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聽琮軒居然來了王府,當下什麼也不顧的便跑了過來。
一個母親在他面前這般哭求,琮軒只覺得心裡一縮,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他直覺這裡面有問題。並沒有說話,他只是將她扶了起來,然後將她身上的髒土拍乾淨。
那秦丞相一看她來了,還這般哭求,立即走了上來,然後道:“王爺不要在意,是內子莽撞了,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琮軒到是沒有搭理她說的話,而是看着秦夫人柔聲道:“秦夫人,這事情並不是本王決定的,而且她傷害了我的側妃,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他說的不大,但是卻讓秦夫人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了,她的女兒確實害的別人差點人命都要丟了,她又有什麼話可說呢。
秦丞相乘機將秦夫人拉了過去,然後說道:“王爺不要在意,內人最近的狀態不好,所以纔會有些瘋癲,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琮軒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丞相府。
坐上馬車,裡面已經有一個身穿這深色衣服的人做在裡面,這個人的表情很冷,似乎沒什麼人事可以讓他的臉生動起來。
琮軒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出現,而是直徑坐到了旁邊說道:“去查查看秦丞相和秦夫人的關係,他們之間有古怪。”
那個面癱男點點頭,然後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馬車裡,馬車在大街上穿梭,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離開的。
琮軒靠着車壁上閉目養神,他隱隱覺得秦丞相和他夫人的關係可以是一個突破口,這次他一頂要將丞相除掉,這也是皇兄所希望的吧,他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顧卿卿正在書房裡寫着計劃書,她要儘快將規劃書寫出來給乾爹,讓他那邊儘快將事情做起來,她總有一種感覺,未來也許並沒她想的能那麼順遂。
忙活了半天終於寫完了計劃書,她將紙裝進了信封,然後又回到了房內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打開來,裡面放滿了金銀首飾,這是當初她代替荀千玉嫁進來的時候,琮軒賞賜的,她一直都沒碰過裡面任何一樣東西,而今她就當是借用一下啦,等到賺了錢再還給她好了,心裡這麼一想,拿起這盒首飾也心安理得了起來。
她叫來秋荷,將手裡的信和這一盒首飾遞給了她:“秋荷,你把兩樣東西送到我乾爹乾孃那裡,別給別人看到了,一定要小心,我們這次行事要萬分小心。”
秋荷點了點頭,滿臉嚴肅,顧卿卿揚了揚下巴:“去吧。”
“是,娘娘。”
她拿着東西離開了。而顧卿卿則是安心的坐在了椅子上,享受這片刻的安寧。休息了一會兒,她再次睜開雙眼,準備起身去院子裡轉轉。剛起身卻看到梅迂雪的身影從窗外一閃而過。
顧卿卿疑惑的看着她急速離開的模樣,心下疑惑,想了想,她便小心的將門打了開來,跟了上去。
見她走出了王府便施展了輕功,顧卿卿也用了輕功追了上去。很快便來到了城門外的樹林裡。顧卿卿小心的隱掉自己的氣息,她的跟蹤功夫可是一流,輕易不會被人發
現。
果然,梅迂雪絲毫都沒有發現她跟了上來,她倚靠着一顆樹,閉目養神。顧卿卿站在樹枝上,觀察着。
不一會兒,那樹林的另外一端走出來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走近的時候,顧卿卿不由的一驚,是他!他不是柔絲的人嗎,而且還是柔公子的心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又看了看梅迂雪,發現她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看樣子就是在等他。
顧卿卿的眼神微眯,她的心在一點點變涼,這還是她在這異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前世她的死也是因爲同事的背叛出賣,才讓她丟了性命,而今這重蹈覆轍的一幕還真是讓她心裡不太好受。
那男人走到梅迂雪的身邊,冷冷的道:“梅迂雪,主公已經再一次給你寬了時限,你準備什麼時候纔出手,之前你說過顧卿卿一定會死,而今她非但沒有死還活奔亂跳的回來了,你再不動手,主公可不會輕易饒過你了。”
梅迂雪妖豔的笑了笑:“自然,迂雪爲了活命定當會竭盡全力,上次是我漏算了她居然會有保命的丹藥,還請早了神醫宇文曇鶴,現在他們回來,自是格外小心,我哪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你還是儘快吧,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梅迂雪朝他拋了個眉眼:“怎麼,你擔心我。”
那男人的面容依舊冷硬,並不爲之所動:“別拿那副噁心的樣子,在我這你還是省省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見他轉身,梅迂雪抽出了袖子中的笛子,嘴角掀起一抹邪笑。顧卿卿一眼便看到了她手裡的笛子,連忙將耳朵捂住,這聲音能控制人心,雖然不知道捂住耳朵是否能減輕症狀,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梅迂雪已經將笛子放到了嘴邊,顧卿卿一眼便看到上面並沒有她送給她的鈴鐺掛飾。
笛子已經被奏響,雖然捂住了耳朵,顧卿卿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如果不是她提前準備好靠在了樹幹上,也許她現在就直接掉下去了。
而底下,梅迂雪吹動笛子,可是蟲奉卻只是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冷冷的看着她:“梅迂雪,你應該知道你的笛聲對我可沒有催眠作用。”
見他回過頭來,梅迂雪也放下了笛子,聳了聳肩,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笑容:“別在意嘛,我只是試試看而已,畢竟有人不受我的控制這一點還是讓我很不甘心啊。”
蟲奉冷冷瞪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梅迂雪也直起了身,轉身離開。待到他門都走遠了,顧卿卿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她的腦海裡都是剛纔他們清晰的對話,她已經明白了,梅迂雪是要殺她啊,當真是諷刺至極,當爲好友至交的人卻是這般對她。
不過她還是很疑惑,她們說的之前她中毒的事情,明明是華晴妃給她下的毒,可是爲什麼梅迂雪卻說的像是她謀劃的一般。
難道梅迂雪聯合了華晴妃!她除了想到這個可能便再也沒有別的了,可是她並沒有看到她們之間有所接觸啊,而且每每梅迂雪替她說話的時候,華晴妃的神色也完全是恨屋及屋
的模樣,她還真是好奇這兩人是怎麼搭上線的。
慢慢踱步走了回去,到了王府剛好碰上同樣回來的秋荷,看到她,秋荷立即小跑跟過來:“娘娘,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葉老爹收到了。”
顧卿卿點了點頭:“那就好,過兩日我們再出府一趟,去盤個 鋪子。”
秋荷一臉驚訝,她家娘娘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又是弄茶園,又是買鋪子的,這麼大的陣仗,她還真有些擔心。
“娘娘,你可要三思後行啊。”秋荷還是忍不住勸告了一句,她還是有些害怕她家娘娘會魯莽行事,而且還是揹着王爺來的,萬一王爺知道了,也許會懲罰娘娘也說不定。
顧卿卿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啦,你家娘娘我可不會貿然行事的,我還要帶着你賺大錢噠。”
秋荷被她這逗趣的話惹的直髮笑,兩人說笑着進了府。
天色已是不早,剛走到一半,便有個僕人走了過來道:“娘娘,王爺請你去湖心亭一趟。”
顧卿卿一怔,這天色已晚,她還沒吃飯呢,把她叫去湖心亭做什麼。
邁着步子朝着園內的湖心亭而去,那是建在王府內的小湖之上的亭子,供夏日納涼而用。
緩步走了上去,卻並未看到琮軒的人影,只是看見那桌上擺滿了她愛吃的菜還有那唯一不變的梨花酥,她想起了還在揚城的時候,他拿了她一塊梨花酥,卻讓他一輩子都記得她愛吃的這樣東西。
她拿起了一塊梨花酥放到了嘴裡,頓時那濃郁的花香在她的口齒間盪漾開來,這味道真好。
身後突然一雙大手環住了她的腰,顧卿卿立時一驚,下意識的便要回手掌擊,卻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而生生收住了手:“卿卿,好吃嗎。”
是琮軒的聲音,她收回了手,渾身也放鬆了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你怎麼也不出個聲,我剛纔差點就要出掌了。”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後怕,她那一掌少說也會讓其收個輕傷,萬一傷到哪裡了,她得心疼死。
琮軒嘴角掛着笑容,然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怎麼會,你不會傷到我的。”
他說的很自信,顧卿卿無奈的笑了笑,他還真是不當回事。
沒了和他玩鬧的心思,顧卿卿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然後轉過身來看着他:“今天干嘛約我到這裡來。”
琮軒笑意不減:“因爲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顧卿卿疑惑:“什麼日子,你這麼高興。”
琮軒並沒回答她的話,依舊笑着,拉着她坐了下來,他只是給她不停的佈菜。顧卿卿從未見他喝過酒,從認識他到現在,都不曾見過他飲酒的樣子。
而今天卻出奇的看到他拿着酒壺朝着杯子裡倒着酒,一個人獨酌着,一杯很快便下了肚,然後便又倒滿,繼續喝,他並不邀請她和他一起喝,顧卿卿在前世的是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酒量好,雖然不常沾酒,但是隻要提起酒杯卻能將所有人都喝趴下。
她的手開始朝着酒壺伸去,卻一下被人拉了過去握在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