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現在處於完全不知該怎麼辦的情況,白管家爲了她手中的吊墜不惜付出被雲家驅逐的條件,這吊墜中究竟是藏了多大的秘密?不惜讓他這般做的理由僅僅只是吊墜裡面那張照片嗎?難道白管家認識照片裡邊的女人和孩子?
蘇沐年很有可能與這吊墜主人有關聯,線索的碎片拼整得已是七七八八,只要能打聽到這項鍊裡的女人和孩子是誰,她就很有希望找到蘇沐年。可宗帥他們幾人的體力已是將近到底線,絕不能再讓他們再受到危險。喬蘇緊了緊拳頭,兩者矛盾地在心中交纏不肯退步。
小影一半的身子被暗影籠罩,她半垂着眼角在思索着某些事。在吊墜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小影的確也愣住了,熟悉的項鍊似乎在哪兒見過。她起先站的位置離喬蘇算不上遠,順着燭火之光隱約看清了那張相片上的景象,這更加讓她確定了這項鍊是從雲家流出。
憑藉她對雲家人的認知,他們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讓這東西在別人手中,無動於衷的任由對方離開他們的視線。果然如她所料,被灌輸了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思想的白頌出手了。
白管家敢對賓客動手無非是趁着雲爍此刻不在這兒,就算事後被雲爍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可以以吊墜爲理由,將功補過混過之後的懲罰。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雲家的子孫。從幼年起就不斷被灌入以爲雲家利益而出發點的自私思想,他們常常會爲了雲家外表的風光,而去原諒一些犯了錯誤用將功補過,不聞其做法的方式抵過的家僕。
擁有古老家僕思想的他們,只要見到主人就不會如此的放肆。除去在樓上喝醉睡死過去的雲爍和遠在美國的旁系子弟,也只有她的出面才能震住白管家了。
小影一直在猶豫是否該出面,十幾年前她的母親爲的就是不讓她們被存在於雲家的惡風所污染了純潔的心,纔會抱着她們遠遠逃離。
本末倒置的事是她一向不屑去幹的事,可如今小影偏偏去做出了這愚蠢
的事。她從陰影中走出,解下被髮絲遮擋住耳垂處的耳釘放在掌心緊握。
“小影?”
被壓制處於下風正苦惱不休,小影忽然站出擋在自己的前面,且渾身散發着不明的氣息,怪異的模樣令喬蘇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想做什麼?
“你放心,會沒事的。”
她回頭衝小影淺笑,然後轉回頭時臉龐上的笑意褪去只留着嚴肅的神情。她邁步走到白管家的面前,伸起緊握成拳的右手來在半空中緩緩舒展開。
紅色的燭火光下,少女掌心紋路細紋縱橫,一顆半盛開花苞形狀的耳釘靜靜地立在她的手掌心內,被光亮照射到後耳釘忽然散發出淡淡的粉色光芒,猶如一朵栩栩如生的蓮花。
“你是……”
白管家雙眸瞪如銅鈴,他緊皺的眉宇間浮動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緊盯着那顆花型耳釘久久的不肯移開眼睛,光亮光滅,不過是三十秒左右的時間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
從耳釘上移開視線,白管家細細地打量起了小影的容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兩個字,他驚恐地往後退去,踉蹌的身子才差點摔到在地。
這耳釘看似平常,包含的寓意卻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大。
雲家人丁逐漸稀少而不斷因外來因素墜亡的情況下,當時的家主頒佈的命令害得許多恩愛的夫妻反目成仇最後成爲路人。而最出名的無非是家主的兒子云信和他老婆馨兒鬧出來的事故。傳聞在十幾年前的某個夜晚,馨兒跟一個孩子莫名消失在了雲宅,雲信派出衆多人來去尋找她們母女,最後因家主宣示不該爲了一個女人浪費精力而收尾。
雲信失去最愛的女人和孩子,在不久後的一場任務中失手不幸墜亡。這個耳釘正是當年雲信送給馨兒的定情信物,耳釘上的圖案正是雲家的印記,代表了家主夫人的徽章。
“三小姐?!”
眼前的這個女孩擁有這個耳釘,證明她正是當年那個失蹤的孩子。命令手
下傷害主子,這是不敬中的大罪,足以判他死刑……
“帶着你的人立馬滾出去!”
小影戾聲低吼道。
“是是是……”
白管家立馬喚走周圍的保鏢連忙逃出了大廳。
少去那些礙眼人物的大廳空蕩蕩了許多,似乎連空氣都沒再那麼壓抑。小影頹廢地駝着背往沙發上撲去。
她答應過母親,就算走投無路也不要去牽扯到雲家。十幾年來的隱姓埋名,做着一些不入流的事也不願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雲家,她努力了十幾年,咬牙堅持一個人在社會上流蕩了十幾年,最終在今日打破了當年的誓言……
逃避是世上最愚蠢的事,可有時候逃避會成爲唯一讓自己自由的方法。她在白管家的面前主動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恐怕不久後整個雲家人都會知曉吧……
但小影不後悔,她渾渾噩噩得活了十幾年,沒有朋友親人只有孤獨和寂寞,沒當晨陽的光照亮天幕她想得永遠是該如何逃避地生活。爲了生平第一次得到得朋友付出了全部,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一切,這對於她來說或許是個解脫,不會再被掩藏在心中的黑暗的情緒再去侵蝕……
之前詢問雲爍他與小影之間的故事,因雲爍的醉酒睡着最後什麼都沒問着。喬蘇靜靜地站在原地望着躺着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小影輕蹙起了眉。小影能讓白管家滾出去,看來她在雲家的地位不低。
宗帥先前就猜到了小影的身份,對於剛纔的情形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驚訝。倒是一直被矇在鼓裡的赤無他一臉疑問,他看了眼站在門外的白管家們,在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小影,疑問的表情逐漸加深。
“宗帥,這怎麼回事啊?那個管家怎麼喊那醜女人三小姐?她貌似跟雲家沒有關係吧?”
“會有人來回答你的。”宗帥輕搖着頭,他邁步來到赤無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後視線偏過赤無停留在二樓陽臺處。
“你還是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