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宮外有意中人不成?” 皇上挑眉問道。
爲了不讓皇后給自己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阮惜玥也只好點頭應下,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滿皇上說,其實民女早已經有了未婚夫婿,只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以後,倒是讓皇上都有些好奇起來了,當下便用一種不解的語氣說道:“這麼說來,皇后倒是亂點鴛鴦譜了?”
“這倒不是,皇后娘娘也是好意,只是民女實在是沒有這個福分。”說着,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出了丹華宮後,阮惜玥便想要去準備晚上的藥,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下便低聲說:“這不是那個江美人嗎?”
想到了什麼後,阮惜玥便跟了上去,的確是看到了江美人走進了重華殿,重華殿是賢妃住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她去找誰了。
“臣妾參見賢妃娘娘。”說着,江美人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乖巧的站在了一邊沒有說話。
賢妃在看到了來人以後,便壓低了嗓音說道:“說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了,爲什麼沒有去伺候皇上呢?”
聞言後,江美人頓時就皺眉起來,隨後壓低了嗓音說道:“實在不是臣妾的錯,而是皇上現在壓根都不待見臣妾了,整日都跟皇后娘娘在一起,臣妾也沒有辦法啊!”
賢妃的神色頓時就深沉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問道:“你是說皇上這幾日都跟皇后在一起,可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嗎?”
江美人猶豫了一會以後,這才正色了起來,隨後輕言慢語的說道:“臣妾大致是聽到了在說那個柳姑娘,也不知道柳姑娘是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也讓皇上和皇后都這麼由着她。”
“呵……”聽到了這句話後,賢妃倒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後這纔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寵愛,只有本宮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皇后安排的,她想要利用一個柳姑娘就來鉗制本宮,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賢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要如何對付他們呢?”江美人壓低了嗓音問道。
在聽到了這句話後,賢妃倒是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沉吟中輕緩的啓脣說道:“本來對付一個女人本宮沒必要這樣做的,只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一直都讓我很懷疑,所以我想要讓你去幫我調查一下,這個柳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也好,臣妾明白了。”說着,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阮惜玥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着江美人對賢妃那畢恭畢敬的模樣,便也明白過來,一定沒有說什麼豪華。當下便有些鬱悶起來,隨後壓低了嗓音說道:“難道是賢妃又在背後打我的主意了嗎?”
阮惜玥等着江美人出來,這才暗中跟隨着江美人,只聽她身邊的宮女低聲問道:“剛纔賢妃娘娘說的話,咱們應該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
?”江美人神色平淡的說着,絲毫都沒有了剛纔的裝模作樣,看上去似乎格外擔憂的樣子,她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宮女說道:“賢妃娘娘讓小主去調查柳姑娘,小主打算從哪裡下手纔好呢?”
阮惜玥嘴角一抽,賢妃爲什麼要處心積慮的來對付自己呢?想着,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這個……我自然有想法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說着,江美人便將身邊的人給支開了。
在那個宮女走後,江美人這才偷偷摸摸的進入了假山中,從一個石縫中取出了一個布包,裡面竟然是一些畫着奇怪的圖騰的符紙,看來這個江美人的確是有問題哦。
只看到了江美人將符燒成了灰燼包起來,隨後去到了膳房,趁着現在是空閒時間沒有人注意,便將剛纔的灰燼倒進了粥裡,攪拌了一下,這才冷笑了一聲離開了。
在她走後,阮惜玥這才走出去,給了膳房的人一些銀子,慢悠悠的說道:“做的不錯,以後江美人過來,她若是故意支開你們的話,那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一羣人點頭應下,有銀子的事情誰不做呢?
阮惜玥把那鍋粥帶上,送去了賢妃的宮裡,剛走進去就被如意給攔住了,看到了阮惜玥以後,便半眯着眼睛說道:“你這個女子好大的膽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居然還敢擅闖重華殿?”
“民女只是看賢妃娘娘今日氣色不好,所以親自熬製了一鍋粥要送給賢妃娘娘調理身子的。”說着,便露出了一個單純的微笑來。
聽到了這句話後,如意微微愣住,頗有些不相信的樣子,而後才壓低了嗓音說道:“進來吧……正好我家娘娘想要喝粥,今日算是你走運了。”
賢妃在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此時側臥在了軟塌上,正用一種慵懶的目光看着阮惜玥,隨後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本宮可不相信你是單純的要給本宮送什麼粥的。”
看來賢妃果然是賢妃,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只是阮惜玥很不喜歡這種心機算盡的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算計,這種女人到最後只會落到一個衆叛親離的下場的。
“民女只是昨日看到賢妃娘娘咳嗽,所以特意做了這個粥,想必娘娘吃了以後一定會好轉的。”說着, 便露出了一抹微笑來。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賢妃微微愣住,倒也沒有說什麼,量她也不敢在粥裡做什麼手腳的吧?
看着賢妃吃下了半碗後,阮惜玥這才淡淡的勾脣,她也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搞鬼。惡人自有惡人磨,阮惜玥不相信壞人會一直都僥倖的。
“娘娘滿意就好,民女先告退了。”說,阮惜玥這才離開了重華殿,路上的時候卻跟太子打了一個照面。
孤御鴻在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也是一愣,想到
了皇后說了賜婚的事情,便正色的說道:“我母后說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放在心裡,婚姻大事怎麼可能是隨口說的兒戲呢?”
阮惜玥倒是沒有想到太子原來還是一個正直的人,當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眸說道:“既然殿下也是這樣想的,那麼我想這件事還是由太子殿下親自去跟皇后娘娘解釋的好,畢竟這是惶惑娘娘的意思,說來也是對殿下你的關心不是嗎?”
“也好。”孤御鴻知道她是一個弱女子,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出面的,自己去說反而會好很多。
兩人分開後,阮惜玥便直接回去了,想着那張符紙的圖騰,阮惜玥取來了幾張一模一樣的紙,憑藉自己的回憶畫了下來,然後風乾了墨跡。
公孫禮來的時候,抱着手臂看着她說道:“你發出信號讓我過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阮惜玥把東西交給了公孫禮,正色的說道:“把這個東西分成兩份,一份藏在御花園的假山石縫中,另外一份藏到那個江美人的房間裡。”
“師妹,你這是栽贓陷害啊?”公孫禮忍不住挑眉起來。
“呸……什麼栽贓陷害,我這是在找出兇手,知道嗎你?”說着,便忍不住挑眉起來。
聞言後,公孫禮輕咳了一聲,然後才正色了起來:“那好吧,這樣的小小事就交給我吧!”
這一夜,阮惜玥睡的很安穩,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就聽到重華殿傳來了消息,說是賢妃娘娘病倒了,御醫一看竟然跟皇上的病極其相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賢妃昨日不是好好好的嗎?”皇后不禁皺眉起來,只是心裡卻很高興,也不知道是誰搶在自己面前對付賢妃了。
張安把脈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看娘娘的樣子,像是跟皇上一樣的病,可是之前吃了什麼呢?”
說到了吃後,如意到底想到了什麼,當下便把目光落在了阮惜玥的身上,壓低了嗓音說道:“賢妃娘娘每日都是清茶淡飯的習慣了,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是昨日這柳姑娘來給賢妃娘娘送來了一些粥,娘娘吃了那些粥後,夜裡就一直咳嗽不停,今兒個就出了這事了。”
聞言後,衆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阮惜玥的身上,也有人在看着皇后。現在整個皇宮上下誰都知道柳姑娘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這粥裡有毒的話,也一定是皇后指使的。
皇后在接觸到了這些目光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聲音清淡的問道:“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在懷疑本宮不成?”
皇上走了過來,深意的瞥了她一眼:“皇后……這件事你的確是過了,是不是平日裡朕太寵着你了?”
“皇上,臣妾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皇后開始解釋起來,但是目光中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阮惜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許久後才站出來說道:“皇上,民女卻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