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是段昭安低醇有質感的聲音:“一輩子有多長,失去了對的人,讓自己一個人過着一輩子,這樣的人生太過無趣了。”
現在,他遇到了,遇到了是絕不放手。他不需要顧晨有一個顯赫家世,也不需要她爲他做到哪一步,更不需她爲他改變什麼。
她要做的,僅僅就是她自己。
這番話,段昭安從未對人說過,哪怕是他敬重的葉榮璇也不曾,段瑞夙則是聽到有些發怔。
獨傲的侄子這回是真栽了!二十六歲前,活到跟和尚般清心寡慾的侄子終於怎上女孩子子。
段瑞夙感概千萬,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總算不要擔心侄子早會上武台山出家了。
段家的男人也不容易,在死心眼了。就如他所說,一旦遇到對頭就絕不放對,哪怕是花心也照栽不誤,固執到跟頭牛似的,非要把人娶進家裡才安心下來。
這遺傳真不好,一代傳一代,代代出情種。
不過,一回就栽……是不是太不有出息了呢。
他心思才一動,就聽到段昭安面無表情的說:“您當初結婚後滿世界追小嬸,據說是行敦倫的時候說了句不該說的話吧。”
……
“誰告訴你的!”直接讓段瑞夙嘴角狠地一抽,年少輕狂又嘴賤,敦倫時說了句“這胸是我見過最小的胸……”
後果就是一腳踹下婚牀,老婆跑了。
“段局,到了。”司機在兩人沉默的擋中恭恭敬敬開口,“夫人在前面等。”
段昭安擡了擡眼簾,涼薄的眸子在看到酒店門口時,眸光暗沉下來,俊顏的神情依舊冷漠淡然,“我在這裡等顧晨過來,小嬸給她準備的禮服放在哪裡?”
“你確認她還能趕來?”手放在車柄段瑞夙一頓,回過頭來,“一起進去不一樣嗎?窩在車子裡等未必能看到她。”
“第一次帶她出席公衆場合,同進同出。”段昭安讓司機把鑰匙給他,一同下了車朝倪千靈走去。
“咦,顧晨呢?”倪千靈見此,驚訝道:“你們叔侄倆個怎麼沒有把她帶過來?”
段瑞夙低而快地說了幾句,妝容端麗貴氣的倪千靈臉上閃過狠勁,“什麼玩意,也敢在在我侄媳女頭上作威作福!”
知道不好插手,倪千靈沉聲叮囑幾句,在段瑞夙推就下才不甘心進去。
段昭安目送兩個進去,目光冷地一揚,暗眸陰鷙而冷冽。
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小貓兒一個人面對呢!
車子駛出去,暗處的司機便立馬打了電話過去,“段局,二少走了。您看……”
“算了,回來再告訴我。”段瑞夙掛斷電話,臉色微有暗沉。還是去了,知道疼在人也不是這種不管不顧的疼法。
倪千靈拿過侍從遞送過來的紅酒,斜睨了丈夫一眼,輕抿口紅酒淡淡道:“小倆口的事,要你管了。你三十歲前都是混帳性子,女朋友一個月換一個,昭安比起你來,優秀得多了。”
老婆一掀老底,段瑞夙就沒折了,正好有人端着酒過來,便把話題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