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塵一雙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浮現。爲什麼,爲什麼她能對着那些男人巧笑嫣然,卻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話。難道他堂堂東舒的王,還比不上那些嫖客?
心似乎被生生撕破,那種疼,和玉的話,慕晚晴的話,那些男人的笑聲,歡呼聲瞬間將他淹沒。
“你又何必裝什麼清高。說出你的條件,朕一定會比你以前的那些恩客大方。”嘴角雖然掛着笑意,但是眼眸卻比最冷的冬天還冷。
“你說什麼?”阮羽遙轉過身來,不可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竟然這樣子說她,原來,他一直都介意的,哪有何必呢。
嘴角牽起一抹妖媚的笑意,“我自然知道皇上會大方很多,可惜,我並不想要。”
“你——”他一步一步走向牀榻前的阮羽遙,面目猙獰地彷彿一個惡魔。他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他要她,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必須是他一個人的。
“你,你要幹什麼?”阮羽遙驚恐地向後退去,腳下一軟,坐到了牀榻上。
“你說朕想幹什麼。”他大掌一揮,將她月白色的中衣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裡面繡着紅梅的肚兜,香豔的畫面,更加刺激了他。
“你,你別過來,你走開。”阮羽遙拉緊胸前的衣服,退到了牀角。
“你也是這麼引誘你的客人的嗎?”南宮離塵抓住阮羽遙的玉足,一下子將她壓在了身子下。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此刻,她真的怕了。一雙手,胡亂地抓了、打着南宮離塵。
南宮離塵解下自己的束帶,將阮羽遙的一雙手緊緊的綁在了牀頭。“嘶”的一聲,繡着紅梅的肚兜被扔到了地上,白似雪的椒乳讓南宮離塵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慾火。
殘餘的衣服,在阮羽遙的驚叫聲中,破碎成蝶。
“你只能屬於朕,朕不是你的那些恩客,朕會讓你明白該怎麼才能做好朕的女人。”明黃色的龍袍扔在空中,栩栩如生的金龍此刻如同一隻惡蛟般撲向了地上的那朵‘紅梅’。
“啊——”
久未經人事的身體,就這樣被強行進入。他的碩大,讓她痛的嘶喊出來,彷彿身子都被撕裂了一般。
“哦——”南宮離塵不禁哼了出來,她還是他的羽遙,這副身子他太瞭解了,她還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羽遙。他心中激動,越來越濃的醉意,也讓他越發沉浸在她帶來的美妙之中。緊閉的風眸,絲毫沒有看到阮羽遙眼角流出的淚水。
阮羽遙死死咬住嘴脣,強忍着下腹裡如同刀絞般的劇痛。南宮離塵此刻如同一隻猙獰的魔鬼,用肉刃將她一刀刀割碎。
“求求你,放了我……”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向她襲來,她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哭了出來……
粗噶的喘息聲、低低的啜泣聲,還有偶爾壓抑不住的痛苦的呼聲,傳來出來。殿門外的碧萱和靜荷早已抱在一起,無聲地哭了起來。連一旁的言福都微紅了眼。
而本該最心痛的那個人,卻已經在酒精與情慾的雙重麻痹下,沉沉的睡去……
“言福,什麼時辰了?”還未等睜開眼睛,南宮離塵便摸着頭問起了時辰,看樣子昨夜又喝多了,這頭疼的要命。
他等了半晌,卻沒人回答他。他剛要發難,卻一瞬間電光火石。昨夜,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噌的一下坐起身來,看向身邊。果然,是阮羽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阮羽遙僅蓋着一小塊被角,赤、裸的身體上全是青紫的痕跡,雙手被明黃色的束帶綁在牀頭,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描金繡鳳的帳頂。
他也怕了,急忙解開束帶,只見白皙的手腕上,已經出了紅色的血痕,還有幾處磨損破了皮。
“羽,羽遙,你,你怎麼樣……對不起,我,我喝多了,我……”他胡亂地將被衾扯了過來,將冰冷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
可是任憑他說什麼,阮羽遙都沒有一絲反應,黑色的眼睛裡毫無波瀾,如同一個沒有生命力的玩偶……
一夜未眠的慕晚晴,剛剛想讓書兒幫她梳妝打扮,就見書兒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樣?皇上還在落瑛軒嗎?”她
焦急地問到。
“是。不過,院正大人,還有張太醫,古太醫此刻都被宣了過去,似乎是落瑛軒裡的那位病了……”
“什麼?病了?”慕晚晴站起身來。阮羽遙,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此刻的落瑛軒裡,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南宮離塵黑着臉,看着跪倒一片的太醫,氣憤地將桌上最後一個茶盞摔得粉碎,“你們說,羽貴妃到底是什麼病?”
幾個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更低了,最後還是院正大人鼓起勇氣,小聲地說了句話:“皇上,僅靠猜測臣等真的不敢妄下診斷,不如,臣用懸脈法給娘娘請下脈可好?”皇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來了只說羽貴妃突然不言不語,沒有反應,但是又不許請脈。這倒是真真爲難死他們了。
南宮離塵又何嘗未想到懸脈之法呢,可是阮羽遙只是拼命地蜷縮在牀角,任誰叫誰去哄,都沒有一絲反應,看到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皇上,不如讓紅琴去試試吧。這時辰也不早了,您應該去上朝了,要不朝野之上,又該胡亂猜測了,這對羽妃娘娘也不好。”言福低聲說道。南宮離塵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紅琴,點了點頭。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好在,紅琴跟怪老頭學了一些醫術,應該不比這些太醫們差多少。
南宮離塵起身,走到內殿門前,推開門,又看了一眼牀榻之上的阮羽遙。她依舊保持着自己剛剛離開的樣子,如同一個孩子般,蜷縮在牀角,瘦弱的手臂露在外面,緊緊揪着被角。碧萱和靜荷跪在牀頭,流着淚,不斷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卻依舊沒有反應。
他的心一酸,朝紅琴揮揮手,“你好好瞧瞧,有需要就跟院正說。”
“是,奴婢知道了。”
再次不捨地看了一眼阮羽遙,南宮離塵讓言福替自己穿好龍袍,在自責與悔恨中離開了。
他想,也許,等他下朝回來之後,她也許就好了,可是誰知,他一下朝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還未走到落瑛軒內,就聽到了裡面的驚叫聲,還有靜荷的哭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