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第三年,軍區與軍區的大比早就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而段昭安本應該是顧晨回部隊裡過不了幾天同樣也返回部隊。
但今年,他留在了軍部,做爲藍軍的作戰指揮員留在軍部。
並不是他自己想留下來,而是段將軍親自點名讓他留下來,對此,又是讓穆敬懷穆部長氣到肺痛。
“他真幹什麼!這是明目張膽的提攜自己的親人!避嫌避嫌,他堂堂一位將軍都不懂嗎?”穆敬懷如今也不敢鬧騰起來了,他啊可不是以前風風光光的穆部長了。
心裡有氣,有火也只能是在家裡發泄出來!沒辦法,誰叫他現在還沒有回軍部呢。
穆文安的事情隨着調查,他在當地干涉徵兵,以權謀私的事是漸漸地水落石出。這些,穆敬懷還不知道,軍事法庭暗中調查的事情,他就算是部長也沒有權知道。
“還好容家哪邊幫忙透露消息出來,不然,我在家裡是什麼都不知道。”穆敬懷對面坐着的是自己在紀委工作的妹夫,他現在出門還是受限制,什麼時候解禁,他才能什麼時候出去。
像段昭安留在軍部成爲藍軍的作戰總指揮,這種事軍部裡的人都是知道,雖然穆敬懷離了軍部,但他又不是瞎子聾子,這種事自然是知道。
知道就來氣!
自己的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個動靜,他是有意打聽,現在好了!說什麼管不了他!什麼叫管不了?分明就是不想管!是看他現在失了勢,不想管了!
“穆敬懷是不能再用了,還是得想個辦法讓他閉嘴才行。”有人在電話裡聲音沉沉地說着,“穆文安的事他要求上來,你們不能管,管了……一旦段家哪邊知道,這麼多年的心血是白費。”
“想個辦法吧,人死了不成,讓他別亂說話就可以。”
電話另一端的人聞言,是沉默了下才道:“您是知道,他就穆文安這麼一個兒子。爲了自己的兒子,穆敬懷真要渾起來,只怕是會壞點事。”
“還有,林蘭姻的事,您看怎麼處理呢?林伯仲也沒有見打電話給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敞亮的辦公室裡,若大的國徽在雪白的牆上格外地顯眼,打電話的人擡頭看着它,眼裡是暗晦不明的沉色,“林伯仲,這人一個直很有意思。林蘭姻麼,……更有意思。”
“林家現在不是靠往容家嗎?就讓他們去靠吧。牆頭草的東西,靠了這邊靠哪邊,指不定哪一天又去靠下一家了。林家的事,你也不用去管。”
“還有二十天是全軍大比武的終極演習,上回穆文安幹了蠢事讓段昭安起了疑心,這回你們做乾淨點。”
“我聽您的安排,但萬一林伯仲求了過來,怎麼回拒?”電話那頭的人又問了一句,林伯仲可是年年都送了放多好貨,他真提了的話,確實是不太好拒絕。
“你以爲林伯仲真是爲了他侄女?你啊,還是太嫩了點。林伯仲並非林朝英、林政勤的兄弟,自已好好想想吧。林家的事,連跟段將軍是戰友的林元軍都沒有露面,這事,你就不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