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昨天你給我買的裙子放在哪兒了?”與她一般嬌柔卻年輕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路,女人擡頭,看到女兒一襲白裙站在樓上,在燈光照耀裡,她的面寵是那麼溫柔甜靜。
這纔是她的女兒,漂亮純潔宛如降臨人間的天使。
女人走上樓,牽着女兒的手肖似的背影一起走到走廊盡頭進入另一個房間裡——
傍晚,顧雙槐帶着柳金娥夫妻兩人是老鼠一樣溜到顧大槐的屋子裡,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求原諒。
顧大槐是傷透了心,他揮揮手滿是疲憊道:“回去吧,回去吧……。”
顧晨收回冷冽帶着邪氣的視線,勾了勾嘴角對給自己補習英語的傅修澈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們古人說得真精闢。”
“……”傅修澈瞥了她一眼,古人,這形容詞怎麼就這麼彆扭呢?他,是古人嗎?“少分心,今晚你要把這一頁單詞默記背熟!”
在顧晨眼裡,他還真是古人。
離回學校還有四天,顧大槐再次可以下牀慢慢走動後,顧雙槐帶着老婆、孩子半夜三更偷偷離開楊柳樹回市裡,這一家子是真怕了煞神般的顧晨。
日曆翻到8月26日,顧晨坐在在車上前去市裡的班車上,身邊是靜靜看着書的傅修澈,在顛簸的車裡她漸漸入睡。
一道溫和視線時不時從她臉上滑過,是傅修澈有着探尋的視線。
他始終不敢相信段昭安的話,一個人怎麼可能經過一個暑假變化哪麼大呢?
膽小?懦弱?自卑?怎麼可能!
在她臉上他可沒有看到半點!
可是,昭安查到的資料不可能會錯了?哪究竟哪裡出問題了呢?
顧晨睜開眼,戲謔道:“看出什麼問題出來沒有?還是以爲我跟着你一起去市裡是看上你了?”
“我還真怕你賴上我了呢。”被抓到傅修澈依然是光明磊落,挑着濃黑般的眉峰,調戲了回去,“這麼個小姑娘看上我,真讓人壓力好大啊。會被人取笑我在誘拐幼女。”
聞言,顧晨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細微地打着傅修澈。
女孩的眼無疑是好看的,幽黑的眸子像是沉斂了世間最尊貴的黑色,即便在夜裡也是璀璨。靠得近,能嗅聞到她身上淡淡地屬於少女纔有馨香,沁人肺腑。
她的脣是粉嫩的紅,泛着瀅瀅水色,像是沾露水了水蜜桃,很想……去嘗一嘗。
傅修澈突然感到了不自然,正正身子把車窗打開少許,微涼的風吹散他心口突如其來的躁熱,好一會道:“在看什麼了,就算我再帥你也用不着這麼盯着吧。”
“小夥子,你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才具備性能功的男子。”打量完後,顧晨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賴上你,更不用擔心想上你。”
紅了臉的傅修澈磨了好久的牙,鬱悶道:“顧晨,你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點!!!”
顧晨是哈哈大笑起來,青春揚溢的笑聲在空氣並不好的車廂裡彷彿一道徐徐而來的清風,吹散人們心中的煩悶。
好多人都回頭看過來,見到是一位長相出色的女孩笑聲揚揚,都不由輕輕地笑起來。
傅修澈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下,轉又是欣悅而笑。
這樣的笑聲纔是屬於花季雨季的笑聲,十六歲的她本應該是這樣的笑纔對。
他細細地看着她沒有一絲暇疵的側臉,儘量讓自己忽略她笑彎彎的眼裡有絲一閃而過的邪氣,那樣的她,比平時更能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