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九陽還來告訴自己這些話,難道他自己都不覺得他自己很可笑嗎?真把自己當成了三歲小孩子?
“紅衣……”
九陽其實是有些不敢面對紅衣的,自己將他們抓回來,也琢磨着現在他們應該醒了。
自己在心中給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勇氣,才踏進了這裡,就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紅衣。
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想必紅衣也應該痊癒了,可是自己給她帶來的傷害,自己怎麼也無法釋懷。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九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衣生生打斷,現在紅衣聽他說任何一句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煩躁。
紅衣不知道九陽現在爲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客氣,難道說在他眼裡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說吧!你現在一副假好人的樣子,又想利用我做什麼事情?不過你可不要對我抱任何希望,因爲現在的我不是傻子。”
還沒有等到九陽說話,紅衣又繼續開口說道,也徹底打斷了九陽的所有念想。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九陽突然覺得有些悲哀,現在這樣的結果並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因爲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啊!
而且走到現在這一步,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與楚子默鬥到了現在,自己怎麼可能懸崖勒馬?
“不然你是想要怎樣?是不是還想要我像以前一樣,對你言聽計從?還是說你想繼續欺騙着我,只是利用我?”
紅衣想到以前自己犯過的那些傻,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爲什麼會傻成這個樣子。
對九陽深信不疑,甚至知道了真相以後都還難以置信,那樣的自己還真是太過可笑了。
所以現在的她,只要一旦對九陽開口,必定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九陽,還是在嘲諷自己。
“紅衣……我……”
一直以來壞事做盡的九陽,在面對紅衣時,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他想要開口爲自己辯解,卻發現自己所有的罪名都已經落實。
這本來也就是事實啊!是自己欺騙她在先,利用她在先,所以自己無法爲自己辯解。
“我說過,不要叫我的名字。”
紅衣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曾經的她覺得,自己最喜歡聽九陽叫自己的名字,因爲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
可是現在,當一切謊言都被戳穿以後,以前所有的溫柔,都化成了對自己硬生生的嘲諷。
“好。”
九陽有些無可奈何地從嘴中吐出一個字,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對紅衣的感情越來越深了。
原本這麼久沒有見到紅衣,自己以爲可以放下對她的虧欠和愧疚,可是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事情都越演越烈。
而一旁的藍雪,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他知道,紅衣和九陽之間的事情,現在自己就不應該插手。
有些話也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說明白,雖然自己也不想跟九陽這樣的機會,而且現在自己也看得出來,九陽好像對紅衣還是很在乎。
“九陽,既然你這麼在乎紅衣,爲什麼你還要做這麼多壞事?”
藍雪十分不明白,若換作自己是九陽,光是爲了紅衣,自己就能夠放棄一切,可是爲什麼他還要這樣執迷不悟?
他的一句話噎得九陽說不出話來,九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自己也不知道。
“在乎?你哪隻眼睛看出他在乎我了?藍雪,以前的我很傻,跟着傻了是嗎?”
見九陽不說話,紅衣繼續開口嘲諷,雖然她的話是對着藍雪說的,可是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卻直指九陽。
九陽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變成這樣了,曾經自己對紅衣的愧疚,還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會變得好一些,可是現在,紅衣越是這麼說,自己就越是放不下。
“對不起!”
已經數不清,自己說過多少句對不起了,無論是當着紅衣的面,還是默默在心底說。
在沒有面對紅衣的時候,他能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想得理所當然,可是一旦紅衣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會顯得畏首畏尾。
或許是因爲心虛,也或許是因爲放不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未曾想過的,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儘量不要面對紅衣。
“我今天來也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必須得被困在這裡,因爲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九陽這就打算走了,他無法再繼續面對紅衣了,因爲他害怕,害怕再多和紅衣說幾句話以後,自己就真的會放棄一切。
可是自己不能夠放棄,自己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這中間有多少艱辛只有自己清楚,怎麼能夠就這樣放棄?
“傷害?還有誰能帶給我傷害?一直傷害我的人不都是你嗎?現在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紅衣不願意就此放過九陽,他如今來自己的面前假惺惺的,到底是要怎麼樣?
總之,自己不會相信他說的所有話,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有了藍雪,自己必須得照顧藍雪的感受,更何況自己現在對九陽沒有任何感情。
九陽知道,紅衣問的所有問題,說的所有話,自己都無法接下去,也正是因爲如此,自己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所以他並不打算回答紅衣的這些問題,也就權當是自己在欺騙着自己。
“藍雪,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管結果怎麼樣,你一定替我照顧好紅衣。”
九陽沒有再搭理紅衣,他轉過頭對藍雪說道,自己今天來也正是想交代這些的。
自己這一走,便再也不打算來這裡見他們任何一面了,也不能否認這是自己在逃避,因爲這本來就是事實。
現在藍雪和紅衣到突然有些不明白了,九陽這到底是鬧得哪一齣?他到底是惺惺作態?還是真情實感?
不過無論是怎樣的事實,藍雪都不會同意他所說的話。
“替你照顧紅衣?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替你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