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樣,遲玄俊俏的眉頭擰在一起,“很疼?”
“廢話,你去摔一下看疼不疼啊?”
“我不會笨到跟你一樣去跳二樓。”
“我那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因爲……”
“嗯?”
“算了算了。”自己的腳還在他手上呢,她要是再說他幾句,呆會疼的就是她了,所以她只能無力地擺手。
看她已經痛得無力的樣子,遲玄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忍,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地放柔,輕輕地揉着她腫起來的地方,問:“去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
“看過還這麼疼?什麼破醫生!”
說着,遲玄站起身彎腰將她攔腰抱起,便要往外走去。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遲玄黑眸幽深,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她的掙扎,抱着她就打開了門往外走。
劉思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怔忡地看着這一幕。
“總裁……”
“劉秘書,如果有事直接找樓下的徐經理,不用向我彙報了。”說完,不等她回答,便邁開修長的腿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剛關上,蘇遇暖便對着遲玄猛敲猛打,一邊大喊:“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大種馬,大色狼!”
遲玄忍住心底的怒氣,扣住她不安晃動的雙手,冷聲道:“女人,你最好給我自覺點,不要惹我發火,這裡是公司!”如果她敢讓他在公司丟臉,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蘇遇暖纔不怕他呢,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膛,“既然遲大總裁知道這裡是公司就趕緊把我放下來,我可不想成爲全公司人的焦點,也不想因此而引來其他的議論和猜測,謝謝!”
“你很害怕?”哪個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哪像她現在這樣,居然不想和他在一起讓別人看到。
“我只是不想惹來太多事情,遲總,你快點放我下來吧!”眼看着電梯就要到一樓,蘇遇暖的語氣不免急了起來,她只是這個公司的清潔工,如果被人看到她和總裁親密抱在一起,(雖然是他將她強行抱在懷裡)那會惹來多大的議論風波?
她放軟的語氣讓遲玄滿意了不少,便將她放了下來,輕聲問道:“那你自己能走嗎?”
“能的能的,你看我剛纔不就是自己走上去的嗎?”蘇遇暖扶住電梯牆壁,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其實剛纔她的腳還不算太疼,可是走了這一段路,又被他那樣虐待之後,她現在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聽言,遲玄點頭,緊跟着,聽到電梯叮咚一聲門便打開了,遲玄看了她一眼,再次問道:“你真的能走嗎?”
蘇遇暖拍拍胸脯,“我保證,我一定能走,可是外面那麼多人,遲總,您先走吧?”
遲玄盯了她半晌,而後轉身酷酷地朝外走去,纔剛走出去,蘇遇暖便靠着電梯劇烈的喘着氣,額頭上的冷汗一顆一顆地冒出來,該死的,不是已經擦了藥了嗎?怎麼會這麼疼?
“啊!是遲總,遲總早!”
“總裁早安!”
“總裁好!”
就算是站在電梯裡也可以聽到外面一大票女孩子的驚呼聲以及前赴後繼的問好聲。蘇遇暖失笑着搖頭,還好沒有跟他一起走出去,要是讓那些女人看到自己和他走一起,那她還不得被她們的眼神殺死!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帶她出來幹什麼,不過既然已經擺脫他了,那她就不會再回去啦,想着,蘇遇暖慢慢地從電梯裡踱步出來,扶着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蘇遇暖!”
蘇遇暖渾身一冽,這個聲音!
轉過身,果然,一身黑色古板工作服的滅絕師太朝她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高跟鞋吧噠吧噠地踩在地上,蘇遇暖清楚地看見那黑色的高跟鞋的鞋根明顯出現了裂痕。
“那個……那個你的鞋根……”
滅絕師太哪知道她在說什麼,只知道她昨天無故曠工一天,她被上面狠狠批了一番,所以滿身怒氣地要找她算賬呢。
“我想說的是,你的鞋根要斷了!”
吧噠!
滅絕師太的鞋根應聲而斷,她一趔趄便她朝她撲了過來。蘇遇暖站在原地,怔愣愣地看着滅絕師太整個人朝她砸來!
砰!
滅絕師太那豐滿的身子並沒有壓到她的身上,緊要關頭,她的蠻腰被人摟住,緊接着便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滅絕師太直直地朝地上撲去,狠狠地摔了個狗啃泥。
“那個,您沒事吧?”蘇遇暖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躺了半天,才掙扎地爬起身子來,她的頭髮已經亂了,整個人看起來凌亂不堪。
“蘇遇暖,你昨天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曠工?還有爲什麼你不扶住我?”
聽言,蘇遇暖差點沒氣暈過去,扶住她?她腳受傷了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要怎麼扶住她啊?還好及時有人救了她,說到這個救她的人,蘇遇暖擡起頭,便看到遲玄黑着一張臉憤怒地瞪着她。
“啊,遲總?”蘇遇暖猛地將他推開,怎麼自己千避萬避,還是落進他的懷裡,而且當着公司這麼多的人,慘了慘了……
“總……總裁?”滅絕師太擡了擡眼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遲玄冷冷看了她一眼,之後視線又回到了蘇遇暖的身上,冷聲道:“過來。”該死的,剛纔要不是他接住她,她這會兒估計就倒在地上,腳上的傷更嚴重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爲什麼時刻都沒有一點警覺性,不懂得自己保護自己呢?
蘇遇暖看着他冷冽的樣子,再看看周圍的人的目光,有驚訝,有妒忌,有羨慕,有怨恨!各種各樣的目光,蘇遇暖嘴角抽了抽,笑道:“呵呵,多謝總裁及時時出手救我,可是我還要工作,所以就先離開了。”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蘇遇暖轉身就想逃,腳才邁開一步,腰上一緊便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遲玄你這個混蛋,大色……唔……唔!”話還沒有罵出口,她的嘴巴便被他捂住,然後快速地離開現場,留下一干人唏噓不已。
“那個女人是誰?總裁爲什麼抱着她?”
“就是啊,她是誰啊?”
“好像是新來的清潔工。”
“什麼?一個清潔工?總裁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奇怪了?連一個清潔工也要?”
“說不定是那女人勾引人的功夫好,要不然我們總裁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真是噁心!”
“就是,她還沒我漂亮呢!”
一大波議論紛紛,不過蘇遇暖也聽不到了,因爲她已經被某隻大冒火焰的種馬強行塞進了車子裡。
“喂,你幹什麼呀?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你不是讓我來上班嗎?現在又想要怎麼樣啊?”蘇遇暖一進車子裡就不斷地嘰裡呱啦,像一隻恬躁的青蛙。
遲玄上車關門插鑰匙動作幾乎一氣呵成,對待她的吼叫根本不作理會。
“喂,你說話啊?你到底要帶我去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很忙的,我沒空,喂!唔!”
遲玄轉過身看着那張喋喋不休的紅脣,一個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放……唔。”蘇遇暖瞪大眼睛,不住地拍打他的胸膛,這個大色狼居然又吻她?
遲玄捧着她的臉頰,溫柔地吻着她,薄脣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便滑了進去,在她的口中橫掃,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糾纏不止。
蘇遇暖只感覺呼吸被他全數奪去,眼前一片片發黑,沒一會兒便癱軟在他的懷中,任他強取豪奪。
良久,遲玄才氣喘吁吁地離開她的脣,卻不退開,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貪戀地聞着她身上特有馨香,薄脣有意無意地摩擦着她的粉脣。
這個女人的脣一定有魔力,要不然從來不吻女人的他爲什麼會這麼着迷?每次看到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吻上之後又不想停下來,想索取得更多更多。
“混蛋,大色狼!”蘇遇暖像一個哮喘病患者者般劇烈地喘着氣,嚴重起伏的胸口看得遲玄一陣心神盪漾,他低低一笑,隨即低頭再次噙住了她柔美的雙脣。
一番強取豪奪之後,蘇遇暖已經沒有力氣去罵他了,無力地癱在他懷裡喘着氣。
確實,她承認,這個男人的吻並不討厭。
遲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替她綁好安全帶,便轉過身啓動油門,發動車子。
車子在第一人民醫院停下,遲玄二話不說便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然後將鑰匙交給保安,“車子還是放在老地方。”
“是的,遲總。”保安接過鑰匙便停車去了。
蘇遇暖有些怔忡,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帶她來醫院。
遲玄抱站她走進病房,沒一會兒一個穿着白衣大卦的帥氣男人就走了進來,他伸手捶了遲玄一拳,笑道:“你小子今天居然有空來找我?”此人便是遲玄相交多年的好友,於澤。
遲玄毫不猶地回了他一拳,冷聲道:“幫她看看。”
於澤一愣,看向他的身後,蘇遇暖正坐在病牀上,怯忮地眨着眼睛看着她。
“玄,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