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蘭姻的聲音。
鐵蟒心頭都是被尖銳而淒厲的聲音聽到顫了下,段昭安卻是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是由着上面的動靜越鬧越大。
這叫聲,也太慘了點,不會是身上遭到什麼不測了吧。女人,就是這一點不好,落到一羣豺狼手裡,壓根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直接要的命,反而更好。
鐵蟒雖不是一個會惜香憐玉的,但也不想看到那種事發現在眼皮子底下,心裡,總歸有一個坎。
“是不是在折磨人?段少,要不要……”
他還沒有說完,段昭安便淡道:“不會有別的什麼事情,你所擔心的,不會發生。”
林蘭姻是林伯仲派過來,而又是衝着顧晨而來,自然是林伯仲身後之人授意。一旦她在宣州失敗,不管是林伯仲也好,其幕後人也好都不希望林蘭姻活下來。
但是,爲什麼會有人來救林蘭姻呢?她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出手相救呢。
林蘭姻是什麼人,他還是瞭解幾分,是一個做事都會給自己留退路的。給林伯仲走私黃金,以她的個性又豈會沒有本帳?
這本帳,林伯仲若是知道,他會不會想拿回來呢?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自然是想。
青鷙幫的人是軍部裡的人,林伯仲又是給軍部辦事,他是不是可以猜測幫林蘭姻逃離的人是林伯仲的人呢。
未了,段昭安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淡而薄涼的冷笑。
事情,似乎更有趣了呢。
林伯仲要從林蘭姻手上拿到對他不利的東西,同樣,林蘭姻幕後的人也想拿到林伯仲的東西。把關係再梳理,就能能得出,林蘭姻與林伯仲身後是同一個幕後之人。
不同的是,林伯仲必是早於林蘭姻認識幕後之人,且,關係不錯。
原來只是平常的事,卻在段昭安謹密的梳理之下,梳出一條非常清皙明確的主線出來,而這條主線無疑是正確,是真正的源頭。
林伯仲不會讓自己的人做出下三流的事,同樣,幕後之人也不會。
最主要的是,青鷙幫的人從未有人說在男女關係上面,是用上在強的手段,也沒有發生過有女的被青鷙幫的人非禮,強姦。
如此看來,青鷙幫的人在這種事情上面,還是約束很嚴格,他們涉及並沒有沾到“黃”這一塊。
慘叫過後,就聽到有車子啓動的聲音傳來,段昭安是微地挑了下眉,便聽到一直觀察着的鐵蟒沉道:“車子拖人,這招,夠狠。”
不是什麼善類,自然也別想着他們可以用正常一點,文雅一點的手段。
車子啓動是繞着圈走,一圈又一圈地繞着走,大約是繞了三圈後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林蘭姻已經是痛到暈了過去,這一個晚上,是她二十幾年來最爲痛苦的晚上,平生從未遭過的罪在今天一個晚上受完。
是永無止境的折磨,是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希望,只有絕望折磨。
這一個晚上,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難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