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心的心裡也沒有底,畢竟自己和這個人素不相識,可是現在也只有這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抓了。
再一次回到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可是她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她就不相信自己這一輩子都會鬥不過劉欣然,得不到楚子默。
自己一開始確實是想要取代劉欣然的位置,當上皇后。可是隨着時間一長,她發現自己只是想要楚子默這個人而已。
若是以後自己和這個黑衣人真的能夠成功,自己會和楚子默去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當皇后也罷。
天牢的夜裡稍有些冷,劉天心裹緊了自己身上單薄的衣物,也不知還要在這裡呆多久,現在的自己狼狽不堪,可是楚子默都不願意來看自己一眼,說什麼心中都還是有些酸澀的。
越是難過,對劉欣然的恨意也就越深,自己和劉欣然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姐妹的感情,現在更是越加的決裂。
可能也是有些疲憊,劉天心想着上着就靠在天牢的牆壁上睡着了,就漆黑寂靜的天牢裡,現在就只剩下劉天心的呼吸聲。
一身黑衣的九陽回來了,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入睡,可他還是警惕地一個閃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躲在暗中的藍雪若有所思,看來這個九陽確實是有問題,楚子默的懷疑果真沒有錯。
不知他這麼晚了穿着一身夜行衣回來,是去了哪裡?藍雪的拳頭捏緊,紅衣那麼相信九陽,若是讓她知道了這一切,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罷了,該來的總有一天會來,只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晚一些。本來自己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哪怕這只是楚子默對九陽的誤會也好。
可是現在自己親眼所見,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嘆一口氣。
心煩意亂的藍雪看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最後凝望了一眼九陽開着燈的房間,轉身便離開了。
九陽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衣服,隨後久久地坐在桌子旁。
自己之所以會去找劉天心,就是因爲自己和紅衣一樣,也知道劉天心的秘密。
這個女人雖說是沒有武功,可是她的身上藏有巨大的潛力。
若是她體內的幻術被煥發出來,那可是無人能及的,而且幻術一旦被喚醒,這個女人就會失去自我。
到時候她一定會聽命於自己,而區區一個楚子默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將劉天心體內的潛力喚醒。
劉天心並不知道自己體內藏有這麼大的能力,自己必須要想方設法,才能使用劉天心的幻術。
不過現在也倒還好,劉天心被打入天牢,楚子默對她的防備也會少了些,也沒有時間去過問她。
這倒是給了自己機會,可若是一直找不到喚醒幻術的方法,那自己做多少也是白搭。
現在外面一片漆黑,唯有自己房間裡的燭光還亮着,九陽搖了搖頭,起身將蠟燭熄滅以後,摸着黑上了自己的牀。
雖然許多事情自己都早有準備,可是誰也說不清楚以後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並且九陽也知道楚子默不是一個特別容易對付的人,否則自己也不用花這麼多的心思,現在九陽最擔心的人,是紅衣。
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對紅衣是不是真的有感情,畢竟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爲了利用紅衣,可是也有時候自己會害怕紅衣會知道所有的事情。
九陽躺在牀上良久還未入睡,這時門外竟然想起來敲門聲。
心中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找自己?警惕的九陽立馬從牀上坐起了身。
“九陽,你睡了嗎?”
門外再次傳來聲音,確實紅衣再說話。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紅衣來找自己做什麼?九陽疑惑歸疑惑,也還是快速地下牀。
打開門,果然看到紅衣滿懷期待地站在門口。
如她的名字一樣,她穿着一身紅色衣服,她的背後盡是夜色,襯托下來也是極爲好看,竟讓九陽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回過神來的九陽有些不悅地看着紅衣,現在天已經有些涼了,而且現在還是夜晚,紅衣身上單薄的衣物讓九陽心中有些不高興。
自己打開門都覺得有一絲涼意襲來,九陽一邊責怪紅衣,一邊將她拉着進了屋,隨後關上門。
屋子裡的蠟燭被重新點亮,紅衣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冷,但還是什麼動作也沒有,看着九陽的背影,紅衣覺得很是溫暖。
“不知怎的,竟有些睡不着,我猶豫了好久就來找你了,還好你沒睡下。”
一向心狠手辣的紅衣一碰到九陽,身上所有的銳氣都化成了無限的柔和,就像現在這樣。
在許多人的眼裡,紅衣是一個極其強悍的女人,可是沒有人知道的是,在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時,紅衣也能做一個小女人。
而九陽最害怕的就是紅衣對自己的溫柔,這總是會讓自己心中生出一些愧疚。
即使自己已經無數次告誡自己可以不用搭理太多,可是卻發現每一次都對紅衣狠不下心來。
“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來,讓外人看了去,指不定別人要如何說你。”
九陽轉過身看着紅衣,替紅衣將額前的碎髮理了理,其實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紅衣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紅衣有些無奈地嗤笑。
“我管他外人怎麼說,反正我在外人眼裡就從來沒有好過。”
紅衣說的話是真的,外人都以爲紅衣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自己也懶得在意太多,外人如何看待自己了跟自己沒有關係。
現在對於九陽,自己算得上是失而復得,所以她比以前更加依賴九陽了。
被紅衣說得啞口無言,九陽只得無奈地笑笑。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怎麼這麼晚了不睡覺?”
九陽轉移開話題,其實現在自己是有些害怕面對紅衣,可是沒有辦法,現在自己還要利用着紅衣對自己的感情來做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