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說出口來,他自己都訝異了,而對面的她,臉上也呈現出了無比驚訝的模樣,那模樣就像是能夠吞下一大塊雞蛋一般。
“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地詢問。
“我說,我會幫你,會讓你回到沈元亨的身邊,會讓你們在一起。”冷冥羽無比鄭重地承諾。
而她卻沒有出息地和他再深入地交涉下去,匆匆地轉身,奔跑着離開,就像是身後有一條惡狗給她追着一般,她無法停下腳步來,只能夠用力地逃走。
心情還無法平定,剛一到家就又被蘭程峰給堵了個正着,其實若蝶並不想見蘭程峰,雖然他們是父女關係,但是父女之情早已淡漠地不存在。
但她卻不得不衝他喊一聲爸爸,蘭程峰並不領情她的稱呼,而是冷漠地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一想起之前說沒有進展之後,蘭程峰的表情就覺得不能夠再那樣說。
她不想再被威脅,威脅的話語聽得夠多了,只會讓她更加地不好受,所以她點頭,很是肯定地對蘭程峰說:“爸爸,你放心吧,事情很順利,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和沈大哥,按時舉行婚禮。”
這該是一件兒喜事兒,所以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臉頰上掛上了笑容,即使那笑容是那麼地難堪。
而這話就是蘭程峰等待着的,一聽見她如此肯定的話語,蘭程峰嚴肅的臉上一下子就上揚起了欣喜的笑容。
“那好,那好,若蝶就好好準備吧,作爲你的父親,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明天就去給你準備嫁妝。”
她恩了一聲,什麼嫁妝的其實她一點兒也都不稀罕,只要蘭程峰能夠按時爲母親交療養費,她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她特意提起了母親的醫療費用,蘭程峰顯得很是爽快地道:“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去交半年的費用。”
她欣喜地笑了,這一次的笑容不是那麼地勉強,而是很開心。
但她卻沒有要和蘭程峰再呆下去的勇氣,匆匆地上樓,躲避蘭程峰更多的追問。
將房門給關上之後,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無力地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
母親的醫療費是不用愁了,可是她和沈元亨之間要怎麼辦呢?她並沒有將他給搞定,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搞定。
有些慌亂,她拿起了手機,撥打着沈元亨的電話。
耳朵嗡嗡作響,大腦裡面一下子就蹦躂出了冷冥羽說的話,他說他會幫她回到沈元亨的身邊,當時他說話的時候,神色是那麼地嚴肅,一點兒都不像是開玩笑。
她卻不敢問他,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法讓她回到沈元亨的身邊,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將她送到沈元亨的身邊,他的心會不會很痛?
她不知道他的心會不會很痛,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輕輕地將手機放在耳邊,但是電話裡面幾聲嘟嘟聲響過後,就傳來了冷漠的提示音,提示她沈元亨已經關機了。
所以她不得不放棄給沈元亨打電話,拽緊了手機,覺得自己好無助
。
這個時候,很想要找個朋友,將心裡面的苦楚都給說出來,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水水卻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
水水,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要和水水說說話。
她不知道水水去了哪裡,又是因爲什麼而離開的,但是就是恨不得要和水水說話。
她試着打了水水的電話,不確定能不能夠打通,只能夠抱着僥倖的心理。
電話裡面嘟嘟的聲響,讓她欣喜地揚起了笑容,電話打通了,她等待着接下來聽見水水柔和的聲音。
但是很可惜,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男人問她是誰,她說找水水,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她打錯了,卡是他才辦的。
她哦了一聲,掛斷電話,最痛苦的時候,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找不到,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很悲哀很悲哀。
即使很是難受,但是工作得繼續做,上班之後的若蝶沒有再偷懶,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裡面。
之所以會那麼努力工作,並不是她突然間開竅了,而是想要用工作之便去沈元亨的辦公室,好找一個和他談談的機會。
在一上午的努力過後,她終於找到了機會,有一份項目她無法做主,要去找沈元亨討論一下。
她抱着文件,匆匆地往沈元亨的辦公室走了去。
卻在門外的時候,被沈元亨的秘書給攔住,那是新來的秘書,叫劉芸。
劉芸的臉上擺出了一副職業的笑容,對她說:“蘭總,不好意思,沈總的辦公室有客人,你要見他的話,得等一會兒。”
她哦了一聲,然後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待着,沈元亨的辦公室裡面有客人,這事兒一點兒也都不稀奇。
但是劉芸突然間衝她八卦了起來:“蘭總,你知道嗎?找沈總的人,是冷少哎,最近公司和冷少沒有什麼合作,不知道冷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劉芸的話,讓若蝶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就竄了起來,她滿臉的緊張,甚是焦急地問劉芸;“你確定沈大哥辦公室裡面的人是冷冥羽?”
劉芸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但是若蝶還是不肯相信,她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
劉芸顯得很是自信:“蘭總,我真的沒有看錯,因爲我經常看見上雜誌的冷少呀,他長得真帥,可好看了。”
她可沒有心情去聽劉芸說對冷冥羽的愛慕之情,現在的她,心亂如麻。
她還以爲沈元亨的辦公室裡面是合作伙伴或者是客戶,卻做夢也都沒有想到會是冷冥羽。
她之所以這麼慌亂,是因爲在聽見了冷冥羽的名字之後,突然間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對她說會幫她的話。
他會怎麼幫她呢?她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在一間辦公室,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一個是心愛的男人,一個是朋友,她可不想看着他們兩個打起來,然後再兩敗俱傷。
所以她匆匆地奔跑着往沈元亨的辦公室衝了過去,身後是劉芸焦急的阻止聲音:“蘭總,你不能夠進去,蘭總,沈總說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他和冷少談事情……”
她沒有搭理劉芸,在劉芸追上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沈元亨的辦公室大門推開。
然後辦公室了面的畫面就映入到了她的眼眸當中,冷冥羽真的在沈元亨的辦公室裡,此時此刻他正端着咖啡,安靜地在喝着。
他對面的沈元亨蹙着眉頭,一看就知道是臉色不好。
若蝶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隱約地覺得不安,她愣怔地站在辦公室門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劉芸滿是歉意:“對不起沈總,我這就帶蘭總離開。”
在劉芸的手衝若蝶伸過來的時候,若蝶毫不猶豫地將劉芸甩開,她衝了沈元亨的辦公室,面帶着憤怒,衝着冷冥羽就是一聲暴吼:“冷冥羽,你怎麼這麼沒皮沒臉?我昨天晚上不是都已經給你說得清清楚楚了嗎?”
她的憤怒吼聲,一點兒都沒有傷到冷冥羽,冷冥羽依然在喝着咖啡,就像是她並沒有衝進來一般。
倒是沈元亨有些坐不住了,沈元亨冷着臉,十分冷漠嚴肅地衝若蝶命令:“蘭總,我這裡有客人,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現在請你出去。”
沈元亨在她給下着逐客令,這讓她越發地不安,她轉頭,態度一下子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沈大哥,你比聽冷冥羽妖言惑衆的,我這就趕走他。”她十分地篤定,就是不願意冷冥羽和沈元亨面對面。
而沈元亨盯着她,突兀地,大聲地衝她嘶吼了起來:“我說,要你出去,你沒有聽見嗎?”
那聲音大得讓她覺得這偌大的辦公室都顫抖了起來,她被嚇得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肩膀,沈元亨可還從來都沒有這麼暴躁大聲地對她嘶吼過。
而冷冥羽依然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那般平靜地,繼續喝着他的咖啡。
若蝶有些下不了臺階,她看着冷冥羽那副甚是平靜的樣子,就無比地不爽。
但沈元亨的表情讓她覺得好可怕,她不得不妥協,緩緩地邁動着腳步,出了辦公室。
劉芸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充滿了關切地問她;“蘭總,你沒事兒吧?”
她蒼白着臉,蹙着眉頭,本來是找機會來和沈元亨談談的,但現在她一點兒要和沈元亨談論的心情都沒有。
擰着文件,她急匆匆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心緒亂如麻,無法平定,她不懂爲什麼沈元亨要將她趕出來,很擔心,冷冥羽會在沈元亨的面前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和冷冥羽之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雖然都很是被動,但是卻又不可否定那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拿出哪一件來,都足以讓沈元亨對她的印象壞到極點。
要怎麼辦?要怎麼辦?若蝶的腦子亂糟糟的,關鍵時刻卻一點兒辦法都想不起來。
她想她該趕快想辦法阻止沈元亨和冷冥羽的談話,任由着事情發展下去,到時候受到傷害的人一定是她。
她害怕,她擔心,可是卻無能爲力。
就在煩躁無比的時候,劉芸走進她的辦公室,對她說:“蘭總,沈總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