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晃了下腦袋,一臉的迷茫。
光頭男丟掉紙巾,平靜了神色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傷養好,明白嗎?”
若蝶點了點頭,想要換一個躺着的姿勢,一動,就覺得後背痛得要死。
她輕呼了一聲,努力地壓制着疼痛的感覺,光頭看看着她痛得臉都皺成了一團的樣子,不解地問:“到底你和百新有什麼深仇大恨,她要這麼對你?”
是啊,她和百新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會讓百新這麼對待她呢?聽着光頭男的詢問,若蝶很認真地想了想。
她和百新的結都是冷冥羽,深仇大恨是因爲愛情嗎?若蝶不知道答案,反正光頭男的話,讓她莫名地痛心。
她的嘴角揚起笑容,衝光頭男懇求:“可不可以幫我把草蓆下面放着的照片拿出來?”
聽她這麼一說,光頭男快速地在草蓆下摸索着,很快他就從下滿找到了一張照片,照片的男人有些頹敗,那是他去拍攝的,冷冥羽的照片,蘭若蝶的愛人。
他將照片遞給若蝶,若蝶接過照片之後,就像是捧着一件兒絕世珍寶一般,她衝着照片上的冷冥羽吧唧了一口。
然後對着照片說:“親愛的,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出去了,我很快就會見着你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若蝶的臉上充滿了欣喜,就好像她明天就能夠走出這裡一般,但是她的內心深處是不安的。
她知道要離開這個破地方,不是一件兒簡單的事情。
光頭男看着她癡迷的眼神,輕輕地笑了笑,他說:“你累了就閉上眼睛躺會兒吧,我今天晚上在這裡守着你,如果痛得受不了的話就告訴我,我給你吃止痛藥。”
冷冥羽很配合醫生,在經過了幾天的點滴生活之後,他開始喝粥,慢慢地進入了正常人的生活狀態當中。
百新看着他鬍子拉碴的樣子,有些不滿。
“冥羽把鬍子剃了吧。”她衝他提議,他像是沒聽見一般,目光安靜地落在手中的一本雜誌上。
百新拔高聲音再次提議:“冥羽,把鬍子剃了吧。”
冷冥羽的目光終於是從雜誌上行往百新的臉上挪動了過去,他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後問她:“我可以見若蝶一面嗎?”
又聽講他提起蘭若蝶,每一次,他一提起蘭若蝶,她都覺得不爽。
這樣的要求,換做是在以前的話,百新不可能答應的,但一想起他因爲那個女人而落淚的畫面,就會忍不住地難受。
所以再三考慮之後,百新點頭道:“好。”
很低很低的一個好字,立馬就讓冷冥羽覺得欣喜無比,他將手中的書丟在一旁,開心地望着百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開玩笑吧?”
百新點頭:“那是當然。”
但冷冥羽依然有着一種做夢的感覺,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他的要求了呢?
就在他
滿是疑惑的時候,百新突然間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一聽百新給他提要求,他立馬就明白,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剛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種警惕。
他用警惕的目光盯着百新,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百新的臉上楊着笑容,她邁動着腳步緩緩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她伸手,將他的手給握住,她聲音柔和地道:“冥羽,過幾天是我爸的生日宴會,你能陪我去參加嗎?”
聽着百新的話,冷冥羽的大腦當中一下子就呈現出了蘭程峰的模樣。
蘭程峰有兩個女兒,一個是若蝶,一個是蘭珊珊,這面前的女人,不是若蝶,那就是蘭珊珊。
冷冥羽從百新的手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他用手拍打了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怎麼這麼笨,竟然沒有想到,面前的女人會是蘭珊珊。
怪不得這個女人這麼地過分,冷冥羽知道,蘭珊珊一向都是對若蝶不滿,總是在製造各種各樣的事情來針對若蝶。
他的舉動和臉上快速的神色讓百新不解,百新緊張地望着他,充滿了擔憂地詢問:“冥羽,你沒事兒吧?”
冷冥羽搖晃着腦袋,然後他的目光定在了百新的臉上,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毒辣,蘭珊珊。”
從他的口中聽到蘭珊珊三個字兒的時候,百新一點兒也都不意外,不但沒有意外,反而還有些欣喜。、
百新滿帶着喜悅望着他,開心地道:“冥羽,你終於知道我是誰了。”
如果不是因爲冷冥羽深愛蘭若蝶,如果不是蘭程峰的刻意安排,百新纔不會讓自己變成蘭若蝶,她是蘭珊珊,一直都愛着冷冥羽的蘭珊珊。
百新的反應讓冷冥羽有些不聲音,他擰了擰眉頭,然後冷聲道:“鬍子我會刮的,蘭程峰的生日宴會我也會去的,在這之前,麻煩你出去,我累了,我要休息。”
百新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她還以爲被冷冥羽識**份之後,他會和她聊些蘭珊珊的事情的,可是如此冷漠的他,讓她所有的期待和失望,一下子就都跌落到了谷底。
百新離開之後,冷冥羽進了衛生間,他動作迅速地颳着鬍子。
原來不知道百新的真實身份,還真是讓人有着一種頭痛的感覺,既然知道百新就是蘭珊珊,冷冥羽突然間就有十足的自信。
這件事情只要去找蘭程峰就能夠解決,他知道,蘭程峰最愛的就是錢。
大不了,他就豁出冷氏去好了,用整個冷氏換若蝶,他想還是能夠成的。
以前,冷冥羽覺得利益最重要,甚至於不惜用他心愛的女人去換取他所向往的利益,而今天,他竟然有了一種要用他擁有的資產去換取心愛女人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是以前的他怎麼也都不會有的,但是看着鏡子當中那個鬍子拉碴的自己,開始變得如同昔日一般地光鮮亮麗的時候,冷冥羽知道,他是開心的,也是幸福的。
若蝶的傷口在開始癒合,疼痛少了很多,她能夠進行簡單的活動,不用整天再躺在草蓆上難受着。
在
地下室走了一圈之後,突然間聽見了鐵門嘩啦一聲被打開的聲響。
若蝶望着走進來的光頭男,看見光頭男的臉色似乎不好。
她不解地問他:“你怎麼了?”
“要出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光頭男緩緩地往她的方向走來,一臉的擔憂。
她當然知道,要出去,不會有這麼簡單,但是看着光頭男的臉上都露出慌亂,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若蝶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她望着光頭男問:“你爲什麼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樣子?出什麼事情了嗎?”
光頭男一臉的難受之色。他說:“也不知道怎麼了的,百新加派了人手,以後我不能夠這麼和你見面了,但你要記着,我會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光頭男的話,讓若蝶的臉色也跟着變得不好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纔和光頭男成爲同盟,但現在看着光頭男一臉痛苦的神色,她知道,這裡大概是要被人給接手了吧。
若蝶點了點頭,光頭男就急匆匆地往門口奔跑着離開。
他連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若蝶望着鏤空的鐵門,好不容易纔有的,能夠逃離這裡的希望,一下子就枯萎了。
若蝶趴在貼門上,透過鏤空的鐵門往外滿望過去,外面空空的,如同她的心一般,空空落落的很是難受。
耳畔突然間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影,不到五分鐘,整個地下室就站了十多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若蝶看見一個燃着黃頭髮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男人掃了她一眼,然後臉上滿是鄙夷之色:“就這女人?長得這麼醜?幹嘛還要那麼重視,竟然動用了這麼多的兄弟。”
黃頭髮男人自言自語完了之後,衝着手下的人吩咐:“好好看着,只要這個女人在這裡,你們每天的收入都可觀,如果這個女人不在這裡,你們就等着倒黴吧。”
黃頭髮男人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下室。
她一個女人,幹嘛要興師動衆地用那麼多的男人來看着呢?看來百新還真是將她給當成了眼中釘,還真是覺得她更加地重要了。
若蝶呵呵地笑了笑,笑着笑着就覺得臉很痛。
她慢慢地挪動着身體回到了草蓆旁,輕輕地坐下之後,盯着外面站得筆直如同雕像一般守着她的男人,忍不住重重地他了口氣。
果真如同光頭男所說的那樣,她要離開這裡,看來不是件兒簡單的事情。
黃頭髮男人剛走出地下室就和光頭男打了個照面,他盯着光頭男問:“聽兄弟們說,你對那個女人有興趣?”
對於這樣的詢問,光禿男沒有否定。
黃頭髮男人賊賊地笑了笑,然後衝光頭男壓低聲音道:“你放心吧,這幾天嚴一點兒,過了這幾天,我就會撤的,你和那個女人,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光頭男臉上揚起笑容,伸手捶了一下黃頭髮男人,欣喜地道:“那就謝謝了,對了,麻煩告訴你手下的兄弟,可別虧待了我的女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