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黃色的陽光暖暖的灑在房間內,白傾曉坐在牀邊發呆,眼前一直乍現的都是那晚凌東宸跑來解釋的模樣。
“媽媽,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傢伙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的詢問着。
“媽媽不去了,你要玩的開心就好。”白傾曉回身,掐了一下兒子的小臉蛋,笑着說。
“那好吧,我還想着和爸爸、媽媽一起呢!”小傢伙有些失落的聳了聳肩膀,今天是週末,爸爸答應他會帶他去遊樂園玩,而對於他來說,不管去不去遊樂園都可以,只要能和爸爸多待在一起就好。
“尼諾乖啊。”白傾曉嘆了嘆息,對着兒子輕柔的說着。
清風吹拂着窗紗,有車喇叭的聲音傳出——
“爸爸來了!”尼諾一聽到頓時從牀上連滾帶爬的跑了下來,揹着一旁自己裝水的小包包就往外跑。
“尼諾,你慢點,媽媽送你下去吧。”白傾曉原本是不太想見凌東宸的,而且尼諾也可以自己下樓,可她看着兒子興奮的樣子,還真怕他摔跤。
剛追到玄關處時,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看着上面陌生的號碼,還是猶豫的接了起來。
當聽出來對方的聲音之後,白傾曉眉心緊皺了起來,有些艱難的發出了聲音,“阿姨。”
從計程車上下來,白傾曉就匆匆的往醫院大樓裡面跑,路上還不小心撞到了兩個人,當從電梯裡走出來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冰涼的嚇人。
很快的就找到了白振義住的病房,還未等走近,就看到醫生和一位美婦人在交談着什麼。
僵硬着步伐走近,卻也還是聽到了一些,頓時感覺喉嚨處像是有人用手狠狠的,突如其來的扼住一樣。
“來了?”剛剛送走醫生的美婦人轉身看到了她,雖然神色也是憂傷,但看到她時眼裡也有着明顯的不耐。
“阿姨,他……怎麼樣了?”白傾曉小心翼翼的問着,聲音有些沙啞。
“能怎麼樣,剛剛纔醒過來,說要見你,我就只好給你打電話了。”美婦人用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有些嫌惡的說着,如果不是白振義的要求,她纔不會打電話給白傾曉。
“真的像是剛剛醫生說的嗎?晚期了嗎?”白傾曉擡頭看着美婦人,雙手攥着拳頭,輕聲的問着。
“……嗯。”這個問題令美婦人面色變得難看起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也是爲自己丈夫的病情擔憂。
白傾曉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美婦人,咬了咬牙,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她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振義孱弱的模樣,之前以來,似乎他面對自己時都是凌厲的,甚至一直都帶着威嚴,什麼事情都得聽從他的命令。
從來都不是一個慈父,而且當年她被他帶回白家時,她和他之間,從來都不親近。
一直以來都以爲對於這個所謂的父親沒有過多的情感,可此時看到他穿着病號服,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有些病弱的躺在牀上,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還好嗎?”白傾曉走到病牀邊坐下,看着白振義,聲音沙啞的問。
“曉曉,你來了啊。”白振義似乎看到她很是高興,也沒有以前那樣一見面就凌厲的嚇人的模樣,似乎這病將他很多的力氣都帶走了。
“嗯,我來了。”白傾曉點頭,低低的發出聲音。
她很不熟悉這樣和白振義面對面的交談,即便是曾經生活在那個家裡時,她也一直都是靜默聽從着他所下達的命令,而五年後,面對他也都是兩人之間的爭執而已。
像是如此形式的對話,有些陌生。
“你會好起來的,只要你配合醫生的治療,都會好起來的,別太擔心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人老了難免都會經歷這一遭的,我也看淡了,曉曉,我覺得我要是這麼死去的話,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你別這麼說,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對我很好了。”白傾曉低垂着頭,甚至不敢去看白振義孱弱的模樣。
“其實你說的對,我把女兒當做棋子,利用着商業聯姻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確實做父親做的太失職了。”白振義嘆了一口氣,看着她的目光難免有愧疚。
“以前我說話也太沖撞了,我也和你道歉……對不起。”白傾曉莫名的有種想哭的衝動,喉嚨間堵堵的感覺。
“曉曉啊,你的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人了,我也不知道她們生活的到底幸福不幸福,但至少都有個歸宿,我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白振義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着。
“爸爸……我很好。”白傾曉聲音沙啞的喚着他,能明顯看到他眼裡閃動的光亮。
“你不是和一個人同居嗎?那個人應該是你的男朋友吧?我現在也不想強求你做些什麼了,如果你真的愛那個人的話,就結婚吧,讓我在臨走之前,也可以看到你有歸宿,這樣我到時候見到你媽媽,愧疚也能少一些。”
白振義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白傾曉連忙拿起枕頭給他靠在後面,聽到他的話,頓時眼神黯淡下來。
(第一更!這兩天是月底,相信每個公司一到月底都會很忙,搞不完的事情。明天會結局,應該會更新很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不會匆忙結局,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