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斌此刻的心情跟瘋了一樣!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密室,他首次以來雙目通紅!到底是誰?毀了他最重要的東西!安斌的臉事灰敗的,眼神是絕望的,不用別人來親自告訴,他心裡面無比清楚陣法破了之後,所帶來的後果。當初佈陣的人早就說過,這個陣是極爲陰損的陣法,是用來吸取他人的氣運轉而爲自己所用的,一旦陣破,那麼之前所吸取的他人的好運和功德,他將會付出百倍償還!安斌不敢想象這樣的後果,“噗”一口鮮血就此噴出,最後留在安斌視線中的就是那一個滿是鮮血的盒子。
“喏,給你。”張建峰把昨夜從密室的角落裡拿來的夜明珠拋到安茜茜的懷裡。
“這是什麼?”安茜茜拿着珠子,疑惑的看着他,“我是看你昨晚去拿的東西,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不是都在你手上了?”張建峰用下巴點了點她的手,目光看着那顆珠子。
“啊?你不會告訴我就是這個吧?”安茜茜不太敢相信的問道,“這就是爹爹鎖在盒子裡的寶貝?一顆夜明珠?”
“你知道這是什麼珠子嗎?”張建峰眼睛咕嚕一轉,狀似神秘的說道,“這可是南海明珠!極其珍貴,這世上也只不過殘存五顆而已!你爹還真是神通廣大,連這個東西都能弄到手上。”
“就這個?竟然這麼稀有珍貴?”安茜茜吃驚的看着手上的夜明珠。
“它的珍貴之處,遠不止於此,若是研磨成粉,入藥後是一味難得的救命良藥。”張建峰說道,這一點他倒是沒說假話,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南海明珠,但是珍珠粉這一味良藥他可是實實在在知道的,畢竟哪有吃過的人不知道呢?
“所以,你千方百計要拿到它是要做什麼?”安茜茜問道。
“我其實要的不是它,是另一樣東西,可惜我弄錯了。”張建峰聳聳肩,說道,“我以爲它在你爹手上,結果竟然不在,所以昨夜算是無功而返吧。”
“這個,竟然不是你要找的東西?”安茜茜聞言,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那你還還拿它幹嘛?趕緊放回去啊!”她急道。
“不是有人說想看看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嗎?我這不就順手給帶出來了?”張建峰道,“說到這兒,我還沒有問你呢,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讓你去引開那兩個守衛的家丁嗎?”
“我引了啊,我還讓他們去幫我撿耳環呢!”安茜茜說道,“怎麼了?你們進去的時候給碰上了?”
張建峰這下是全明白了,敢情這小丫頭是引了,不過就只是在他們進去的時候引開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光記得我要進去,忘了我還得出來啊!”張建峰無奈。
“呀!對啊!”安茜茜終於恍然大悟,“你還要得出來的,我後來忘記了,你出來碰上他們了?怎麼解決的?”
“還能怎麼解決,我當然是、”張建峰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安茜茜的貼身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來進來。
“三小姐,不好了!”丫鬟邊跑邊喊,“老爺昏倒了,三夫人讓你快去呢!”
“什麼!”安茜茜聽完臉色一變,急急忙忙把手上的東西往張建峰懷裡一塞,就朝外面跑:“爹爹現在在那兒,快帶我去!怎麼好好地就突然昏倒了呢?”安茜茜邊跑
邊問道。
“聽家丁說,是在假山那兒發現老爺的,當時老爺都吐血了。”丫鬟答道。
“什麼?吐血?”安茜茜的身影飛快的消失,主僕二人的對話去隨着風,緩緩吹散在張建峰的耳邊。
“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也好。”張建峰低聲呢喃,垂下的眼瞼掩蓋住眼裡的一絲複雜之色。
其實也不怪安斌這麼快的發現,他雖然是經常性的前往密室給蠱蟲餵食鮮血,但也是三天才去一次,昨天臨走之前他纔去餵食過,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是要三天之後再去的,但是昨夜在太子的宴會上他突然之間就感到心神不寧,所以纔會在今天一早就進密室查看,這一看簡直就是要要了他的老命,辛辛苦苦、悉心呵護多年的珍寶就這麼被人給毀了!安斌一時激怒攻心,才吐血昏迷。
安茜茜到了時候,安斌的牀前圍滿了人,除了大夫人,所有的姨娘都在身邊。大夫剛剛把完脈,起身對許晴說道:“安大人是急火攻心,所以纔會導致吐血昏迷,我這就開個方子,三夫人可去抓藥煎熬好讓大人服下。”
“那就有勞大夫了。”許晴說道,視線越過門口看見安茜茜的時候,她趕緊招手:“茜茜,怎麼纔來,快過來!”
“娘,我爹他怎麼了?”安茜茜走進門來問道。
“大夫說是急火攻心,導致吐血昏迷。”許晴抹着淚說道,“昨個兒晚上還好好地,今天早上就被家丁發現人躺在了假山邊上。”
“假山邊上?”安茜茜怔怔地出聲。
許晴見她這個樣子,心中有了數,看了眼圍在牀邊的衆人,她把安茜茜拉到門外僻靜的地方,“茜茜,娘問你,這幾天你進過密室沒有?”許晴嚴肅的表情,讓安茜茜幾乎誤以爲對方已經知道了什麼,可是她瞭解許晴就像許晴了解她一樣,她從許晴的眼睛看到了不確定。
“沒有,娘,我自從那次誤打誤撞進去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安茜茜故意讓眼神露出迷茫之色,“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晴盯着安茜茜看了許久,發現她並不像說謊的樣子,才繼續問道:“那你當真對密室誰都沒有告訴過?葉峰呢?你也沒有告訴嗎?”
安茜茜心中一驚,沒有想到許晴竟然如此精明,可她直覺不能夠供出張建峰來,爹爹今天的昏迷很有可能就是張建峰昨夜去了一趟密室的結果。
“沒有,娘!我誰都沒有告訴,我是爹爹的女兒,就算再喜歡葉峰,我也不會這麼不知輕重的!”安茜茜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
“娘知道了。”許晴放開轄制她肩膀的手,“我們回去吧,看看你爹爹醒了沒有。”
“好,娘。”安茜茜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也不好追問,只能先隨着她進屋。
許晴沒有告訴安茜茜的是,她在安斌被擡走後,就進了密室,看見了那個佈滿了血漬的盒子,也就是安茜茜一直心心念唸的寶盒,雖然許晴一直不知道那個盒子裡究竟裝着什麼,但是她知道,肯定對安斌來說很重要!安斌的突然吐血昏迷也必然是因爲這個!所以她剛剛纔去問了安茜茜這兩個問題,倒不是懷疑是安茜茜做的,對安茜茜她比自己的兒子都瞭解,那盒子裡有鮮血,安茜茜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她只是怕安茜茜被有心人利用,害了自家人。
安斌這昏迷就昏睡了整整兩天,而張建峰就利用了這兩天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綜軒也隨之將之前張建峰交給他的東西上交給了綜毅,拿着手裡厚厚的一疊東西,綜毅的內心驚訝不已。
“你謀劃這件事情多久了?”綜毅收起東西,看着綜軒問道。
“沒有多久,我大婚之前。”綜軒沒有說出張建峰,他明白對皇家來說,張建峰的存在就是皇家的一個污點,綜軒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還有,安斌多年前就在家中請高人佈下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是專門來吸收別人的好氣運來轉嫁到自己身上的,而且越是和他家關係親密的人,身上的氣運就被吸取的越多。”綜軒決定將陣法的秘密不再隱瞞,“皇兄的身邊有安貴人,所以、”接下來的話,綜軒並沒有說出口,但是綜毅卻已經明白,明白後的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皇室中人,尤其是他這樣的一朝國君,最最忌諱的便是這種怪力亂神之事,更何況,他安斌膽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是天子,身上的氣運是龍之運,他安斌是個什麼東西?膽敢起了分享之心,他想做什麼?造反麼?
其實,這也算是綜毅想多了,做皇帝的總是有這樣的通病,一旦出現什麼他不可知的事情,尤其是這種類似妖術一般的存在,他總是會想着這是一個謀朝篡位的大陰謀,安斌的野心還沒有那麼大,他僅僅只是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夠了,只可惜,他這個願望從此再也實現不了。
“朕知道了,但是僅僅憑這些,說服力還不夠。”綜毅道。
“那如果是他仗着皇商的身份以次充好,進貢給宮裡的鹽是有毒的呢?”綜軒神情淡定的說道,“謀逆皇室,按罪當誅!”
綜毅看着他平靜的面容,突然有一瞬間的陌生,這個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弟弟,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嗎?心思深沉,步步爲營,只有到了最後,他纔會從暗處現身,享受勝利的成果。
綜軒對綜毅的審視目光恍若不覺,自顧自的有從袖中拿出一疊紙來,遞到綜毅面前:“如果以上還不夠,那麼皇兄在看看這個。”此時,綜軒的眼神纔有了一絲變化,那是無邊的憤怒!
綜毅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張張的看了起來,“可惡!這個混賬!”看着紙上所記載的東西,綜毅的理智被怒火埋沒!
“來人,即刻將安斌給朕打入死牢,滿門抄斬!”綜毅下令道。
“慢着!”綜軒趕緊阻止他說道,“皇兄且等一等,到了明天,再做也不遲,安斌滿門抄不抄斬,臣弟不在乎,但臣弟尚有一事求請皇兄,還望皇兄應允。”
“什麼事?”綜毅此刻漸漸平復了心情,問道。
“安府三小姐,安茜茜,臣弟請求無罪釋放。”綜軒開口道。
“安茜茜?就是當初安貴人要給你保媒的妹妹?”綜毅對他提出的要求感到不解,“你莫非真對這個丫頭有些想法?”
“皇兄誤會了,臣弟此生有卿卿足矣,只是安茜茜曾在這件事情上給予過幫助,並且據臣弟觀察,此女本性天真善良,並不是作惡之人,所以懇請皇兄看在她有過功勞的份上,放她一馬!”綜軒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