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他是她碰到唯一不會從她身上索取,只是無條件縱容着她的男人。
前世沒有碰上,讓她不知深情。
這一世,她未求,便已得。
你,真的很好了,段昭安。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一個男人的好只能給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他的柔情,……只是爲她,再不可能會有另一個女人能得到他的柔情,也不可能有另一個男人來分享她的嫵媚。
她與他是彼此的唯一,不能錯過的唯一。
“顧叔是你最敬重的親人,同樣也是我最敬重的親人。九泉之下,我想讓他能放心,放心地把自己的女兒交到我手裡。”
“這次演習結束後可能會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如果能調出來,我們在宣州留三天,陪陪劉姨,還有鐵蛋。”這些,段昭安皆是都想好,無需顧晨來操心。
有他在,在家庭鎖事上顧晨確實可以當一個甩手掌櫃。
顧晨點點頭,對他的安排她是真沒有一點意見,他想得更多更全面,而她……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上面去。
“你來安排就好,我沒有什麼……”意見兩字還沒有說出來,右眼簾突地猛跳好幾下,顧晨不由閉了閉眼睛,一股沒有來由的心慌竟然是壓都壓不住地升起。
只是一個心裡變化,還沒有表露面上了,段昭安就已經覺察她的不對勁,有力的雙手不再是環住她的腰身,而是鬆開,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聲色低而沉穩道:“剛纔你不太對勁,有什麼重要事情漏了?”
“心慌,你提到劉姨跟鐵蛋的時候,我突然間心慌起來。不行,我要打個電話回去問問。”顧晨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當時顧大槐出事的時候,她亦有過這種類似的感覺!
神情是驟然大變,連柔和下來的眉眼頓時變得尖銳起來,“快,我要聯繫劉姨!回去,回去!”清冷的聲音就跟出鞘的劍般,厲而銳。
“先回去!”段昭安從不懷疑顧晨在這種事情上面的直覺,她一向敏銳,心思純正之人的直覺素來不會有偏頗。
一起步,顧晨擡腳間都是輕飄飄的發軟,冷汗已經從額角邊直接流下來。
咬着牙還未起第二步,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是被段昭安橫抱起來,“我抱你回去,不要慌,劉姨跟鐵蛋是住在警局家屬樓裡。”
是讓顧晨快鎮定下來,先穩好自己才能去處理別的事情。
“不行,我沒有辦法靜下來。我爸當年出事,就是這種感覺。鐵蛋,我在他墳前發過誓,一定會護着他平平安安,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來疼!段昭安!我要回宣州!”
後悔是什麼滋味,她已經嘗過,此生不想再有第二次。
但回宣州不是說能回就能回,至少現在是不可能回去,急她所急的段昭安步伐穩當朝火堆邊而去,低聲道:“我讓響鷹、尾腹兩人先過去,他們之前去香港調查一點事情,現在手上暫時沒有急事,讓他們今晚趕去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