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阮惜玥的傷口,竹青擔心的說道:“這個太子殿下也真是過分,居然捏在了主子你的傷口上。”
孤御鴻當然是故意的了,他就是想要看着自己露陷而已,但是他這個太子明顯是低估了阮惜玥的隱忍能力,這點痛都無法忍受,將來的一天她還要怎麼陪着孤御銜君臨天下了?
把孤御鴻送走了之後,孤御銜便快步回來了,見阮惜玥還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心裡便有些生氣起來,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就走。
回到了房間孤御銜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動作輕緩的給她包紮傷口,望着他的動作,阮惜玥都不禁疑惑起來:“阿銜,之前你是不是也經常給別人包紮呢?”他的動作很熟練,如果不是長期練過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你想聽嗎?”他的故事太過於無趣,卻又是驚心動魄的十五年。
阮惜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上蓋着被子,慢悠悠的說道:“關於你的故事我都想知道……”
孤御銜握住了她的手,緩緩說着:“在我八歲那年有人告訴我,我母妃賢妃娘娘因爲謀害皇后流產被處死了,父皇沒有給我任何解釋,在皇后的要求下將我送給了慧妃撫養。慧妃沒有子嗣,剛開始待我不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變了。”
“賢妃娘娘真的謀害了皇后嗎?”皇后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阮惜玥不相信賢妃會做這種事,像孤御銜這麼好的人,他的母親也應該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孤御銜神色嚴肅了起來:“我母妃絕對沒有害過皇后,雖然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但是在皇后的阻撓下,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的人了。”
“阿銜,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爲什麼要隱藏着自己的武功,是不是那些人在背後想要害你?”害了賢妃還不夠,居然要對他的兒子下手 ,皇后的心思真是狠毒。
見阮惜玥生氣的樣子,他收緊了自己的手淡淡一笑:“我母妃被關在了冷宮十五年,這十五年來多少人想要害她和我,如果不這樣我便不能護住我母妃,玥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原來賢妃娘娘還活着?”阮惜玥忍不住鬆懈了一口氣,宮中的各種傳言都比不過孤御銜的一句話。
“母妃現在一心向佛,其他的事情已經沒有在搭理了,但是還是有人不想放過她。”說着,孤御銜的目光露出了一抹清冷來。
阮惜玥握住了孤御銜手,這才平復下了孤御銜有些不安的氣息,在他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將來有多少人阻止我們的路,我都會陪你一起一一剷平。”
“玥兒不會怪我心狠手辣嗎?”其實孤御銜一直都知道阮惜玥是一個非比尋常的女人,但是現在聽到了她口中的這句話後,不禁疑惑了起來。這種事情換做了任何女人都會受不了,而她卻願意陪在自己身邊。
見孤御銜的神色異動,
阮惜玥便笑着解釋道:“我們是夫妻,不管有什麼困難不都是要一起去面對的嗎?怎麼看你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難道是擔心將來的一天我會給你拖後腿不成?”
知道她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孤御銜笑着搖搖頭:“你錯了,我是因爲太高興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玥兒,如今有你陪在我身邊,將來我也不會有所顧顧忌了。”
雖然阮惜玥不明白他的顧忌是什麼,但是她知道總有一天當孤御銜願意說的事情,一定會親口告訴自己的。思及於此,便揚脣一笑,靠在了他的胸口,溫和的說:“我知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然而,此時離開了煜王府的孤御鴻,坐在馬車裡還在想着剛纔的事情,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還有阮惜玥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自己派人在監視煜王府嗎?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女人就太有意思了。
路過了茶樓後,孤御鴻便下了馬車,剛走進去就遇到了阮明玉,先是一愣隨後坐在了桌前:“大小姐不在府裡好好準備一下婚前的事情,怎麼有空來這裡喝茶呢?”
“殿下你不是也來了?”說着,阮明玉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殿下,你是不是去煜王府了?”難道說阮惜玥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就那麼重要嗎?
聞言後,孤御鴻手裡的茶杯微微一頓,先是停留了片刻,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後,仰頭喝着杯中的茶水,半晌後才說道:“怎麼,對我的事情,大小姐什麼事情那麼有興趣了?”居然敢派人監視他,這個女人的膽子不小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太好,阮明玉便斂起了神色,一臉鬱悶的說着:“我只是隨便猜猜的罷了,原來殿下你真的去了煜王府,是不是去看二妹妹了?可是如今殿下都已經是快要成親的人了,這樣常去煜王府裡是不是不大好?”
“怎麼,本太子做事情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我了?”說着,孤御鴻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動靜。
知道他這是生氣了,那麼也就是等於承認了他去煜王府就是爲了去見阮惜玥,想到這裡,阮明玉更加生氣起來,但是在孤御鴻的面前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憋着一肚子裡氣。說道:“殿下想太多了,我怎麼敢幹涉殿下你做的事情呢?只不過現在外面對殿下的傳言實在是不好,所以明玉才斗膽說了這些話。”
“那些人是在說,本太子已經被阮惜玥迷得頭暈目轉了,連兄嫂的情意都不顧忌了是嗎?”說着,便輕挑眉看着面前一臉擔憂的女人,她的心思孤御鴻當然知道,但是孤御鴻需要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以後可以站在他身後的女人,阮明玉雖然有阮定天的支撐,但是此女比不上阮惜玥,這是不可否定的。
阮明玉本來還有很多話沒說的,但是現在看到了孤御鴻不高興,便
將到嘴邊話語給嚥了過去,改口說道:“那些人不過就是聽信了那些謠言罷了,殿下還是喝杯茶水消消氣,不要跟那些卑賤的人一般見識。”
“卑賤嗎?”孤御鴻的眸子裡閃過了一些什麼,輕言慢語的說道:“誰都是娘生父母養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卑賤的人,在大小姐的心裡難道不是這樣想的,還是認爲自己的身份,如今就已經是高人一等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蠢的可以,難道她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利益,眼光狹隘,若非是爲了得到阮家的支持,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娶阮明玉爲側妃?
告別了阮明玉後,孤御鴻就回了東宮,剛走進門就見太子妃一臉的苦悶,當下不解的問道:“語嫣,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些下人又讓你生氣了?”
“臣妾聽聞殿下要娶阮家的大小姐爲側妃,爲什麼之前殿下都沒有跟臣妾商量過這件事?”她是太子妃,當然有權利來過問這件事,生氣的只是太子從未提過這件事,而如今宮中人人都在說了,自己居然才知道?
面對着她的質疑,孤御鴻握住了秦語嫣的手,意味深長的說着:“我娶阮明玉只不過是爲了得到阮家的支持而已,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要i這麼做?”
一句話讓秦語嫣的心平靜了下來,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眯起了眸子,不確定的說道:“那麼當初殿下你娶了臣妾,又是何意?”難道也是爲了得到尚書府的支持嗎?
孤御鴻是一個何等機智的人,光是從她的眸子裡就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意思,當下認真的回答道:“當然不是了,語嫣你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當然知道,你我之間的感情自然不是其他女人可以比較的,你要相信我纔是。”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秦語嫣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勁,斂起了真色後才低聲道:“夫爲天,既然如此臣妾定然是相信殿下的。”本來她之前還在擔心是因爲孤御鴻看上了阮家大小姐,現在看來卻只是爲了得到定南侯的支持,這麼說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殿下?
在孤御鴻出去後,身邊的宮女才低聲說道:“娘娘,那送信的人說殿下跟阮家大小姐是一見鍾情,況且今日還在茶樓裡說了好一會話,這阮明玉還真是不要臉。這還沒有進咱們東宮呢,就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勾引太子殿下了,娘娘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本宮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呢,這個阮明玉雖然是定南侯的長女,但是如果得罪了本宮,想要進東宮給太子做側妃,也是不可能的,”說着,神色越發的清冷了下來。
宮女綠鏽不解的問道:“那麼娘娘想要怎麼對付阮明玉?”
“現在先不要急着動手,否則殿下一旦不高興了,本宮怎麼去跟殿下解釋呢?”秦語嫣輕緩的放下了手裡的扇子,半晌後才接着說道:“辦法多的是,只看她識相不識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