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公孫禮便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阮惜玥,然後大大咧咧的笑了,抱着手臂接着說道:“開什麼玩笑,我可是你大師兄啊,我要是走了你被發現怎麼辦?”
“烏鴉嘴……”阮惜玥扔下了一句話,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就知道從自己的大師兄嘴巴里,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的。
公孫禮依舊在她的身邊搗亂,時不時的就會說出幾句話來惹的阮惜玥很不高興,然後才杵在一旁,鬱悶的說道:“師妹你到底在找什麼呢?說說看,不如我幫你一起找好了。”
聞言後,阮惜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悶悶的說:“還是算了吧,大師兄你好好的在這裡坐着,免得還要給我添麻煩。”
而公孫禮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一臉無奈的說:“我說小師妹,你這完全是看不起你大師兄啊,好歹大師兄我也是一個男人對吧,你這樣說一個男人,可不就是在小瞧了你大師兄我啊?”
阮惜玥一臉的無奈,而後便半眯着眼睛說道:“大師兄,如果不是你來這裡搗亂的話,我也沒必要分心,小瞧了你又如何,本姑娘連師父都能小瞧來着!”
“呃……師妹,你這是大逆不道。”猶豫了半天以後,公孫禮這才忍不住吐出了一句話。
阮惜玥卻是不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便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本東廠的記載,當下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輕飄飄的啓脣說道:“真是讓我好找啊?”
公孫禮湊過來,好奇的問道:“師妹這是要做什麼,這不是東廠的記在嗎,你看這個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說着,阮惜玥便藏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走吧大師兄,如果繼續等下去,等會宮中的守衛來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啊!”
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公孫禮便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來,隨後便跟隨在了阮惜玥的身邊,不停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這裡危險了,爲什麼還要進來,真是奇怪了。”
“正是因爲這裡很危險,所以我纔會進來,因爲有一句話不是說過了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也算是宮中的一個禁地,沒有旨意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所以當然不會有人進來了。”
這下子,公孫禮算是明白了過來,當下便笑眯眯的說道:“原來小師妹這麼夜半三更的做賊,早就打好了這樣的主意啊?”
阮惜玥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一副不識擡舉的表情,而後才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借,懂嗎你?”
“小師妹說的是,還需要夜半三更嗎?跟我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告訴大師兄,大師兄一定會幫你的。”公孫禮一本正經的說着。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惜玥的心裡帶出了幾分好笑,而後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師兄,然後
無奈的說道:“這件事還是以後再告訴你吧,否則師兄你又沉不住氣了。”這件事暫時不能泄漏出去,知道的人越多,只會越發的危險。
望着阮惜玥的表情,公孫禮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便詫異的問道:“小師妹,難道你找這個東西,是想要對付東廠嗎?”
阮惜玥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是用一種很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師兄你想太多了,我沒事對付東廠做什麼?”
可是依照公孫禮對自己師妹的瞭解,如果不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她一定不會這樣做的。想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沒什麼事的話就快點走吧,一會被人發現了。”說着便走在了前面,誰知道這個大師兄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摔得叮噹響,這下子不被發現都難了,阮惜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送過去。
公孫禮扯扯嘴角,就在兩人正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卻有侍衛闖進來了,爲首的將軍低聲說道:“來人吶,把這兩個刺客抓起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忙嗎?”阮惜玥側眸說了一句,然後揭開了自己的易容面具,跳在了人羣中打了起來,她現在這個女醫的身份暫時不能被看出來,否則這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師妹……”公孫禮忍不住說道。
“不想給我找麻煩就給我快點走。”阮惜玥說了一句後,現在如果大師兄不走的話,就只會給自己拖後腿而已。
公孫禮怎麼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孤身奮戰呢?想着,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然的說道:“你我是兄妹,做兄長的怎麼可能會留你一個人呢?玥兒,走吧,這裡交給我。”
阮惜玥當然知道自己的師兄武功如何,對付這些人的確是綽綽有餘,當下猶豫了一會後,這才低聲說道:“也好,那麼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看着阮惜玥要走,其他的人也去追阮惜玥了,公孫禮儘量的拖住,不讓他們傷害到自己的師妹。
阮惜玥幾個踏躍來到了屋頂上,看着下面齊刷刷的弓箭手不禁皺眉起來,正要用毒的時候卻發現腰上多了一雙手,眨眼的功夫已經帶着阮惜玥離開了包圍圈。
穩穩的落在了宮牆後,便帶着她進入了假山中,躲避着侍衛。
“呼……好險!”阮惜玥低聲說了一句,隨後便用一種一種詫異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問道:“你這個人好生奇怪,總是一次次的幫我,你到底是誰?”
“是你?”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他倒是一副詫異的表情,面具後的臉帶着幾分震驚,絲毫不明白爲什麼會是她。
而阮惜玥也察覺出了不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臉沒有了易容,他看到的就是阮惜玥自己本身的臉,當下便神色複雜的說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對方倒是沒有回答阮惜玥的問題,而是轉過身:“我去把他們給引開,你快些走吧!”
看着那人轉身後,阮惜玥的心裡頗有些無奈起來,因爲她不知道這個人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如果說他想要害自己的話,剛纔看到了自己的臉,大可以喊人來把自己抓起來,然後說出自己的身份,然後這個人卻沒有這樣做,那麼他應該會保密的吧?
看着侍衛都朝着他追出去了,阮惜玥這才鬆懈了一口氣,然後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心裡此時卻在擔心着,自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師兄,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回到了房間裡後,索性院子裡的宮女都已經睡下了沒有發現自己出去過,想到了這裡以後這才淡淡的勾脣:“還好我要的東西都已經拿到手了,否則今天豈不是白來了?”
次日清晨,阮惜玥醒來的時候,婢女便走過來,問道:“柳姑娘,這洗簌的水都準備好了,柳姑娘要起身了嗎?”
“多謝。”這丫頭倒是上心,自從自己來到了宮中以後,都是她在照顧自己。想着,便露出了一抹微笑來,問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婢女溫和的說:“奴婢名爲玉環。”
“好,玉環,我記住你了。”說着,阮惜玥便開始洗簌了,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淡淡的勾脣起來,這一次不管如何她都要找到關於東廠的一些罪責,她還不相信不能把這些人給一網打盡。
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後,阮惜玥這才側眸說道:“玉環,你先去膳房準備一下,我今天想吃一些清淡的紅棗粥。”
“好,奴婢這就去。”說着,玉環這才離開了房間裡。
在她走後,阮惜玥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出來吧大師兄,你這是要藏到什麼時候啊?”
聽到了阮惜玥的聲音之後,他這才尷尬的一笑,隨後收起了自己的笑意,正色的說道:“師妹你是怎麼知道的?”
聞言後,阮惜玥淡淡的勾脣,而後輕聲說道:“你的氣息,跟你朝夕相處七八年,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原來是這樣,想着,公孫禮便走到了她的身邊,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了,師妹這是擔心我嗎?”
“那當然了,萬一師兄你被幾個侍衛就給打死了,那麼豈不是丟了師門的臉面啊?”說着,便翻了個白眼送過去。
本來把,公孫禮還滿心歡喜的等待着自己的小師妹誇讚一番,誰知道她居然說出來一句這樣的話,當下便搖搖頭說道:“看來這些年我真是白疼愛你了。”
“好了大師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皇宮中幹嘛來了,該不會就是單純的爲了找我吧?但是你似乎並不知道我在皇宮,說吧,是誰告訴了你我在皇宮的?”阮惜玥半眯着眼睛說了一句。
見阮惜玥問道了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倒是讓公孫禮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當下便輕咳了一聲,然後故作深沉的說道:“難道就不能是我知道你在宮中,所以纔來找你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