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澤辰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沐香瑤說了什麼,恨不能一巴掌拍醒她:“你說什麼?”
話一出口,沐香瑤就完全清醒了,想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也是懊悔不已。
“沐香瑤,你是不是腦袋秀逗啦?”
見閻澤辰面色不善,沐香瑤很識趣兒的往後挪了挪,嘴裡解釋着:“我也就那麼隨便一說,你也不用特別放在心上。”
“哦?”閻澤辰帶着壞壞的笑步步緊逼:“我怎麼覺得你不是隨便一說,而是心裡想了很久了呢?”
沐香瑤退到退無可退的地方,在角落裡裝可憐求饒起來:“夫君我錯了。”
經過成親以後的觀察,沐香瑤發現每當自己爲數不多的喚閻澤辰“夫君”的時候,往往閻澤辰不管有多大的氣都會立刻煙消雲散,這會兒只能趕緊祭出大招了。
果然,閻澤辰聽到她柔聲喚着“夫君,”腳下的動作立刻一滯,沐香瑤還在心中竊喜之餘,卻見閻澤辰已經餓虎撲食一般的撲了過來,將她抵在牆角,動彈不得。
“這……”沐香瑤左看右看,遁地無門,只得繼續諂媚的笑:“那什麼,好男不和女鬥。”
閻澤辰挑挑眉:“我不是好男,你知道的。”
說完,再沒有給沐香瑤反抗的機會,將她攔腰抱起,進了寢殿,後面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宮人只知道,那日的皇后娘娘,一直都沒有起身,連晚膳都是由皇上端進去在寢宮內用的。
只是皇上出來端晚膳的時候,穿着的,似乎是睡袍,而且頭髮散散的披着,透着一副慵懶,臉上卻帶着滿意的笑容。
這樣的話,沐香瑤以後再也沒敢提起過,因爲提起一次的代價太過慘重,讓她的身心都受到了雙重的折磨。
但第二日的議事廳內,當閻澤辰聽到幾位大臣的聯名提議後,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夫人還真是未卜先知的烏鴉嘴啊。
幾位大臣見閻澤辰沒有反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以爲他在想如何拒接的說辭。
“皇上,不知臣等的提議,您可否接受呢?”領頭的大臣又一次提問。
閻澤辰回過神來,表情淡然的回答:“朕已經有皇后了,你們不是不知道。”
“出塵公主是北閻國皇室如今血脈最正統的人,爲保北閻國百姓安心,還請皇上迎娶出塵公主,將其納入後宮。”
“哦?”閻澤辰挑眉:“你要朕廢了皇后,另立出塵爲朕的皇后?嗯?”
許是閻澤辰的眼神太過銳利,那大臣立刻跪下不敢再說,另一位大臣上前一步解釋道:“臣等知道如今的皇后娘娘也是東擎國名門之後,但終究不是北閻國的人,還請皇上三思啊。”
閻澤辰絲毫不爲所動:“是不是北閻國的人有什麼要緊,最重要的是她是朕的髮妻,也是朕八擡大轎迎娶回來的。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插嘴。“
幾位大臣互相使了個眼色,又退了一步:“既然如此,
那就請皇上江出塵公主納入後宮爲貴妃娘娘,以安民心。”
閻澤辰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他動怒起來,臉上的表情從來都是風和日麗,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刀:“朕再說一遍,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插手,納誰入宮不納誰入宮,都是朕和皇后的事情。出塵公主是朕的妹妹,以後也會是九霄帝國的公主。這樣的話要是再讓朕聽到,就別怪朕不客氣。”
大臣們也不甘示弱:“出塵公主與皇上並無任何血緣關係,何來兄妹一說,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不要寒了百姓的心。”
閻澤辰冷笑:“寒了百姓們的心?朕到時不知道,百姓們如今安居樂業的久了,居然開始關心起朕後宮的事情來了。依朕看來,不過是爾等的私心罷了。”
“皇上!”跪在地上的大臣還想開口說些什麼。
閻澤辰笑着看他:“劉大人還是先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內宅吧,妻妾衆多不說,還寵妾滅妻,你那最小的姬妾恐怕比你的長子還要小几歲吧。聽說她近日給你生了個老來子,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孫子呢?”
被點名的大臣倒吸了幾口涼氣,立刻就要昏了過去。
其他的大臣心裡更是一驚,本想着新皇上任,少不得需要他們這些老臣的輔佐,趁這個機會鞏固自己的權勢,沒想到新帝對於他們的傢俬竟然瞭解的這麼清楚。
閻澤辰妨才那番話,明擺着是挑明瞭那位劉大人後宅混亂,且最寵愛的小妾與長子有染不說,近日劉大人引以爲傲的老來子還十分的有可能是小妾與長子的孩子,老來子變成了孫子,不知道劉大人此刻心裡作何感想。
議事廳內,再次鴉雀無聲,閻澤辰擡眼將廳內的衆人一一掃了過去,嘴角帶着笑意的開口:“諸位大人有時間還是好好管管自己家裡的事情吧,自己宅子裡的事情沒理清楚之前,就不要惦記朕後宮的事情。否則,朕也不介意讓諸位大人來替你內宅的事情出出主意。”
“臣等不敢,皇上恕罪!”議事廳內,大臣們哪裡再敢說一句話,聽新皇的意思,他們內宅的事情似乎閻澤辰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別到時候沒達成目的,倒把自家府裡的事情都給抖出來,那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其實他們極力推舉出塵公主入宮,不過想着在九霄帝國,還是想讓北閻國的勢力佔據主導地位,如此一來,聯姻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出塵公主在先皇過世後,就被閻澤辰接回皇宮陪伴皇后,衆人才打了這麼個算盤,可惜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衆人想推舉出塵公主入宮爲妃的想法就這樣被閻澤辰扼殺在了搖籃裡。
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臨散朝之前,閻澤辰端着滲人的笑道:“若是今日所議的事情傳到皇后的耳朵裡去,今日在這裡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明白嗎!”
“臣等定然不會。”
開玩笑,閻澤辰這般雷霆手段,哪個大臣吃飽了撐的敢去老虎頭
上撲蒼蠅,找死嗎?
等閻澤辰回到宮殿,沐香瑤正圍着一個年輕的少年打轉,眼中帶着饒有興致的神情,還不時的左問一句,右問一句。
“你多大了?”
“十九歲。”
“會讀書、習字和武功嗎?”
“文韜武略,略懂。”
“略懂?”
“略懂。”
沐香瑤剛要開口再問什麼,一擡眼就看到倚在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閻澤辰。
“你什麼時候來的?”神出鬼沒的,嚇了沐香瑤一跳。
閻澤辰略有不滿的回答:“在你圍着她轉了兩圈的時候。”
喲?細心的沐香瑤難得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一絲酸味兒。
沐香瑤上前幾步,難得親熱的挽起他的胳膊,邊走邊道:“我剛剛無聊,這位小少年就來了,說是幽冥殿的,來找你的,我說你去議事廳了,讓他在這兒等,看他有趣,就多問了幾句。”
閻澤辰點點頭,與沐香瑤坐在上首,示意那少年也坐了下來,問:“出了什麼事情嗎?爲何你會來?”
少年依舊一臉嚴肅,恭敬的回答:“幽冥殿一切都好,子辰這次來,是爲了送一份要緊的信件給殿主的。”
說着遞上信件,閻澤辰一目十行的看完,臉色分外凝重起來:“這是誰送來了,爲什麼送去了幽冥殿?”
“子辰不知,送信的人子辰也沒見到,只聽守衛的人說,送信之人說,若是殿下不在幽冥殿內,可來北閻國找您。”
“唔,”閻澤辰表情略顯嚴肅的點頭,將信遞給了沐香瑤。
沐香瑤疑惑的接過來看完,頓時大驚失色:“幽冥秘術?”
“不錯,暝帝便是鄔鬆羽,自從他帶着幽冥殿隱退後,自封爲暝帝,鮮少露臉,這次主動發信函給咱們,還很清楚我們的行蹤。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他。”
閻澤辰自覺情報一項上,無人能出其左右,如今沒想到鄔鬆羽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明擺着是挑釁。
“這鄔鬆羽想故技重施,利用幽冥秘術將咱們引過去,一網打盡吧。”沐香瑤想起上一世的結局,心裡大爲慌亂,生怕自己才安穩下來的生活,又會回到上一世的軌跡。
“顯而易見。”閻澤辰想了想,揚聲喚道:“來人,去其他三國打探,是否也收到了鄔鬆羽的信。”
忽然一個身影閃了出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拱拱手錶示領命,又快速的消失。
閻澤辰命人將那位喚作子辰的少年帶下去歇息,拿着信件與沐香瑤關起門討論。
沐香瑤顯然對這件事情十分的緊張,將信件反覆看了幾遍後,有些慌亂的問:“鄔鬆羽什麼意思?告訴我們他手中的幽冥秘術有多大的威力,又說明幽冥殿的位置,難道他就這麼有自信?若是鄔鬆羽真的給其他三國也發了這樣的信件,他是不是瘋了,真的以爲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國?”
(本章完)