧,這一個二個說出來的話,足夠讓林蘭姻氣到暈過去。
握住會議文件夾的她目光死死地看着會議室裡的幾人,咬牙切齒道:“你們幾個大男人,站在這裡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我是指導員,就算你們都是上尉又如何!我有這個權利改正你們的陋習!”
“我們分明是坐着,誰都沒有站着。”戚平擡了擡眼皮子,不冷不熱的搜了一句過來,他的手沒有停,是在把這幾天野外生存各個新兵的綜合水平指數在進行評估。
跟他一起的是十八號李馳,他壓根就沒有理睬,只埋頭分析數據。
很快就有了結果,便道:“先說說我這邊的情況,林中尉,你要覺得跟我們共處不愉快,你可以先離開,或者找上面攤投訴我們都成。”
“我們五個是教官,手上的事太多,實在沒有功夫跟你多解釋什麼,你呢,也別耽擱我們的時間。”
李馳說話更狠了,罷明就是沒有把林蘭姻放在眼裡。
“你們,你們!”林蘭姻氣到胸口都是起伏着,雙手緊到指骨都猙獰起來。以前在隊裡,她經常跟段昭安走在一起,這些人對她也是和善,大度。
如今,段昭安一幅要跟自己拉開距離的態度,這些人一個二個就跟着落井下石,不再跟她來往。
好,好,好得狠!
他們以爲有段昭安這麼個靠山在,萬事不用愁,有膽子跟自己對着幹,跟穆文安對着幹對吧!如果,段昭安國自身都不保,他們有什麼資本跟她林蘭姻對着幹!
強忍着怒火的林蘭姻同見這五人真不再理自己,認真分析起此行野外生存各新兵的綜合水平,她再想離開……此時也不能離開!
如果說,新兵都被他們拉攏過去,她這個指導員就別想幹了!
忍着脾氣,林蘭姻自己坐在主會議椅上,他們提到一個名字,她就在自己會議夾裡新兵姓名一欄打個勾,再重點關注。
都這樣還能坐在這裡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