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推開他的,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攤軟在他的懷中,就連自己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環緊了他的腰,微仰着頭喘息。
突然感覺脖間一涼,蘇遇暖驚訝地低下頭,發現他的手正繞到自己的頸後,而自己的頸間多了一條頸鍊。
“你……”
“好好戴着,不許摘下來,聽到了沒?”
“爲……爲什麼?”蘇遇暖微咬住下脣輕聲問道。
“生日禮物!”說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遲玄的下巴微擡起,臉上盡是得意。
什麼?蘇遇暖頓時有些愣住,生日禮物?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生日的?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他也有刻意去看過自己的資料?
遲玄輕點她的額頭,道:“別多想,碰巧知道的而已,你是我的女人,這禮物也是應該的,做我遲玄的女人,想要什麼都可以。”
原來如此……蘇遇暖的心又沉了下去,原來只是碰巧知道的而已,她還以爲……
“怎麼?你以爲我刻意去打聽的?”遲玄一邊說着一邊冷笑出聲:“要知足,記着別摘下來,趕緊上去吧。”
說着,遲玄在她脣上輕啄了一會兒便將她放開。
一離開他的懷抱,蘇遇暖都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一般,那麼空虛的感覺……而且風也好冷。
雖然自己身上還披着他的大衣,可是他的那幾句話卻讓她跌進了冰窟,再也暖和不起來。
想到這裡,蘇遇暖脫下他的大衣丟還給他,然後轉身就跑上了樓。
她不知道遲玄有沒有看她,有沒有生氣,她只知道,自己此時的心很難受。
砰!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遇暖冷得直髮顫,想都沒想的,就直接上了牀,也不管頭髮還在滴着水,就進了被窩。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蘇遇暖拿過一看,顯示的依然是那個熟悉的號碼,她沒有接,而是將手機擱至一邊。
深夜中,手機的鈴聲顯得非常突兀。
只是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便又恢復了平靜。
蘇遇暖側躺着,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一個電話,他的極限,也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自己掉了多久的眼淚,只知道哭累了就暈暈沉沉地睡過去了。
隔天蘇遇暖是被頭痛醒的,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難受得她要死。
蘇遇暖伸手擰了擰眉頭,頭還是疼得難受,想起身可是又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眼前一陣一陣黑暗卷襲而來,蘇遇暖又暈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額頭已經敷了冰冷的毛巾,頭依然暈暈沉沉的,渾身沒有力氣,但已經不會那麼難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牀邊的歐巖,他正雙手環在胸前,冷冷地盯着自己,見自己醒來,他便冷聲道:“醒了?”
聽言,蘇遇暖咬了咬下脣,撫上自己的額頭:“我這是怎麼了?”
正巧的是王嬸這個時候端着水盆走進來,聽到她的發問,便說:“丫頭你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蘇遇暖一臉茫然地看着她問:“我到底怎麼了?”
“你發燒發到40度,你居然還不知道?丫頭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要不是我擔心你所以才進來看看,要不然你的腦子都要燒壞了,還有你的頭髮也是溼的,你不會是昨天晚上洗頭沒擦乾就睡覺的吧?”
聽到這裡,蘇遇暖倒是有一些印象了,昨天晚上自己確實是沒有擦頭髮就睡覺了,而且還在外面凍了那麼久……
怪不得早上醒來的時候頭那麼痛,原來是發燒了。
王嬸走過來,額頭的毛巾被取掉,再換上另一條,王嬸輕聲道:“幸好燒是退下來了,都快嚇死了,昏迷了一整天。”
“一整天?那現在是什麼時候?”
“晚上8點。”
聽言,蘇遇暖扭頭看向窗外,的確,一片漆黑。
自己居然昏迷了一天。
“醫生開了點藥,我去煮煮,呆會端給你喝。”
說着,王嬸便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歐巖和蘇遇暖兩個人。
“咳咳……”蘇遇暖輕咳着,並不看向歐巖。
“戴着這顆戒指你就這般不情願?”歐巖突然冷聲問道。
“什麼?”蘇遇暖扭過頭疑惑地看着他。
“讓你戴着這戒指你就這麼不樂意到要這樣對待自己?你已經是懷孕的人,大冬天頭髮也不擦乾就這樣睡着?要不是……王嬸發現,你是想燒死自己嗎?”
歐巖的聲音很衝,聽得蘇遇暖怔住在原地,奇怪地看着他。
“你又怎麼了?戒指我都已經戴上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困得難受忘記頭髮沒擦睡着了這有辦法麼?”
“是麼?”歐巖冷哼出聲,大手卻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摩擦着她的眼眶下面,冷聲道:“那你的眼睛爲什麼紅成這樣?腫成這樣?”
聽言,蘇遇暖一怔,對啊……她記得昨天晚上是哭着睡着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臉上應該還掛着淚痕吧?
想到這裡,蘇遇暖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移開了眼睛。
歐巖收回手,冷哼:“你還在想着他?對嗎?”
“你是想逼我對徐承亦下手?”
聽到這裡,蘇遇暖再也受不了,扭過頭就對上他的眼睛,大聲說:“我說過了我和徐承亦沒有什麼,我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是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針對他,我……咳咳。”
本來受了風寒就有點咳嗽,現在這一激動,蘇遇暖頓時咳得不能自己,臉也漲紅了。
“你……”
本來是一肚子火氣的,可是一看到她咳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心底的火氣也頓時消去了一大半,趕緊起身扶着她替她拍着背順氣。
“咳咳……“蘇遇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見他扶過來,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徐承亦我真的當他是大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他和他在一起,收他的禮物完全只是因爲一份情誼,你能不能不要再針對他了?”
聽到這裡,歐巖挑了挑眉,“既然沒想過和他在一起,那我怎麼對他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那麼擔心我針對他?這不是在意是什麼?”
蘇遇暖輕輕地搖着頭,“你誤會了,你想針對他是因爲我的關係,就算我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也是因爲我,你想讓我的良心不安麼”。
“良心不安?”
“不是麼?”蘇遇暖亮着自己的手指,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不再咳得那麼厲害了,“既然這顆戒指都戴上了,你還針對他幹什麼?耳環不是被你丟了麼?”
歐巖眼眸一深,盯着她手指上的那顆鑽戒,又擡頭看了看她的臉,見她一臉平靜地看着自己,突然問:“你的意思是答應了麼?”
“沒有。”蘇遇暖淡淡地答道,然後抽回手,“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徐承亦沒有任何想法,如果我和他真的有什麼的話,你覺得我還在呆在這裡麼?所以不要再把你的針對放在他身上了。”
說完,蘇遇暖收回手,閉起眼睛,輕聲道:“我好累,讓我休息會吧。”
之後的幾天,蘇遇暖的燒雖然說退了,可是意識卻還是迷迷糊糊,頭也一直暈暈沉沉,再加上歐巖的擔心,所以她被控制在牀上躺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裡,蘇遇暖感覺自己越來越困一樣,每天24個小時幾乎有16個小時在睡覺的,有時候想睜開眼睛看看外面的雪花,卻發現窗戶都被王嬸用窗簾拉起來,瞌睡蟲卻總是不斷襲來,於是又暈暈沉沉地睡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歐巖正好坐在旁邊,看到她醒來,便說:“你醒了?”
蘇遇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歐巖看了她迷糊的樣子一眼,因爲擱在被窩裡,臉蛋紅撲撲的。
“你最近很能睡啊?每天來的時候每次都在睡覺。”
“是啊。”蘇遇暖點點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這種症狀是前陣子的時候就有的了,也就是自從懷了孩子不久之後。
“起牀去換衣服吧。”
聽言,蘇遇暖一愣:“換衣服幹什麼?”
“這麼多天呆在家裡睡覺不煩?”
“是哦!”聽到這裡,蘇遇暖才驚覺自己已經在家裡睡了好幾天了,是時候該出去活動活動一下,想到這裡,她緩緩地坐起身,然後看着歐巖,“你還不打算出去嗎?”
聽言,歐巖挑了挑眉,而後站起身走了出去,順帶將門給帶上了。
蘇遇暖抿了抿脣,然後下牀走到櫃子前打開,隨手找了一身天藍色的運動服,給自己換上。
手攏着長髮,將她們全數都攏到耳後,整個人看起來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