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援趕到,所有人看到在雪峰上博鬥的身影個個都是一臉肅殺,架起鋼槍,瞄準躺擊,槍聲響起,是將戰局拉入謝幕。
腰部被刺傷的士官地暈倒前,用手指在腰上醮了血,哆嗦在雪地上寫下幾個字:“少校,新兵,失聯……”
顧晨不清楚自己到底滾了多少圈,又停到了什麼地方,從那麼高的山上面一直滾,身上被積雪下的石頭撞到連說話都痛,等到停下來,還能睜開眼看到天空……這算是幸運了。
顧晨是腮幫子鼓起,吐出一口冷冷的濁氣。
很疼,但還是得站起來。
容照已經暈過去,顧晨將自己冷冰冰的手伸入他衣襟裡摸到他肩膀,不是貫串傷,傷子卡在肩胛骨需要及時取出來才行。
急救包還在,只需要找個地方將子彈取出來消炎就行,沒有再遲疑是在一身骨頭痛中很漢子行爲背起容照沿着冰河往下走。
容照是被痛醒,睜開眼睛,一片火色在眼前跳躍。
“別動,子彈還沒有取出來。”一道甘而冽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傳來,容照眼晴微動,便看到顧晨姝麗的臉,她黛青的眉蹙緊,目光嚴肅盯着自己的傷。
張了張嘴,才發現嘴子裡乾澀到發苦。
“子彈卡在肩胛骨縫隙裡,下山迷路無法找到正規醫療點,還有,我們已經在印方邊境內,就算是有醫院也不能出現,你且忍忍,我取彈技術不錯,不會影響到你神經。”
她淡淡地說着,烏黑的黑眸靜默不轉,能看到一束火苗在瞳孔中微曳。
“你是第二次替我治槍傷,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說。”說出來的活跟從沙子上面碾過,破不成話,沙啞到彷彿是另一個人說出來,肩膀傳來鈍痛,是攝子夾住彈頭正準備取彈。
顧晨沒有說話,她一手拿着鑷子,一手還拿着……放大鏡,實在沒有多少功夫來回答。
血管沒有碰到,取彈時邊周邊血肉痙攣,嗯,這是痛的表現,能痛就說前細胞、神經並未壞死,是好事。
“沒有傷到血管、神經,容照,你的傷還挺大的。”剛纔在趴他衣服時,留意到他胸口有刀傷,離心臟僅一釐米。
子彈取出來直接被顧晨拋到火堆裡,灑上消炎藥,再往他嘴裡餵了三粒消炎藥:“熬着了,希望你能一直命大熬過今晚。”
“還有心思開玩笑,精神不錯。“顧晨把溶了的雪水遞到他嘴邊,“味道不好,有勝於無。“
水,很苦,儘管如此嚥進喉管裡給幹疼的帶了滋潤,在顧晨纏綁帶時,臉色蒼白的容照露出一抹笑,“還沒有把你追到手,怎麼能死呢。”
綁帶纏好,痛意似乎消失了許多,一直躺地枯草上的容照腰部用力是坐起來,“我睡了許久精神很好,你來睡覺,我警備。”
顧晨沒有客氣,把步槍放到他手裡,道:“定位儀,北斗手持機丟的丟,壞的壞,現在我們具體在印方邊境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需要補充體力明天單獨離開探路,今晚輪流警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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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是女一枚,絕非男啊,有疑問的姑娘們別搞錯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