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卻是笑道:“你們跟藍軍是結了多深的仇,跟殺父仇人一樣。咬太緊確實不是個辦法,藍軍在電子信息方面過於強悍,就算是抄底也是抄這隻隊的底。斷了藍軍的通訊,截了他們的聯絡,才能打破這種膠黏。”
正說着,通訊員接入,是紅軍主旅長的電話。
鄧連接過話筒,聽了一會兒就道:“您說得不錯,我剛跟顧上尉也是在討論此事,您看,安排什麼人去好?讓顧上尉接電話?好,她在我身邊。”
抄底這種事,顧晨確實是幹得熟門熟路,紅軍旅長一安排她就應了下來,“可以,我沒有任何問題。但人員方面,還需要旅長把個關才成。安排一個無線技術兵給我吧,別的,不做要求。”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但容照卻沒有主動請纓,像這樣的事情有顧晨一個人就足夠了,實在不必再加上他一個。
紅軍此次的暗殺行動有顧晨一個人,他再去湊個熱鬧可不好了,既然上面按排他們過來參加如此重大演習,每個人就有每一個人的位置,而他的位置就是留在作戰指揮帳蓬裡,並非是能自己直接請纓。
很快,紅軍旅長是派出一組僅七人的行動小組,是把這隻行動小組交給了顧晨,由她一刀切抄底。
不過,顧晨在帶着小組離開前又跟紅軍旅長說了幾句,那一頭沉默了一會兒後,是嚴肅道:“可以,只要你有這個信心,人,我交給你!”
“旅長放心,兩件事只要辦成一件,我這邊也算是劃了個句號。”顧晨並沒有意外她的請求會答應下來,有劉金軍在,他一定不會反駁她的請求。
“往深處走,外圍不要去找了。”顧晨見到人後,帶着這一組直接是往冒山深處走,“藍軍不傻,不會等着我們的人去幹掉他們,邊走邊干擾,邊給我們放虛霧彈,要的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七個人不是別的隊裡的人,全是鄧海連長隊裡的人,他是很慷慨地把自己的借了出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都是摔過的,熟!
冒山是原始森林,演習打響機動組出發直接往冒山深處攻擊陣地,這會兒,顧晨他們鑽進林子裡空氣中彷彿還殘存着白日落下的硝煙。
在黑暗的森林裡行走了近兩小時後,又是連夜行軍大家多多少少有點倦色,一直爬到一個小山頂後顧晨對組裡唯一的技術通信兵道:“放出一組電波,反追蹤過去。”
整個藍軍都在追截紅軍的無線電波,顧晨還真不介意她自己這邊的無線電波會被藍軍截了過去,相反,她還擔心敏感的藍軍找不到她這邊單組電波。
打開儀器的技術兵表情嚴肅地發出三組電波後立馬切斷,再嚴密反監控,看看有沒有人干擾過來。
“好了,原地休整,等着他的消息。”顧晨自己隨意地坐了下來,“想睡的抓緊時間睡會,他那邊有什麼消息我們就得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