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裴洛軒站在一旁,看着落落一邊在軟塌上沉睡着一邊捂着心口,眼淚順着眼角一直在流,嘴裡也在一直呢喃着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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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她是哪裡痛?心痛嗎?裴洛軒擰眉,看着白天還可以笑的很大笑,甚至古里古怪的落落,夜裡在睡覺時卻居然會捂着心口呼痛流淚。
“唔……我不要回去……不要……”
“……別抓我……別過來……別、別!嗚……我不要虛假的感情嗚……別過來……嗚嗚……”
裴洛軒聽着聽着,轉而坐到塌邊,房裡突然多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他自然睡不着,更何況是一個一直在說夢話的女人。
見落落的額上冒出了些汗,濡溼了額上的髮絲,裴洛軒嘆謂了一聲,擡手輕輕擦了擦,卻感覺到落落些微的震動。
“究竟,是什麼人?”裴洛軒深深的看着落落憔悴中又帶着紅潮的小臉,擡手在落落臉上的輪廓上輕輕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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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出現……不要看見你……別過來,別、別!”
落落睡醒睜開眼睛時,天就已經大亮。
突然間換了個地方,卻沒想到竟然也可以睡的這麼香。落落坐起身,揉了揉睡的太久而發脹的腦袋,才終於擡頭掃視着這間裴洛軒的房間。
“噫?人呢?”見裴洛軒似乎早早的就已經起牀離開了,落落慌忙跳下牀,整理了一個被子,轉身跑出了閣樓。。牛。
“管家,管家!少堡主呢?”落落抓到管家的袖子,小聲問着。
“你是少堡主的小廝,你不跟着?還跑來問我?”管家一副看到怪事一樣的看着他:“少堡主每天早上起來後就會出去視察各家店鋪的情況,你怎麼沒跟着去?”
“啊?呃……”落落眨了眨眼,她總不能說她是因爲睡過頭了……
“若是怠慢了少堡主,看我怎麼收拾你!”管家忽然橫眉瞪着他:“少堡主對下人一向嚴厲不允許有半分懶惰,居然能放你在府裡呆着沒有一起出去視察,真是奇了!”
“啊,呵呵,嘿嘿……”落落擡手撓了撓頭,不敢看聽這管家繼續嘮叨,轉身慌忙的又跑回了洛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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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後才發現裴洛軒的牀上早有人收拾過了,屋子也似乎是被人打掃的一塵不染。
那麼……落落腦中突然一驚,那她是幹嗎的?小廝……她天天只是在這裡吃飯睡覺?
“不行不行,這樣他就更有把柄不給我月錢了!”落落咬牙,決定出府去尋他,就算只是跟在他身後,至少讓他看見她也沒閒着就好了。
“怎麼又這樣?”裴洛軒擰眉看着布莊的帳本,擡眼面色不善的瞪了一眼布莊的掌管。
“主子啊,咱們這幾個月的贏利就相比曾經剛開業時少了一半了!這……”掌管的擦了擦汗,有些擔心自己的飯碗。
“我知道!”裴洛軒擡手按了按太陽穴:“越進上等的衣料,贏利卻越虧損!若不是我還能偶爾去幾家王府和宮裡去說道說道這些上等的布料,估計這裴家布莊已經可以直接關門大吉了!”
“不要了,主子!”掌櫃的連忙擦汗,哀求的看着他:“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小的對咱們布莊有感情了啊,雖然這布莊賺的少,而且咱們裴家堡的各家店鋪都贏利很多,小的也只想守着這一個布莊,其他的店鋪我也幹不來呀!”
“我又何嘗想讓布莊關門!”裴洛軒沒好氣的將帳本甩在一旁,站起身尋視着這一室的上等布料。
這附近的達官貴人不少,可是似乎只針對這些人去賺錢,也不一定就是長久之事。
“少堡主!”突然,落落不知何時出現,竟然跑到了裴家布莊,走到裴洛軒身後故意嚇他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背。
誰知,裴洛軒不僅連頭都沒有回,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她在拍他。
落落一愣,走上前看了一眼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的裴洛軒,知趣的閉了閉嘴,轉頭看着這鋪子裡的布料。
“哇!”曾經穿過裴家布莊的上等絲綢的落落自然是識貨,看着這裡邊幾乎全是高價位高品質的衣服,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好多漂亮的布料啊!”
裴洛軒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落落,眉間的憂慮還是存在。
連落落都能看出這些布料的珍貴,怎麼買的人就這麼少呢?
“怪不得總是會連着定做那麼多衣服,原來是衣料多哇!”落落突然跑到一個她比較熟悉的衣料前,輕輕摸了一下那料子的觸感:“嗯,真的是用這個做的那件衣服呢!”
可惜啊,她在王府的那些好衣服,沒有一件帶出來的!她怎麼當時就那麼傻,爲了表示自己只珍惜他親手送的東西也不會拿其他的任何東西,其他的貴重物品一樣也沒帶出來!她是腦子呆瓜了還是怎樣!
一聽到落落的話,裴洛軒瞬間眯起眼,看着她彷彿是穿過這種上等衣料的樣子,緩步走上前,站到她身後。
“哎,進了這麼多好東西,一定花了不少成本吧……我估計呀……啊!”落落剛一轉身,額頭差一點就撞到裴洛軒的下巴上。“你幹嗎?嚇我一跳!”
落落皺起秀眉,擡手推了一下裴洛軒的胸口。
裴洛軒未動,只是垂眼看着落落臉上尷尬的樣子,正想問她怎麼會認識這些布料的,突然布莊裡進來一位重要的客人。
“呀,王爺萬福啊!王爺今天怎麼突然來布莊了?想看什麼料子?還是……?”
一聽到王爺兩字,落落怵地雙目圓睜,慌忙的縮起腦袋躲進裴洛軒身後。裴洛軒一愣,擡手放在落落背上,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走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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