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段昭安打開牀頭櫃的抽屜,視線落在一個古香古色,上面雕刻着一個雙喜字,四角邊緣都是用祥雲紋樣銅片包着邊的長方形木盒上,冷峻的目光是愈發地柔和。
原來計劃是在大年三十晚上求婚,可女主人卻遠在國外,連求婚的日子都只能是往後退延。
“老爺子很高興,上午跟你能了電話後,到現在還捨得早點回房休息。”段昭安靠着窗外,目光看似落在遠方,眼裡卻沒有景色的存在,眼裡只有她,是全神貫注地聽着她的聲音。
“那你呢,高不高興。”顧晨已是輕笑着問了起來,她的聲線是偏冷,偶爾把聲線微斂起來,便有說不出來柔曼,“高不高興我給你來電話?”
低柔的聲音絲絲入耳,亦有如高山流水便撞擊他的心口,寒眸內,眸色已是幽暗的段昭安聲音是愈發的醇厚,有如午夜裡盛在杯中的紅酒,醇香醉人,“高興到今晚很有可能失眠,想你了寶貝。”
情人噥語,總是添了如江南水鄉般的多情,溫婉,便是冷傲如王者般的段昭安,在愛情面前也得放低他的姿態,只求佳人一笑。
想,怎麼不想呢?因爲思念,這才特意出去買了一張手機卡給他來電,還擔心他不會接呢。
這通電話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便以謝景曜的回來而結束通話。
手機卡只是一次性,從手機裡取出來,再掰碎往馬桶裡一丟,此號碼就徹底報廢,不會再用。
“我想休息一會,從昨晚到現在,沒有合一會眼。”謝景曜進來只說了一句話,便直接趴在另一張單人牀上,等顧晨從洗手間裡出來,他已經進入睡眠中。
因爲有顧晨在身邊,他這一覺是睡到晚上九點才睜開眼睛。
“睡好了?”坐在沙發裡看着英文報紙的顧晨聽到動靜,擡頭看着準備起牀的男人,“你身上有血有腥氣?受傷了?”
謝景曜搓了把臉,吁了口氣後纔回答,“不是我,是VIVI中槍。”
昨晚他們去喬布先生家後,發現喬布先生不但家中無人,就連廚房裡的冰箱都沒有來得及關上,又在玄關發生一隻家居鞋,同時,放在門口的鞋墊是被拖夾在門框裡。
只是三個細節,比利立馬離開喬布先生家,油門可是直接踩到了底,一路瘋狂駕駛……,趕上了有人在家中圍剿VIVI。
VIVI的家是獨幢別墅,左右鄰居又皆是出國渡假,有人潛入先是幹掉愛莎夫人留在外面的從保鏢,再潛入房間試圖綁走VIVI。
如果不是比利與謝景曜趕到,已經是受傷的VIVI還真是被會綁架走。
“今晚不住這裡,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一個有愛莎夫人與餘先生的地方。”一覺睡醒,精神很好的謝景曜,挑着眉頭告訴顧晨,“接下來,就需要看你了,零號。”
顧晨亦是挑眉迴應,“不錯,辦事效率相當高。”
“背了VIVI一夜,也算是划算。”謝景曜聲色朗朗地笑了起來,他身上的手,就是揹着VIVI走的時候被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