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那塊玉佩不論是用來做什麼的,蘇長宣都由衷的感謝這塊玉佩,因爲他身上有着和安鳳儀一樣的東西,而且這塊玉佩他的直覺就是雲城所化,絕對錯不了,他真的很感謝,因爲這兩個原因他每次看到這玉佩都覺得分外的親切。
他把安鳳儀送到了蜀國的邊境再回到皇宮已經是第三天後,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他並沒有和任何人說明他的行蹤,上一次他莫名的失蹤還有蘇倉擎看着呢,可是這一次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宮裡面沒有人帶頭真的是亂的不能夠再亂。
根本就沒有人能夠主持大局,大臣們鬧哄哄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什麼法子,派人去找蘇長宣也找不到。蘇長宣並不是一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那時候送安鳳儀到邊境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可是他還是沒有和任何人交代他的去向,要的就是讓那些人焦頭爛額一次。
他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這麼做,這樣做畢竟不好,他也不能夠一直都這麼任性。他回到皇宮門口的時候一些老臣都打算親自去尋找蘇長宣了,在看到蘇長宣騎着馬回來的時候當場就老淚縱橫了,心裡面無數個感嘆號飄過,陛下回來了,蜀國的未來有望了啊!不要覺得無語,那些老臣心裡的想法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舊,好像上次做的那個夢真的只不過是一個夢,而那個玉佩也只是一塊玉。一切都正常到不能夠再正常,安鳳儀也只是會偶爾的看一下玉佩,想想那兩晚做的夢,然後陷入沉思。又不想把這塊玉佩收起來,就一直帶在身邊。安鳳儀其實很想要去桃園看看,是不是雲城的骨灰也像蘇瑾的一樣不知所蹤。
可是她始終沒有這麼做,也不能夠這麼做,因爲蘇夜和凝琅絕對不允許。要是骨灰真的不見了,蘇夜和凝琅肯定會抓狂的,她不能夠因爲自己的個人原因而給別人增添麻煩,血季按照大祭司所說的把血谷的周圍都封了,任何人都不能夠出入,大家不明白爲什麼血季會這麼做,不過血季也沒有解釋過只言半語。
血谷的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琉璃樹樹心突然有了一股黑氣,可是第二天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血季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半點以外,只是點了點頭就沒有再開口,他們一直對此時感到非常的疑惑,只是惑而不解,也只能夠把這些事都爛在了心裡。
不管到底是怎樣的,他們始終都相信血季不會做出傷害血谷的事情來,可是就算是他們相信了,也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認同,就例如難搞的三大長老。在他們知道血谷被封鎖的時候已經水到渠成大功告成了,一聽說血季封鎖了血谷就惡狠狠的去了天機閣。
一到那裡也不說明任何原因就一掌擊碎了血季面前的那張桌臺,瞬間紙張伴隨着塵土和木屑一起在空氣中飛揚,嗆的人難受,可是三大長老現在被氣的雙目通紅,血季也一動不動的坐着,他知道他們來這裡是爲了血谷的事情,可是到底應該怎麼解釋這一回事他是真的還沒有想好。
大長老接住幾張在空中亂飛的幾張紙,就甩在了血季的臉上。大長老是把內力灌注在了紙張之上的,雖然灌注的內力不多,可是甩在了臉上也相當於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血季的右臉一秒鐘的時間就腫了起來,可是他卻眼睛也沒有眨一下。“荒唐!荒唐至極!封鎖血谷這麼重大的事情爲什麼沒有和老朽幾人商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上一次的實戰演習血季難得的去找他們商量了此事,他們還在心裡面感慨着這孩子總算是有些成熟了,至少懂得了去聽取別人的意見,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就開始得意忘形了。血谷隱居在這萬丈懸崖之下,周圍又圍繞着沼澤和有毒的沼氣,哪裡會有人進的來,就算是進來了那也是有去無回,又何必多此一舉。
封鎖血谷到底是如何封鎖,就是利用各種地位因素把血谷所有的出口入口都封鎖起來,血季是直接把炸藥裝在了山谷的入口,那麼火藥一炸開上面的石頭落下來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道牆,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用。“這事侄兒自有一番打算,而且還請三位長老相信,侄兒這麼做作對不會對血谷形成任何不利的地方。”
這話三個長老聽起來就跟是廢話似的,每個人不都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對的,然後就去執行,那些亡國之君有幾個不是敗在了這一點的,好歹也要聽取一下別人的意見或者是建議,突然就這麼決定了,讓人怎麼去相信你若做出來的決定。“廢話,我們是問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要不是偶然聽到一個下人說起我們是不是還要被矇在鼓裡。”
血季並沒有打算不告訴他們,所以也並沒有讓所有人對這三位長老守口如瓶。這件事他是聽了大祭司的建議,他不知道大祭司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可是他知道大祭司讓他這麼做他隱約覺得這是對的。“現在血谷已封,三位長老又打算如何?”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能怎麼辦,三大長老看着血季你了大半天,最後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血季這才摸了一下紅腫的右臉,他的花容月貌實在是讓人心疼,長這麼大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臉呢,也就只有這三個老頑固纔敢這麼做,要是換成了別人看他不直接一掌過去讓他來個魂飛魄散的。他這美貌的臉豈是那些粗鄙之人可以觸碰的,他們也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看着的份。
開玩笑歸開玩笑,血季還是想要知道接下來外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他記得祖上好像留下來了一面非常奇怪的鏡子,聽說能夠從裡面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還可以預知未來,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能夠使用。
一想到這裡血季就去了藏寶閣,說是藏寶閣裡面的寶物是確實不少的,各種世間沒有的珍稀玩意兒,例如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玉,還有上古遺留下來的卷軸或者是其他的物品,雖說不是應有盡有可是卻有這上萬件的。在皇宮裡面的東西都不見得比這藏寶閣裡的一樣珍貴,在皇宮裡千年人蔘本來就非常難得,可是在這藏寶閣怎麼說也收着上百株,要是被天下人知道這血谷必定成爲兵家必爭之地。
血季翻來找去的可就是找不到那一面鏡子,他其實也只見過那鏡子一次,還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的那種,那時候他還很小,那時候上任血主命人打掃倉庫,他看到了那面奇怪的鏡子就問了那鏡子是什麼,那時候他父親也只是大概的說了一下那鏡子的事情,至於鏡子的由來,到底是什麼時候放在了倉庫裡的並沒有人知道。
都已經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他也是偶然記起了這面鏡子,並不記得其他的,至於裝着鏡子的盒子,他都不知道。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在一旁看着的暗衛早已已經看不下去了。“血主這是要找什麼,要不要屬下幫忙,這裡物件畢竟多,自己一個人找實在是不容易。”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這裡有很多的書架,每一樣物品都是收在了木盒裡面再放在書架上的,只不過這裡的書架就有二十幾架,高高低低放的那些盒子就更加的數不勝數了。血季本來是不打算讓人幫忙的,不過現在也只能夠沮喪的求助了,誰讓他找不到,這樣無厘頭的找來找去還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本主想要找一面背後雕刻着飛龍的鏡子,非常的獨特,它的正面的四個角分別刻着四朵花,是用花枝相連的,不知道可否幫本主找出來。”
其實血季本不用說的這麼詳細,在藏寶閣收着最多的是卷軸,然後就是花瓶各種裝飾的器具,還有一些首飾,總之種類繁多,只不過這鏡子在藏寶閣裡就只有一面。“要說鏡子的話屬下想起來了,在藏寶閣確實有一面這樣的鏡子,而且是隻有這一面。”那暗衛想了想,走到了最後一個書架那裡,把一個非常扁的木盒拿了出來,交到了血季的手裡。
就算是這裡的東西只有血主才能夠詢問,平時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在這裡看守的暗衛卻是不計其數的,在藏寶閣裡的每一樣東西每一樣都要打掃,木盒上沒有一丁點的灰塵,上面的塗層依舊油光發亮的。血季拿着手裡的木盒想都沒想就離開了,也不怕有沒有拿錯。
不過就算是拿錯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爲又不是不可以再拿回來。血季把木盒拿回了冥秋臺,那時候青璃正在院子裡面玩耍,見到血季就撲了過去,血季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頭就回了房間。青璃吃驚的看着已經進了房間的血季,不明白他今天爲什麼不理她。在一旁看着的靈就更加的不明白了,要是按照平時血季絕對會抱着青璃轉幾圈,然後再聽青璃滔滔不絕的說那些她喜聞樂見的事情,儘管說的他都聽不懂也笑眯眯的聽着,這樣子看起來格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