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她想過,還差點幹成了。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沒有證據的事,她要儘快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害怕的地方!
可是,以前被她使喚到跟死狗一樣的顧大槐都不幫她,還有誰能幫到自己呢。衣領揪到太急,讓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驚恐尖叫到嗓子都嘶啞的範雨燕只能是向沈鑠誠求助。
“鑠誠,快救我,……快救救我。”她害怕了,看到賤丫頭那黑漆漆沒有一點光的眼,她真怕了。
自己的妻子就這麼擰起,沈鑠誠沒有再計較她剛纔的失言,重地呼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顧晨,你把你媽媽放下來,我們有話好說。”
顧晨也沒有想過要對兩人怎麼樣,畢竟劉桂秀還在局子裡沒有出來,而她的身份也不方便幹出傷人的事。
不過是教訓教訓隨時不忘記挑撥離間的女人罷了,在鬆開她衣領的同時,勾出一抹冷殘的的笑,在電火石花中擡起腿,把範雨燕直往沈鑠誠的懷裡踹過去。
兩夫妻被顧晨一折騰哪裡半點高貴模樣,衣服亂了,發形亂了,相互攙扶不敢再有停留逃似的離開。
“順便說一句,明天早上我是要去局子裡領人,領不到的話……我手機裡的錄音只怕會不小心上明中午中午新聞。”顧晨站在門口,對抖着腳等電梯的夫妻兩人笑盈盈的提醒,她越是笑,越是讓人瘮到心裡慌。
手機沒有拿到,事情又弄成一團糟,坐在車上的沈鑠誠陰沉着臉完全沒有心情再去管身邊的妻子。
大哥與小**再過幾天從港城回來祭祖,要不是他們臨時決定要回宣州,今晚他就不會上門要手機。
“鑠誠,你要拿顧晨的手機做什麼?”範雨燕不敢再鬧,身子柔若無骨地貼在沈鑠誠的懷裡,仰着不再年輕的臉,輕聲問:“能跟我說說嗎?現在事情沒有辦成,你一個人想辦法,還不如我們夫妻兩人一起想。或許,還能想出不讓老爺子生氣的辦法出來呢。”
目光陰沉的沈鑠誠看了妻子一眼,冷淡道:“你到是知道會求救,也是,一個是睡了十多年的前夫,一個是纔跟了幾年的現任丈夫。雨燕,原來在你心眼我還不如你前夫。”
“鑠誠……”範雨燕心碎般地低喃了聲,眼水跟斷線的珠子紛紛而下,“你心裡有氣,如苦要這般羞我呢。我的心,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爲了能回到你身邊,我連……我連女兒都沒有顧上,你怎麼能……怎麼能這般往我心上戳刀子。”
她從他懷裡緩緩抽離身,坐身身子是側身,腮幫子墜着淚靜靜地看着車窗外,傷心欲絕低道:“你這樣說,還不如拿刀子殺我了。”
……
她知道自己求錯了人,可那時候有什麼辦法?沈鑠誠救不了她,只能是賭在顧大槐身上。
誰料,沒有救下自己反惹了一身腥回來,想想就惱。
沈鑠誠最怕就是女人怕,尤其是妻子這種無聲無息令人心碎的哭,更讓他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