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了逛?”綜軒懷疑的看着她,“大晚上的有什麼好逛的?而且有必要穿成這樣?”忽然他湊近顧卿卿聞了聞,臉色頓時漆黑如墨,“說實話!身上的味道哪裡來的?”早就嗅到顧卿卿身上一股無比濃重的脂粉味兒,他知道顧卿卿平時是不擦胭脂水粉的。
顧卿卿擡起胳膊仔細嗅了嗅,臉色一變:該死!都怪玲瓏閣那些女人,尤其是那個老鴇,每個人身上都擦那麼多的粉,她在玲瓏閣待的時間不短,多多少少都沾了寫味道。
“我就出去玩了趟,你怎麼還不依不饒了。”無奈,顧卿卿開始了撒嬌攻略,這一點還是她今晚在玲瓏閣的一個姑娘身上學的,她潛意識覺得今晚的事不能實話說,否則她會不妙!
誰知道,天不隨人願,剛好穆飛送梨花路過,綜軒神情一動,喚住了梨花:“梨花,本王有話問你。”
安府最近比較熱鬧,先是太子宸胤再又一次登門邀約安茜茜的時候,被安茜茜拒絕了,安茜茜直言不諱的宣稱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意中人,請太子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這話傳到了安斌的耳中立馬將安茜茜叫了過去,任憑安斌怎麼威逼呵斥,安茜茜就是咬死不說出自己的心上人是誰,只說自己心裡只喜歡對方,非君不嫁!氣的安斌在書房中打了安茜茜一耳光,並禁了了她的足。
再來就是,安如雨忽然一改之前溫柔嫺靜的作風,並且頻繁的去找劉元毫不避諱,雖說二人婚事近在眼前,但安如雨如此做派是着實讓安斌感到不悅,訓斥她的時候,安如雨一句“除非您也將我禁足,否則我還是會去找他,反正我們也要成親了,有什麼不妥?”這是安如雨生平第一次頂撞安斌,安斌被氣的不行,好啊,接連被自己的兩個女兒忤逆,安斌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當即命人將安如雨看管起來,直到大婚才能放出來!
張建峰知道這些的時候,正在安如雨的房中。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安如雨將一疊紙放到張建峰面前。
“二小姐果然厲害,在下佩服!”張建峰拿着那疊紙收到自己的懷中笑道,看着安如雨眉宇間的陰厲,他心中默默爲劉元日後的生活祈福。
會找上安如雨,完全是巧合,那日他剛從外面回來,正巧看到安如雨和劉元在迴廊上說話,安如雨在和對方商量成親的細節,臉上笑意盈盈,張建峰還在奇怪安如雨妹妹已經知道了是劉元害死了她的孩子,怎麼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結果,等到劉元離去後,張建峰注意到安如雨剛剛還滿是笑容的臉離開沉了下去,盯着劉元離開的背影,安如雨的眼神複雜。
張建峰動了心思,去找安如雨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安如雨答應的如此乾脆。
“放心,我會的。”張建峰滿意的起身離開。應該要去找找綜軒了,手放上懷中,張建峰心道。
睿和王府,
“看看吧,雖然還不足以扳倒那隻老狐狸,多少還有點兒用處。”張建峰將手中的東西摔到綜軒面前,說道。
綜軒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難看,默默的將一疊東西收起來,
他問道:“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呵,鑰匙就在老狐狸身上,不過還沒有拿到。”張建峰道。
綜軒雖然不明白鑰匙是什麼,但他知道肯定很重要,“需要我做什麼?”他說。
“還真要你幫我一個忙!”張建峰對他邪魅一笑。
“好。”綜軒道。
安斌近日諸事不順,說是黴運照頂 也不爲過,若不是查看過府中陣法依然安好,安斌甚至要懷疑是不是自家的陣法壞了,纔會出現這麼的狀況!兩個女兒不讓他省心,就連外面交由劉元打理的生意也受到一些挫折,更不要說昨天才交給馮虎去運送的一批貨,竟然讓官府給扣了!那是一批私貨,即使不甘心,安斌也只好吃下這個悶虧。
“怎麼回事?”書房裡安斌臉色不善的問着房裡的兩人。
“大人,小人剛接到貨,就被官府的的人圍了起來,小人只好丟下貨自己逃回來了,是馮虎辜負了大人!”身形魁梧的大漢面帶愧色道,這是安斌派給他爲數不多的一次任務,沒想到卻辦砸了,男人感到慚愧。
“大人,我覺得府中還是有奸細,否則如何解釋這次的事情?咱們的時間地點都是秘密進行的,除了大人我們不會第四個人知道。”劉元道,他還是覺得張建峰很可疑。
“那你那邊的事情呢?你一直負責着,從不假手於人,爲什麼也出了紕漏?你不會想說也是奸細吧?是誰?你嗎?”安斌銳利的盯着他道,“不要再說是張建峰,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尤其是這次押運貨物的事!”
安斌還在書房訓斥劉元和馮虎兩人,張建峰就已經摸進了馮虎的房間,不到片刻就出來了,沒有任何發現。
最後安斌還是覺得劉元的話有道理,於是準備開始在安府揪出內奸。
隔天,馮虎在大街上喝酒,因爲弄丟了貨,現在安斌進基本是將他棄之一邊,暫不重用了。一個男人走到馮虎的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了謝什麼,就見馮虎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跟着走了,這一切落到了安斌派來盯梢的人眼裡立刻回報給了安斌。
“繼續盯着。”安斌說道。
“小人明白。”盯梢的人領命離開。
盯梢的人去安府前,叫來同伴繼續跟着馮虎,他見到馮虎跟隨男人來到一處巷弄,男人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馮虎,說道:“乾的不錯,這是給你的。”之後男人就跳上牆頭走了,馮虎喝的迷迷糊糊的,就只聽到耳邊有人說跟他走,他有好東西給他,於是就跟着走了,之後對方給了他一張銀票,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已經喝多了的他還不太理解,就又迷迷糊糊的而走出了巷子,而這一切落在跟着他的人眼中,就是事有蹊蹺,不同尋常了。
安斌聽到稟報後,眉頭深鎖,沉吟了一會兒後,找來劉元。
“依你之見,馮虎也沒有可疑?”將剛剛下人稟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劉元后,他問。
“小人看來,馮虎的確有些蹊蹺,但不無被人陷害的可能。”劉元道,他總覺得整件事都透着古怪,馮虎來到安府是時間不短,如果是奸細,怎麼以前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偏偏這個時候就露出了馬腳?
“不論怎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安斌狠狠道,“等下就去馮虎的房間看看。”屋外的光透過臨桌的窗戶投射進來,卻找不到安斌的身上,安斌就那麼靜靜的隱在暗處,如鐘的聲音裡透着狠絕!
“是。”劉元聽後有一瞬的恍惚,他怎麼忘了,面前的男人能夠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他的狠和果決!
只是當劉元看着從馮虎的房間裡搜出東西后,也不禁感到詫異,難道安府的奸細這的是馮虎?他困惑了。
“這些都是從哪裡搜出來的?”安斌放下手中的信紙問,他的書桌上放了厚厚一疊的信,還有一塊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玉佩,上面刻着複雜的圖案,安斌覺得像是某個秘密組織的圖騰,他了解有些秘密訓練的組織或者門派喜歡用一些特別的圖案來當做自己的標誌。
“馮虎的房間靠近衣櫃的牆上有一塊可以活動的牆磚,這些信就藏在那裡,我看過了,有些信上的字跡時間已久,恐怕還是幾年前的,還有字跡比較新近的,就是。。。。。。”劉元答道。
“就是我手中這封,對吧?”安斌打斷他,“你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劉元拿到這些信之後,並沒有看就直接送到了安斌處。
“正上面是褒獎馮虎的話,還說他立了功,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哼!”安斌將信甩給劉元。
馮虎是奸細!這個認知在安斌和劉元的腦子裡毋庸置疑了。
“馬上去把馮虎抓起來!哼,回去?我看他是永遠回不去了!”安斌的聲音冰到了極點!
馮虎醉倒在了路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就被人架着四肢,迷迷糊糊的杯擡走了。等待他的將是安斌無邊的怒火和無盡的折磨!
張建峰一直在暗處靜靜觀看着事態的發展,看到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愉悅的吹了聲口哨,回到了自己在安府的院子。
即使馮虎被安斌抓了起來嚴刑拷打,劉元還是覺得事情不對勁,很不對勁!他一直認爲那個黑衣人能夠對安府如此輕車熟路,肯定是潛伏在了安府中的奸細,但是馮虎魁梧健壯的身形又讓劉元知道,他不可能就是跟自己談交易的黑衣人,那麼會是誰呢?看來,安府裡不止有馮虎一個奸細,劉元最後得出結論。
黑衣人消失之後,劉元的心裡一直隱藏着小小的不安,對方知道自己的秘密,雖然不多,但是光是他和安如雨早有私通,和他最後還得安如雨小產這件事,就足夠讓劉元寢食難安了。安如雨最近變得很奇怪,她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了,雖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依舊會溫柔的笑,但是劉元總覺得那笑容的背後藏着什麼,他面對安如雨那種違和感越來越強烈,劉元開始思考自己的後路了,在馮虎這件事上,劉元看到了安斌的真性情,他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當初會那麼輕易答應下自己的求親,恐怕也是有他的打算吧,又或者,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麼?劉元想,總之以後他要小心行事了。
安茜茜砸壞了房裡所有能砸的和不能砸的,然而就是被關在房裡出不去。她不明白安斌爲什麼要反應那麼大,自己拒絕了太子不是正和他的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