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螺河就是紅螺寺下面,段昭安將車子駛入某別墅羣一幢別墅前,一聲汪汪的狗咆哮在庭院裡傳來。
“你們兩個總算是來了。”一道清潤而熟悉的聲音自庭院裡傳來,顧晨便看到容照穿着淺棕色的線衣,筆直的黑色長褲,長身秀頎走出來。
打開漆了黑漆,描了金漆的復古鐵藝門,容照一手搭在鐵門上,一身休閒的他少了着軍裝時的精銳之氣,多了屬於京中公子哥的隨意地優雅,很是有韻味。
“怎麼突然來京裡?學校不用上課?”等顧晨走來,容照是直接微笑地問着她,也不等她回答便收回了視線轉向段昭安時,清潤的眼底裡多了幾分探究。
“請了一週期,帶她回來見見老爺子。”一下車便保持着君子風度的段昭安在說話間,右臂是隨性地攬過顧晨的肩,長腿一邁,是自然而然地將她帶入了懷裡。
他的動作,他的語言是讓容照眸色微地一暗,……帶顧晨回來京看老爺子?難道說兩人關係已經確立,穩到可以見家中長輩的份了?
應該沒有到這種地步吧,在緬甸時兩人關係噯味,可顧晨的態度一看就知道是昭安主動出擊。
自容照出現,看上去是淡淡地一如平常他似是一頭領地被侵,蓄勢待發的野獸,舉手投足前無不散發着強大的凌厲氣息。
雄性這種生物,一旦意識到潛在威脅是幼稚到讓人發笑。
顧晨朝容照頷首,保持着朋友之間的距離,淺笑道:“我是肩負學校領導的指命請來京中向老爺子報匯工作,明天就會回學校。”
搭在肩膀上的手是輕地一攬,便聽到某人似笑非笑道:“在害羞了?嗯?”淡淡地尾音落下,盡是寵溺地味道。
看了一會的容照是輕地一笑,溫潤地眉間揚起了一抹了然笑意,“跑到我面前來秀恩愛,昭安,你可以當心點了哦。”
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裡頭可有一個你意想不到人也來了呢。
段昭安修眉微地一皺,自然是聽出容照最後句話裡的深意,不動聲色道:“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來了?”
“都是你認識的。”容照半眯着眼,視線輕輕地從顧晨的肩膀上掃過,那隻手……還真是礙眼呢。
自己不過說了句顧晨還挺有意思了,這佔有慾極強的傢伙就在用行動宣佈自己的獨有權。
段昭安對他的視線直接是選擇漠視,低頭對顧晨道:“京裡的人有幾分傲氣,等會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儘管刺回去,不必有所顧忌。”
不管是誰過來,他總會護着她的。
一道並行的容照挑了挑眉,嘴邊的笑是愈發地意味深長起來。
眼裡更甚多了幾分戲謔地味道,朝段昭安揚了記笑,對顧晨道:“沒有他說得恐怖,雖說有點小脾氣,可完全不能跟昭安相比。”
微動的眸光深處閃過複雜的情緒,聲音是愈發地溫潤下來,“有我們在,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似是怕顧晨會有什麼不安,又多說了句,“跟平常一樣就行,不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